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在房间里挑选照片,布置照片墙的许红豆。
楼下的公共厨房,李灵龙正在开启绝招——
博山酥锅!
用原剧许红豆介绍的做法,再加上微信里请教‘大师’,秘授的要点绝学!
先准备砂锅,把处理好的肘子骨垫在下面,压上白菜硬帮,这即是为了不糊锅,也是为了鲜。
然后是猪蹄、葱姜、白菜帮,猪蹄软糯入味,加在酥锅里是在合适不过了。
再是鲅鱼、白菜、肉皮、油炸豆腐、海带和莲藕。
白菜一定要多放,因为水分全部来自白菜里面,这样比较原汁原味,比起加水的要好吃。
按照一层食材,一层白菜的规矩码好后,放上调料汁、黄酒提味解腥,最后撒上点白糖提鲜,包上白菜,盖盖上火,小火慢炖至6个小时。
李灵龙翻出手机,下午1点,正好7点开饭!
李灵龙叉腰满足地笑了笑,家的味道,他不信,这还拿不下她!
他解下围裙,正要去庭院的太师椅上逍遥。
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声急呼。
“灵龙哥?灵龙哥!”
李灵龙无奈一笑,运劲把手中的围裙一抖,再趁势顺手一抛,围裙的领口便精准地挂在背后墙壁的挂扣上。
只见谢之远背着吉他,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就在庭院里打转:“灵龙哥你在吗?”
“这呢。”李灵龙招了招手。
谢之远眼前一亮,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奔跑过程中不忘两手托着吉他,宝贝的不行。
“灵龙哥,我上午来找过你,你不在。”谢之远坐在凳子上,笑嘻嘻的。
“早上送你红豆姐去古城修手机了,刚刚才回来。”
“你不去陪阿奶出摊,来找我干什么?”
“嘿嘿,大哥已经陪阿奶去了,我就想来请教关于吉他的事。”
李灵龙双手撑在桌上,瞟了瞟他背上的吉他,无奈地说:“不是让你好好练指法吗?都说了,我没有秘籍,这新手期急不来的。”
谢之远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要秘籍。我是感觉把那首歌练得,差不多能完整弹下来了。”
“上午弹给有鱼哥听,他说我勉强算是有天赋,我想再弹给你听听。”
虽然两人都是歌手,但是在谢之远心里李灵龙比胡有鱼权威多了,所以他还是想听听李灵龙的看法。
李灵龙拍了拍谢之远的头:“走吧,到院子里去。”
李灵龙躺在太师椅上,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也有点困了,大早上去古城,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准备酥锅。
但这不是还有个中二少年缠着他嘛,没办法休息,他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招招手。
谢之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缓慢打着拍子,1、2、3……拨动琴弦。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听着耳边稚嫩的声音,略带僵硬的拨弦,李灵龙没有说话,紧张也不用提醒,靠自己克服才能更上一层楼。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果然李灵龙没有出声,谢之远身体却慢慢放松下来,表情逐渐开始享受,渐入佳境。
那悦耳的旋律在手中的乐器弹奏出来,越咀嚼越有韵味的歌词从嘴里唱出来,他好像经受了一场洗礼,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音乐!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谢之远闭上眼睛,反复的练习让他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娴熟的开始吟唱,这一段他曾反复聆听,揣摩,试唱,现在轮到他了——
“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a da
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a da
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a da
……”
一曲结束,谢之远紧张地看着太师椅上,闭着眼睛不说话的李灵龙。
李灵龙咂摸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期待的谢之远,淡淡道:“嗓子可以,就是太紧张了,喉咙有点挤。”
“不要以为这首歌听着挺简单的,韵味很重要,所以吉他不要太赶,慢慢来。”
“哦,知道了。”谢之远噘着嘴,眼睛耷拉了下来。
李灵龙笑吟吟地看着谢之远,用蒲扇拍了拍谢之远的背补充道:“一个多月学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加油。”
“真的?”谢之远惊讶又兴奋地看着李灵龙,他这是得到认可了吗?
李灵龙重新躺下去,无所谓地点点头,这才哪到哪,后面的路长着呢。
“芜湖!”谢之远蹦起来,欢呼雀跃。
李灵龙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蒲扇一抖打在谢之远的头上,物理消音。
“小声一点,你红豆姐在休息。”
谢之远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蒲扇还给我。”
谢之远把蒲扇递给他,期待地问:“灵龙哥,伱说我这個水平去古城卖艺,能不能养活自己啊?”
“饿倒是饿不死——”李灵龙拉长了声音,“就是会被骂死。”
“走都没学会呢,还想去跑,摔不死你!”
谢之远不服气地哦了一声。
李灵龙见他眼睛滴溜溜地转,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不动声色地试探他:“你是不是也想去上海?”
“你怎么……”谢之远脱口而出,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疯狂摇头。
“你去上海干嘛?夏夏是成年了去找工作,你个小屁孩才16岁,风一吹就倒,打工人家都不要你。”李灵龙轻蔑一笑,嫌弃地说道。
谢之远一副中二病少年的样子,热血又憧憬地说道:“谁说的!我才不是去打工,我是去当流浪歌手,去寻找诗和远方——”
“哎哟。”谢之远捂着脑袋一脸愤愤。
“我让你小声一点。”李灵龙无动于衷,只是和蔼地提示道。
“灵龙哥,还没在一起就这么护短,你以后不是耙耳朵吧?”谢之远笑嘻嘻地说道。
李灵龙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耳朵,恶劣地笑道:“哼哼,现在谁是耙耳朵,嗯?”
“哎呀呀,痛,灵龙哥,我是我是……”
听到谢之远求饶的声音,李灵龙这才放开他的耳朵。
“灵龙哥,你这也太狠了吧,耳朵都给我拧红了。”
谢之远揉着自己的耳朵,幽怨地看着李灵龙。
“哼哼,我只是拧红你的耳朵,你要是去流浪,生活会拧掉你的骄傲,拧掉你的尊严……这些可比现在痛得多。”
“哪有这么严重……”谢之远小声嘀咕道。
“谢之远,你不去读书我就先不说你,你阿遥哥会管。”
“你要是敢偷跑去上海,我就把你押送回昆明,我和你爸可是‘把兄弟’!”
李灵龙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用蒲扇虚点着谢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