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妇!”
马县令指着胡六万的妻子,怒声道:“你本是一介娼妇,六子看重你,才把你娶进家门,你却又来勾引我!”
“老爷,妾身知错了。”胡六万的妻子哀求道。
“知错就行。”马县令坐到床头,自豪道:“说起来,你已经是我劝说从良的第七个女子了!”
胡六万妻子悄悄翻个白眼,心说就你花活儿最多,用时偏偏最少!
“良宵不可辜负。”马县令叹了口气,“最近这几天我是胆战心惊,日日都把脑袋别在腰上,生怕被人割了去,今日终于能得闲了。”
“老爷,女山贼还没抓到?”胡妻不知其中详情。
“什么女山贼?骗外人罢了!呵呵,不过总算过去了,日后啊你好好跟着六子,好日子在后头呢!”马县令十分自豪。
胡妻不明所以,伸臂解下床帘,眼中都是媚意。
马县令想到胡六万就在外面,心中不由大动,当即就扑上。
胡妻假意承欢,默默在心中数着数,往常数到五十就差不多了……
今天也是,数到五十二,床帘外烛火晃动一下,胡妻就听马县令闷哼一声,就瘫了下来。
“县尊老爷威武。”胡妻一边妩媚轻呼,一边在心里暗骂不中用。
喊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马县令有何动作。
“别是马上风了吧……”胡妻有点慌了,赶紧把马县令推起来,只见他已然闭上眼,口吐白沫,昏迷了过去。
胡妻虽是妓馆出身,可也没见过这阵仗,当即胡乱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夫君!夫君!”胡妻往胡六万歇息的房间跑,口上还惊慌的喊着。
胡六万听到呼喊声,连忙站起去看,就看到他衣衫不整的妻子。
“狗……县尊又玩什么花样?”胡六万握着拳头,恨恨的问。
“他马上风了!你快去看看!”胡妻急忙道。
胡六万一听,赶紧去看。
到了屋里,只见马县令模样狼狈,面色青紫,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倒真像是马上风。
“夫君,怎么办?”胡妻害怕的问。
胡六万握了握拳头,上前探查鼻息,见县令还有声息后,淡定了许多。
用力的掐人中,无反应后,胡六万又拿小刀在马县令手指上划开小口。
这是民间治疗马上风的俗方。
可依旧没效果。
“他刚才到底怎么了?”胡六万询问,他是马家的家生子,虽然厌恶马县令,但未来的荣华都在马县令身上。
“刚才他一哆嗦,然后就趴下了。”胡妻也没太注意,她之前眯着眼,要做表情配合,还要在心里数数,没法分太多心。
“你在这里守着。”胡六万冷哼一声,“我去寻洪老来,他是用毒的行家,也是杏林大家!”
话不待说完,胡六万就立即往前院走。
取了马匹,直奔县衙,来到后门,进了县衙后堂。
胡六万大声喊道:“洪老!洪老!”
“何事惊慌?”一个房间里传出苍老的声音。
“县令大人中了风,口吐白沫,还请您援手!”胡六万立即说道。
“怎么好好的,就突然中风了?”洪江波从房间里走出,衣衫整齐,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后辈。
“是……是那个,马上风……”胡六万吞吞吐吐的说。
“马上风?哈哈哈!”洪江波不再多疑,朗声大笑起来,神情轻松不少,“马国行淫人妻妾,该有此劫!今日马上风,他不死也得瘫,日后妻女还不知被谁霸占!”
说着话,洪江波不慌不慌的招手,让人准备马匹。
骑上马,带着两个后辈,胡六万在旁引路,四人一块儿往胡家行去。
夜风萧索,月光暗淡,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母猫的凄厉声和猫头鹰的咕咕声。
洪江波慢条斯理,似乎不在乎马县令的生死。
胡六万在一旁使劲儿的恭维着洪江波,话越来越肉麻,但洪江波却越听越得意。
快到胡家时,异变陡生。
一道如烟似雾般的黑色身影从暗处袭来,剑锋闪动寒光,如同流星坠地,直奔洪江波面门。
洪江波还未看清是谁,光凭多年经验,就直接挥手洒出一片银针,然后弃马转身,飞奔而逃。
可那人影轻功高绝,剑术更是强悍之极,只是剑光一动,尽数打落银针。
接着那剑如同天外飞仙,距离洪江波的后心越来越。
剑势更是节节攀升,如同风吹麦浪,尽数压在洪江波身上。
待胡六万和洪江波的两个后辈反应过来,已都吓的出不了声。
“是……是那个女人……”一名后辈指着黑色人影,哆哆嗦嗦的开口。
胡六万也认出来了,眼睛更是瞪的极大,总觉得今天像是个套儿。
“阴谋诡计用了一堆,还以为别人会上两次当?现在好了,人家反过来埋伏,咱们上了狗当了!”胡六万非常果决,直接往前急奔逃命,只希望对方人少,无法分身。
而洪江波的两个后辈,则齐齐急追洪江波而去。
可还没追上几丈远,又一道黑色身影从旁边掠出,一把快刀极为阴狠的递出,直接斩杀一人。
趁你病要你命,黑衣人快刀如寒风,对着剩下那人挥去,不是照着脖颈,就是照着下阴。那人拼命挣扎几下,也被一刀两断。
顾衍没再多看一眼,不过是两个外劲武者而已,实力与谢德彪差相仿佛。
当日顾衍能轻松刺杀谢德彪,如今实力大增,更是轻松拿下。
然后顾衍一刻不耽误,连忙去追赶明月。
半盏茶功夫,就看到明月立在空旷街道上,洪江波瘫在地上。
后天强者追杀内劲巅峰,本就不难。明月又身负上乘剑法和轻功,又有偷袭优势,只要心态稳住,当真杀洪江波如杀狗。
此时洪江波身上沐血,双臂双脚筋脉已断,分明成了废人。
而明月竟然距离他三丈远,执剑横在胸前,似乎还在防备洪江波拼死一搏。
这个小娘皮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
“太稳了!成长的太快了!又苟成狗!以后忽悠的时候,要讲策略才行了。”顾衍看着长身玉立的明月,瞄了眼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