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留一条路总没错。
再说了,胭脂水粉的生意是和两位师兄一起做的,不是独家;许多事还请便不方便明说了,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说。
娘是知道一些的,却不清楚她具体能赚多少钱;只是每个月往家里拿个一千两花用着,多的就存到公中,少了再贴补。而且,这些钱也不是娘在管,是家里的管家管理着。
肖正宁摇摇头,不再说话;肖老爷子的探求心不重,既然明婳都说了有分寸,自然是有分寸的。倒是肖老太太很好奇她在做什么赚钱,能支持得了这般花用。
“三丫,你没干什么事儿,吧?”
“我能干啥事儿?”给问懵了。
肖老太太认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心虚,稍稍松了口气,“这不是怕你干了啥不该干的事儿嘛!咱们老肖家可不兴做违法的事儿。”
明婳有种扶额的冲动,但也理解老太太的担心;古代犯法的后果很严重,牵连全家那种,没看人家抄家流放的家族全是三族、九族的,没有例外。
“爷奶,您们别瞎操心,小妹是那等敢干违法赚银钱的人吗?”肖鸿平嘀嘀咕咕道:“再说了,咱们家这样,谁给咱们那种赚钱的法子啊?又不是找不到人了。”
肖老太太一想还真是,他们肖家真没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接触不到贪污层面的事情,这么说来,小孙女在京城发财了?
明婳:......
真是亲哥,谢谢你了。
帮她解了围是真的,但那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
肖正宁却道:“三丫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娘,您放心就是了;她拜师的人家不简单,想带明婳赚钱银子还不简单?不过是拜对了人,有人愿意给这个面子罢了。”
“也是。”肖老太太彻底丢开了心底忧虑,眉开眼笑的说:“三丫有出息了,奶高兴;只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手里抓的银子太多就爱乱用,还是把银子交给你爹娘吧。”
肖正宁这次没开口,他也怕了女儿花钱的手法,丢出去十两银子随意的很。
肖鸿康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在看到肖鸿平撇嘴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只听肖鸿平不平的开口。
“那是小妹赚的,她用了就用了;之前不是说过了嘛!小妹有能力花银子自然有能力赚银子,你们怎么就看着小妹手里那点银子了。”
肖鸿康轻咳一声,万万没想到二弟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可能爷奶、爹没这意思,反而被弄的下不来台。
“说什么呢,闭嘴吧你。”拉一把二弟,肖鸿康对明婳道:“小妹,爷奶不是这个意思,是怕你年纪小不会保管。”
“我知道的,大哥。”明婳眸色深了几分,旁人看不出来罢了,“赚的银子我每个月会放到公中管家那里,府里的吃穿用度都在管家手里管着;我手里没多少银子,也就勉强够在外面应酬所需。”
肖老太太摇头,道:“你一个小丫头,用得着应酬?那都是你爹和哥哥们的事儿。”
“行了,三丫话说的很明白了,总不能不让三丫手里一点银子没有吧?”肖老爷子及时出声。
明婳突然觉得老太天有点陌生,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肖老太太在对待二房两个孙女的时候,确实没有对孙子那么上心,对明婳不过是爱屋及乌。
想通之后,明婳心里为原主多少有些不值,原主在时;肖鸿康在外求学,肖鸿平更多的是憨吃憨玩,跑出去半天见不到人。陪伴她最多的是原主,可到头来,她老人家心里仍然觉得女孩子不如男娃。
“我这不是心疼嘛!”肖老太太并不觉得有错,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三丫人小,能去应酬啥?小小一个人儿,走哪儿还要送礼吗?也没这道理啊!”
肖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去看儿子和小孙女的脸色;儿子面色如常,小孙女的神色他看不出来是认同,还是不悦。
“都说了,三丫有能力赚银子,花用就花用了。”
说白了,还是十两银子太多了,还两次都是这么给的;肖老爷子也心疼着呢,但他知道,这份银子不是他手里出去的,能不说就不说。
“知道了。”肖老太太心头终究不舒坦。
肖正宁见此看女儿一眼,宽慰道:“娘,来了京城,您和乐氏一样好吃好喝的养着;家里的事情有儿子操心呢,您和爹都把身体养好,长命百岁,日后看着鸿康鸿平娶妻生子多好。”
肖老太太心里舒坦了点儿,肖老爷子脸上也有了笑意;这个话题算是揭过去了,但,明婳也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儿花银子了。
饭菜上来,肖老太太拉着明婳的手坐下,先给明婳夹菜;这也算是变相的服软了,明婳没有僵持着,而是吃了。
有点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即可,刚冒一点苗头就迫不及待的撕开,太过操之过急;也说明对老太太没有多少感情,肖正宁还在旁边看着呢,她终究太小了。
这段时间已经打消了私底下买庄子的想法,这会儿又冒了出来;两位老人怕是不能接受她不婚嫁,那就得提前为以后的日子铺路。
吃过饭,府上的马车也来了;明婳带着家人挤进马车里,一家人勉强能坐得下,肖梅只能坐外面车辕。
回府,肖乐氏恭敬,满怀喜悦的迎接两位老人;家里又是一阵热闹,明婳却感受到一阵窒息,坐在旁边听着他们寒暄,不想开口说话。
肖乐氏说完一年来的日子,明婳不是事事告知她,能说的不多;明婳听着听着两眼开始放空,明面上要买个庄子放公中产出,私底下也要买一个庄子成为私人庄子。
隔壁院子没打通,她做对了;那边府里不曾去过,也没人打扫,应是荒废了。该找人去打扫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能住上。
“爹娘,您二老累了吧?”
“还行,前面都在马车里度过,后面被土匪给抢了东西,这才累了点儿;我和你爹身子骨壮实着呢。”肖老太太的眸光扫过厅堂内的摆设,再一次刷新了对京城繁华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