“看来这坑洞底,的确不寻常……”
炎麒麟思索着说的,胖子也很快点了点头:
“幸亏咱们没有草率的下去,现在这底下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而且从刚才的阴烛火来看,这下面的阴气很浓。
局长说过,阴气昌盛之地,易生邪祟之灵,依我之见,咱们得先确定一下周边这一带的风水。
看看这阴气到底是风水原因聚集而成,还是有邪祟在兴风作浪!”
二人的对话被赵雪听到耳中,让赵雪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别样的光芒。
“玲儿,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马玲儿有些疑惑的看了赵雪一眼,显然对于赵雪这种态度感到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1次跟他们参与行动,对于他们说的这些事儿,我一概不知。”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马玲儿再度注意到,赵雪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似的。
甚至正常人该有的那种质疑态度,在赵雪的脸上都很少会看到。
不会吧,提刑司里还有信这种事情的人?
马玲儿在心中思量着,却见胖子和炎麒麟朝着工地外走去。
“死胖子,你们要去哪儿?”
胖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看风水呗,我学的不多,只能找就近的十字路口才能看个大概。
我劝你们赶紧跟上来,女人阴气重,小心沾染不干净的东西!”
胖子现在,完全摆出了一副前辈的姿态,实际上这些事情他也是在训练时,才刚刚从封云那里学到的。
不过,虽然只是一些基础知识,但足以让他在马玲儿和赵雪面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了。
马玲儿和赵雪自然很快便跟了上去,一行四人朝着工地外两里地之外的十字路口走去。
……
与此同时,炎麒麟四人前脚刚走。
在工地的临时宿舍内,工人们纷纷坐在一起好奇的讨论白天发生的事情。
“现在这事闹得可是越来越大,提邢司和兵府都给惊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真相。”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后来出现了一帮叫什么民调局的人,怎么就从提刑司的手里把这案子接过来了?”
“民调局?没听说过呀,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工人们纷纷摇了摇头,事态的发展已经让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过他们最关心的事情还是什么时候,一切才能恢复正常。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开工,才有钱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天天在这里白搭时间,一分钱都挣不到。
“唉……”
年龄最大的老赵,无奈的靠在了床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但愿一切都赶紧过去吧,柱子现在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咱们也不能去看看他。
这小子跟我是同乡,是我把他带出来的,这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去之后要怎么跟他爹娘交代?”
老赵忧心忡忡的连声叹气,这份情绪也影响到了其他的工人们。
在这屋子里的谁不是天南海北聚集而来,无非就是为了多挣点钱。
谁家里没有父母,没有孩子?
这案子一天不了,结一天就不能开工,一天就没有钱挣。
这才是对于他们而言,最大的难题。
“呼……”
就在此时临时宿舍开着的窗户,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寒风。
这一阵风进入雾中之后,仿佛把所有的热量都给带走了。
“嘶……”
老赵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怎么这么冷,赶紧把窗户关上。”
一个年轻的工人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窗户边,一边把窗子拉回来,一边无意识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奇怪,怎么突然起雾了?”
一听这话,所有的工人们纷纷朝着窗户外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窗外竟然泛起白雾。
这白雾很浓,以至于众人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现在可马上就是三伏天了,怎么还会起雾?
这奇怪的现象让工人们都感到有些困惑,老赵更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把手搭在窗户上,费力的朝着窗外看去。
“老辈人常说,晴天起大雾,黄泉不可渡。
说是起大雾的时候,亡魂找不到去鬼门关的路,就会不断的在原地逗留。
所以在我们老家,每当在这种情况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外烧纸。”
“赵叔,别说了,我怎么感觉有点慎得慌……”
年轻的工人们心里感到有些不安,更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屋里的气温好像越来越低,明明马上就是三伏天了,可现在在呼吸之间口中竟然能哈出白气。
“不对劲啊,怎么感觉越来越冷?”
“对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工人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慌乱的神情,就连年龄最大的老赵现在都感觉心口直跳。
“沙沙……沙沙……”
隐隐约约之中,窗外似乎传来了某种声响,这声音由远及近,像是脚步声,仿佛又在其中夹杂着金属的摩擦声响。
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工人们纷纷走到了窗边,费力的朝着窗外看去。
白雾之中,不知何时竟然人影憧憧。
这些人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这些人影也越来越近。
老赵等人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只见那白雾中竟然是一堆穿着古代甲胄,古老士兵打扮的人。
这些人看不清脸,但个个身披厚重的甲胄,手拿长短不一的兵刃,有序且整齐的在白雾中穿行。
可现在已经差不多就要到12点了,大半夜的工地上一片漆黑,从哪儿跑来了这么些人?
而且,为什么又穿着甲胄,手拿兵刃,就像是古时候的士兵一般?
随着白雾中的人影越来越近,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工人们哪见过这个阵仗,在恐惧中他们想要喊叫,可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似的,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赵站在最靠近窗的位置,此刻他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仿佛他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堪堪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话:
“这……这……难道是……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