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1.大家都是光屁股猴儿，你身上有几根毛我还不清楚吗？

代永辉带着信华制药那帮人最近改善了生产工艺，出产底物的速度超出了胡嘉然的预期，学校里面自从来了一帮嗷嗷叫的研究生后，进度赶得飞起，他们这组马上成最慢了的。

“学校那帮学生咱们干不过啊。”王亮说道，“他们现在正是最好骗的年龄，被潘教授画的大饼喂的饱饱的，连钱都可以不要的。”

“那咱们以后也不发钱了，改画饼。”胡嘉然从善如流道。

歪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王亮

赵兴业今天很高兴，机场那边的实验室总算有了明显的进展，施工方说大概半个月都能投入使用了。他迫不及待的跟高风汇报了这个好消息，李友良陪他一块去工地看了看。

“还是咱们这边敞亮。”赵兴业笑道，“设备什么的要赶紧买齐，让大家尽快搬到这边工作。”

“恐怕不行啊。”李友良看了看四周，“这边荒的鸟不拉屎的，让大家住哪啊？”

实验室跟最近的居民区直线距离都有3公里远呢，这边连个卖饭的都没有，在马路边待一天都见不到几辆车，更别提娱乐的场所了。

“短期内恐怕没有较好的办法。”赵兴业也有点发愁，“我看过区里面的规划了，图纸上是画的花里胡哨的，但要是落实恐怕要个10年8年的。”

10年8年？李友良有点无语，这么长的时间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变化呢。

“咱们这边地方挺大的，不行再建一栋楼吧，当职工宿舍用，最起码大家有个住的地方。”他考虑了一下说道，“人多了可以弄个食堂什么的，要不这么偏的地方，时间长了大家肯定有意见。”

有个屁的意见，赵兴业心想，公司给他们发那么多钱呢，谁敢这么不长眼乱有意见！不过李友良的建议他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对方比高风这个老板还管事呢。

“我看行！“高风觉得李友良的提议很好，住的地方离单位太远可不是好事。

最新发布的调研报告显示，我国职场人平均上下班往返需0.96小时。其中京城上下班耗时全国最长，平均1.32小时;上海1.17小时，天津1.15小时紧随其后;杭州与深圳分别为0.86小时和0.87小时。

上班路途远消耗的不仅是时间和体力，盖洛普调查就称上班路超90分钟会焦虑，其中1/3会有心理问题。

压力和焦虑不仅体现在工作上，瑞典Umea大学研究，夫妻一方如上班路超45分钟，离婚率增40%，结婚头5年尤明显。

“赵经理，那边附近有在售的楼盘吗？最好公司出面团购几栋，到时候搞个福利分房什么的。”高风说道。

团购楼盘？福利分房？赵兴业傻了。

“老板，使不得啊！”他劝阻道，“哪能这么搞啊！现在公司的待遇已经非常好了，人力这边反应最近收到了好多求职的简历，研究生以上学历的好几十人呢。”

“我还在想是不是把人员优化一下，提高一下公司的平均学历。”

“优化一下？”

“对，目前有些职工是本科学历，院校也不是211/985，表现又很平庸，可以考虑优化掉。”赵兴业说道，“到时候咱们招一些能力素质强一点的人员，有助于提高公司的整体水平。”

“这个你得跟嘉然商量。”高风觉得有点不妥，不过赵兴业是总经理呢，他不太想直接否决对方提议。

赵兴业的提议遭到了胡嘉然的强烈反对，“不行，我不同意！”他有点生气，“大家这么长时间表现都挺好的，哪能随便让人家走人啊。”他甚至觉得赵兴业是故意针对他，一大早就赶紧跑来省医了。

李友良正在熊华信这呢，后者最近心情很是不错，省医这边承担的实验项目进度赶得很快，鲍院士还专门夸奖了他。

“我觉得人家说的也没错啊。”熊华信说道，“总不能放着211/985的研究生不要，留着低层次学历的人员占着位置吧？”

“公司要是想着长远发展，就必须及时吸收优质的人才。”

熊华信可是名校论的坚定拥护者，他本硕博均是就读于北大，凭借这个他在面对大多数人是有心理优势的。

“还是有点不太合适。”李友良看到胡嘉然黑着脸赶忙出声道，“现在公司蒸蒸日上，哪能随便裁人，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有卸磨杀驴之嫌。”

“招优秀的人才没错，老员工也得善待，往后竞争不过新人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现在咱们可不能撵人家走。”

“对对！”胡嘉然非常赞同他的说法，“学历低其实也有好处，很容易管理，大家没那么多傲气，让加班加班，执行力很强。”

事实上实验室目前还真是就需要这样的人，高风在前面已经把方向给大家指出来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思考过多，按着给你画好的赛道往前冲就完事了。

“赵经理也只是提议，我都说了让他给你商量了。”高风这会儿在气管镜室闲的无聊，现在大多数的进修医生都能熟练上手了，除非特别复杂的病人，不然他都没有用武之地。

“我总觉得他对我有意见，最近事事针对我。”胡嘉然抱怨道，“上次递给财务的费用单子，他卡了我好几次，说这不合格那不合格的。”

高风笑了笑，他也感觉到赵兴业好像对胡嘉然很不感冒，“老赵抠抠索索惯了，干什么都想着省钱，不大气。”

“就是，还说是从S海的大公司回来的呢，整天小肚鸡肠的，每次去学校都开着他那个破车，保安之前都当他是送货的。”胡嘉然吐槽道，“我让他开公司的奥迪，他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真的是没法说。”

“是啊，车不开都放坏了。”高风觉得胡嘉然说的句句在理。

公司现在有4辆奥迪A6，省医这边停了一辆，算是高风的专属座驾，不过长期处于吃灰的状态，没办法家离单位太近了。剩下的三辆，有一辆是胡嘉然长期在开，剩下的两辆没有人用，司机李正现在还要定期去发动发动，怕电瓶没电了，李友良现在去哪还是习惯开着赵主任的SUV，他比较喜欢大一点的空间。

“公司买的车你怎么不用啊？”高风给赵兴业打了个电话，“其中一辆是专属你的，以后还是别开你那破车了，配不上你的身份，还丢公司的脸面。”

赵兴业其实也想开奥迪，不过他来公司时间还短，自认为没什么贡献，再加上车辆的使用权也没有明确，李友良都没用过，他也不好意思用啊。

“老赵，你今天怎么不太高兴啊？”妻子给端了杯了茶过来。

“我正发愁呢。”赵兴业喝了一口茶，嗯，有点甜了，他仔细看了一下，好家伙！泡了整整大半杯枸杞。

这是要我死啊！好狠的妇人！这不是竭泽而渔吗？他脸都白了。

“愁什么啊？”妻子很是奇怪，“你们公司待遇那么好，老板这么大方，还这么信任你。”

“他最近又有了新的想法，说要给员工福利分房呢。”赵兴业叹了口气，“感觉跟个散财童子一样。”

“还有那个胡嘉然，跟着胡搞，动不动就拿加班当理由给员工发钱！”

“我说他几次了，一点也听不进去。”

其实不是胡嘉然听不进去，主要是钞能力太好用了，他现在有了严重的依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员工们动不动就加班到深夜，光靠画饼这一套肯定不行。

什么办法最容易提士气？发钱呗，当然发老婆估计也行。

“人家花的是公司的钱，老板都没意见，你搁这闹什么情绪呢？”妻子有点无语。

“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家好公司，可不能让谁给我干黄了！”赵兴业一口气把茶喝完了，“今天有点累，要不明天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妻子低头亲了他一下，“乖，快去洗澡。”

——

“你父亲的情况很不好。”H北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钟少兵主任正在和病人家属谈病情，“他年龄很大，基础病又多，麻醉的风险太大了！”

“而且这是个开胸手术，期间还要让心脏停泵，手术开始到结束至少4个小时，老爷子这身体够呛！”

病人的儿子郭成德跟钟主任是大学同学，只是毕业后没干临床，但基本的医学知识还是没丢掉的。

“你的意思是没救了？”郭成德表情看着很沉稳，但颤抖的双手体现出了他真实的心理活动。

“也不是，现在有一个新技术。”钟主任说道，“叫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相对来说非常适合你父亲这种情况。”

“那你还等什么？做啊！”郭成德激动道，“钱不是问题。”

“咱们这做不了.”钟少兵有点尴尬，“你得带老爷子去京城。”

“去那边估计不好住上院啊。”郭成德一阵头大，“我先去问问吧。”他转身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下午的时候，郭成德又来到了办公室，“老钟，不行给我爸办出院吧，我联系好地了。”

“好的。”钟少兵示意下级大夫停医嘱开出院证，“去哪？阜外还是安贞？”

“都不是，中南省人民医院。”

郭成德的话让钟少兵愣住了，“你去那干嘛？不治了？”他真是有点想不通，郭成德的家底他是知道的，再有100个爹患这病他也是能负担的起的。

“听说那边这个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做的很不错。”郭成德解释道，“我一个同事就是做这方面耗材的，他说京城还要等床位，建议我直接去那边。”

中南省人民医院？做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很不错？钟少兵陷入了沉思。

“不对啊，那边心内科是辛国瑜。”他喃喃自语道，“老辛有这本事？我不信！”

“老钟，我送你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辛国瑜在电话中乐呵呵的对钟少兵说道，“我不像你一样，一直原步踏地！”

“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我们早已熟练开展，而且现在进行的是如火如荼！”

“吹！继续吹！”钟少兵压根不相信他的话，“大家都是光屁股猴儿，你身上有几根毛我还不清楚吗？”

“去年在阜外观摩手术的时候，你自己什么情况你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现在在我面前还吹起来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爱信不信！”辛国瑜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你老钟是要被我远远落下了。”

挂了电话，钟少兵陷入了沉思，难道中南省人民医院那真能做这个手术？感觉辛国瑜不像是说大话的样子啊。

“老陆，你怎么看？”他对一旁的陆大申主任说道。

“他瞎鸡儿巴吹！”陆大申对辛国瑜很不感冒，两人是大学同学，还一个宿舍的，但现在的关系非常差，这一切还要从一个保研资格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