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虚体只能接触虚体…”

“所以一般人撞鬼，其实只是精神上被死者的意识体干扰到了，”

“如果你想干扰她，那么只有在她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时候，比如她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之中，或者她极度的癫狂，或者她精神异常亢奋，或是精神异常萎靡…”

“当然，这些你最多也就只能达到吓唬人的效果，还是那句话，你不可能直接伤害到她。”

“所以，最好还是利用你身上的怨念。”

林夜徐徐说道。

“哦，对了林先生，如果我害死了她，对你会不会有影响，毕竟是你带我去的，比如什么惩罚、报应之类的？”于大壮小心说道。

林夜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有报应，死的应该是那个女人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不是肉眼看上去那么简单，你怎么知道我带你去报仇，不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呢？”

“我明白了，林先生。”于大壮听后，完全放心下来，他就怕后面会连累林夜。

不一会，二人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林先生，我们可以回原来的维度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仇人，于大壮的意识体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林夜不动声色的将维度切换回来。

当看到一个个行人出现在眼前时，于大壮表情兴奋，身上有丝丝灰色的烟雾朝四周弥漫开来。

被烟雾笼罩到的行人，眉头立即拧起，渐渐心浮气躁起来。

“妈的！离就离！爱跟谁过跟谁过去！老子不伺候了！一天到晚只知道钱钱钱！你跟钱过去吧！”

“好啊！姓董的，你有种！今天你要是不离，你就是狗娘养的！”

刚刚还在好言商量着的一对夫妻，突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吵了起来。

林夜看向于大壮，说道：“你的怨念会影响到普通人，没见到正主之前，尽量平复一下。”

“好的好的，林先生，我不知道怎么收放自如！”于大壮尝试着让怨念回到自己身上，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一丝作用都没有。

“怨灵身上的怨念，是一种被动激发的力量，就像活人被激怒、或受到恐惧、或遇到惊喜，这个时候你觉得该怎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呢？”林夜笑着说道。

“转移注意力？”于大壮说着，就试了试，散发出去的怨念果然一点点回到了他的身上。

“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因人而异，看来这个办法是最适合你的，走吧，去找正主，对了，还不知道正主是谁呢？”林夜边走边说着。

于大壮看着天上的云，显得漫不经心，但一提到仇人，他还是有些难以控制的说道：“她叫周佳佳，就是前面大厦十七楼那家娱乐公司的主播！”

…

“辛苦了佳佳，你开播两小时，就卖出两千多斤的梨子！我真是没看错人！哈哈哈！”

一个肥不溜秋的光头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手机不停响起的收账短信，笑得合不拢嘴，他就是这家娱乐公司的老总，手底下三四个主播，没事就拍一些没有营养的短视频发在网上，吸吸流量，然后直播带货，卖他家种的梨子，可一直都没什么起色。

但在几天前，突然看到周佳佳用自己的经历，发出为女性发声的视频，热度特别高，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老总就嗅到了商机，想蹭着这个热度，提升自家的知名度，所以就用了丰厚的价格将周佳佳签了下来。

见钱眼开的周佳佳自然没有拒绝，第二天就成了这里的主播，天生的演技让她名气越来越大，钱也赚了不少，生活也不需要过于节俭。

白天的时候，就是直播间里带带货，晚上就去高档酒店帮老总出出货，生活过的充实而忙碌。

“小意思啦！付总，你答应给我的提成，可不要忘了哦～”，周佳佳画着浓艳的妆容，身穿一条大红色的修身裙，扭捏着腰肢坐到付总的身边，风情万种的帮付总点上烟。

“哈哈哈！”付万江大笑一声，一把将周佳佳搂到怀里，上下其手，在二人签约的第一个晚上，付万江就已经将周佳佳里里外外了解了个遍，所以在没其他人的时候，他一般都不会跟周佳佳太客气。

“佳佳，放心啦！你现在是我的小心肝，摇钱树！我会亏待你吗？今天我定了一瓶八二年的红酒，还买了好玩的小玩具，今天带你玩点特别的，嘿嘿嘿…”，付万江吸上一口烟，咧起放荡的嘴角，眼睛盯着手机，看那时不时的收款短信。

“讨厌，付总真是坏死了！你可不能辜负我啊，我每天站在镜头前忽悠人，还是挺累的！”周佳佳用软绵绵的拳头，拍打着付万江的肩膀，茶里茶气的说着。

突然，付万江脸色一变，怒火冲天的大喝一声：“操！”

周佳佳被吓了一个激灵，她愣了下说道：“什么？付总，在这里吗？不好吧！”

“我不是说你，我是又看到有人举报你了，说你恩将仇报，没有良心，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有脸在网上教别人做人，真是不知廉耻，居然还骂我公司不分好坏，是人是狗都往里招，道德败坏，迟早会倒闭！妈的！”付万江余怒未消的说道。

“别理这些屌丝！一定是一些又穷又丑又无聊的穷人，看到我们赚钱眼红了，把他们拉黑禁言！看他们还怎么叫！”周佳佳不屑的说道，她自己录视频的时候，就有很多人骂她了，她能小火一阵，不就这样来的吗，所以她根本就无所谓，对她来说，能给她带来名气，能赚钱就好。

“嘿嘿，宝贝，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没想到你比我皮还厚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付万江把手放到了周佳佳腿上，坏笑着说道。

“哎呀，付总，赚钱嘛，不寒碜，又不是我让他救我的，再说了我也没让他喝那么多酒，是他自己喝死的，跟我又没关系，长得又胖又丑又没钱，死了刚好，省了世界的资源！”周佳佳没有丝毫内疚，还是觉得于大壮的死跟她无关。

啪！

付万江一记耳光突如其来的扇在了周佳佳的脸上，愤怒的说道：“你个没有人性的烂货！你还算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