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291.臭袜子引发的住院
毛安然此时正在打球,他真的是很喜欢这个运动.
“开门,物业检查燃气!”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忙着呢!”毛安然喊道,“你么晚会儿再过来吧!”
“赶紧的,我们也很忙。”门外的人又使劲敲了两下。
“你特么听不懂人话啊!”毛安然有些恼火,他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敲门声不但没停声音还越发大了。
他停止了与球友的激烈对抗,起身下了床。
“瘪犊子玩意!”毛安然一把拉开了房门,“你们是不是欠收”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一拥而入,毛总身上的浴巾都被扯了下来,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被人按在了地上。
“伱们要干什么?”
“毛安然,你的事犯了!”小邓警官说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毛安然哪里受得了个这个,“我警告你们对我客气点!”
“哟,还挺嚣张。”一人上去踢了他一脚,“给我老实点,等回去有你说的。”
“我要打电话!”毛安然怒了,“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找人收拾你们。”
“你不是一般的嚣张啊。”张庆民打量着毛安然说道,“你的依仗在哪里?靠你那已经退居8线的老子吗?”
“我要打电话!”
“把电话给他。”张庆民示意一旁的手下,“我倒要看看他哪里来的自信。”
毛安然很快便给自己的后台打了过去。
“你先等着,我问一下什么情况。”对方很快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什么动静,毛安然有点急了,他赶紧又打了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他对张庆民说道,“要不再等等吧。”
“等你吗的头!”张庆民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大逼斗,“你这是作死啊!院士你特么都敢动!”
毛安然被打的懵了一下,“什么院士?我不知道什么院士啊!”
“不是你让人扔的装屎尿的矿泉水瓶子吗?你当时不也在现场?”张庆民使劲拍了下桌子,“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伤害鲍院士的人身安全?”
“我没啊!”毛安然大叫了起来,“我是去弄这个高风的,我不认识什么鲍院士!”他又不傻,这年头谁敢去对工程院和科学院的院士动手啊,除非是不想活了。
“你为什么要对高风对手?”
“他们公司有个产品,我想跟他们达成合作,但是被拒绝了。”毛安然说道,“所以我就是想找人给他来点教训。”
“有这么简单吗?”张庆民有点不信。
“千真万确啊!这事魏运山也知道,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毛安然急了。
“你等着吧。”张庆民赶紧去跟马国富汇报了。
“就是说他们看上了高风公司的产品,想通过暴力的手段达到目的。”马国富拿着手指敲了敲桌子,“具体的情况你要再了解一下,看看高风那边怎么说的。”
“的确有这么回事。”赵兴业了解到情况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有人会这么丧心病狂,“我还以为是正常的寻求合作呢。”
“什么?你们这个产品价值几十亿?”张庆民吓了一跳,“没开玩笑吧?”
“我们可以证明的,这个东西是三方出资共同研发的,目前已经获得了很大的突破。”李友良拿出了一摞文件,“我们目前投入费资金已经高达上千万,后续”
这就有点复杂了,涉及到这么大的资金,张庆民感觉这个事情自己可能处理不了了,他马上跟马国富汇报了此事。
“黑社会!这是黑社会啊!”马国富非常激动,“怪不得手段这么恶劣,原来是想盯上了人家价值巨大的产品!”
“深挖,一定要继续深挖,这个人能这么干说明什么?”
“说明以前肯定有得手的先例啊!你们按照正规的程序介入,有什么随时汇报。”
这个毛安然算是完了,张庆民心想道,真要是按照几十亿的价值来判定,那对方岂不是要把缝纫机踩上天啊。
毛安然这会儿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想着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目前这个情景来看,进去踩缝纫机是不可避免了,但到时候找人活动一下,应该不会太长时间吧。
以后还是要低调一些,他心里有点后悔,当初要是听魏经理的就好了,他身价也有千万的,为什么就这么鬼迷心窍的瞎折腾呢?
很快毛安然便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有人举报他组织暴力团体,还有人血泪控诉他巧取豪夺
最终的结果是毛总数罪并罚被判了25年,这可是有期徒刑里面最长的刑期。
魏远山被判了七年,这跟他之前预料的一样。
“毛总这么喜欢打球,这25年可怎么活啊”他心想道。
其实他多虑了,有时候球友不一定非要是异性.——
“鲍院士,就是这里。”高风介绍道,“原先是Z大药学实验室,被我们简单的改造了一下。”
主要是添加了许多昂贵的仪器,有些地方需要洁净度等级较高。
看起来也就那样啊,鲍院士心想道,他参观过许多大型医药公司的研发中心,比如罗氏制药,跟那边的大型研发实验室比起来,这边跟个小作坊一样。
很难想象,一种新型的三代TKI药物即将诞生于这个小地方。
“你们做的很好。”鲍院士赞许道,“再加把劲,争取通过临床实验。”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高风显得很有自信。
“我听说你们这个是跟信华制药和这边大学一块出资研发的。”鲍院士说道,“以后不会出现利益方面的纠葛吧?”
“应该不会,我们在合同中有明确的产权划分。”高风有点纳闷鲍院士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您是不是最近听到了什么消息?”
“罗氏制药最近好像有点动作。”鲍院士轻声道,“他们还有人找上了我,你可得注意点啊。”
事实上罗氏制药动作很大,他们早就盯上了高风。
巴纳德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年轻人很是不满,公司的贝伐珠单抗注射液卖的好好的,这个高风突然就搞出了一个仿制药,害的这方面的利润下跌了近30%。
虽说每一款畅销的药物最终都逃脱不了被仿制的命运,但这个时间要是能往后推推那肯定是最好的。
罗氏制药至今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个贝伐珠单抗的首仿出来的那么迅速。
搞个仿制药也就算了,巴纳德最近又得到确切消息,对方现在又在做三代TKI。
“开什么玩笑啊!”他开始听说的时候很是不屑,甲磺酸奥希替尼作为最新的三代TKI药物,一上市就得到了巨大的关注,确切的疗效让其名声大噪。
罗氏制药自然而然的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有那么一家小公司也在研发三代TKI药物,而且好像已经取得了巨大的突破,说不定年底就能进入临床实验。
华国有句古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巴纳德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很快便派人去调查此事,结果反馈的也很快,毕竟高风那边也没有做什么严格的保密措施。
“成品都要出来了?正在做药代动力学研究?”巴纳德差点被吓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是说他们是今年才开始的研发吗?怎么可能这么快?”
“再去核实一下!”
巴纳德很急,他可忘不了前任埃布尔是怎么滚蛋的。
必须要做些什么!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上报公司总部。
他不敢赌,万一风欣科技的这个药物真的通过了临床试验,那对公司的布局影响就太大了。
上次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巴纳德还清晰的记得公司战略发展部寄希望于甲磺酸奥希替尼能持续为公司带来至少10年丰厚的利润。
这要是突然就出来了一个有力竞争对手,岂不是把公司的布局全打乱了?
作为亚洲区的负责人,他到时候恐怕难辞其咎啊。
果不其然,罗氏制药总部对他的汇报非常吃惊。
“你确定吗?巴纳德”公司的副总裁眉头紧锁,“为什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还有,这个风欣科技实力很强大吗?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我能保证消息来源的准确性。”巴纳德赶紧回道,“至于这个风欣公司,您这会儿可能只是没想起来”
“单克隆抗体制备催化底物就是他们做出来的,还有贝伐珠单抗注射液的首仿。”
“什么!竟然是他们?!!”公司副总裁非常生气,“这个公司跟我们罗氏制药是有仇吗?“
“为什么一直在针对我们?“
“我也不知道。”巴纳德说道,“应该是巧合吧.”
“狗屁的巧合,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副总裁使劲拍了下桌子,“你赶紧调查一下具体的情况,我们需要尽快针对这个情况做出应对!”
一款独占鳌头且具有重大经济价值的药物无论对哪个制药公司都具有重要的意义,甲磺酸奥希替尼对罗氏制药也是这样。
“把他们公司给收购掉!”一个大腹便便的董事会成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赞同,收购后必须立即停止这款新药的研发。”有人出声附和道,“奥希替尼现在不需要竞品!”
“附议!”
“附议。”
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甚至还有人提出,假若收购不成功,那一定要采取各种措施来拖延对方的进度,包括且不仅限于行政手段。
巴纳德很快接到了命令,“要是这个事情搞砸了,你的下场会比埃布尔还要惨!”
这叫什么事啊!巴纳德心里很是无奈,大家岁月静好不可以吗?这个高风为什么要去研究什么新药呢,简直太可恶了!
他心里计划了半天,算是有了点想法。
资料中显示,这款新药的研发是由信华制药、风欣科技和Z州大学联合进行的,要想达到目的,肯定要从这三方着手。
从信华制药这边入手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华国第一梯队的制药公司大多野心勃勃,他们内心深处肯定是想把罗氏制药这种大型跨国药企打翻在地的。
而且如果真能把这款TKI新药研发出来,还意味着巨大的经济价值,这些制药公司的目光不可能这么短浅。
他们可以放弃一些东西,前提是他们能从其中获取到更多。很显然,罗氏制药不可能为此付出过于巨大的利益。
巴纳德决定直接找风欣科技,如果愿意花费不菲的金钱,他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假如这一步仍行不通,那最后的希望就落到学校上面了。
——
“你哪里不舒服?”
“发烧,咳嗽的厉害。”一个34岁的女患者有气无力的说道,“咳到眼睛充血,夜里根本无法入睡,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症状反而还加重了。”
患者滕君霞这段时间很不舒服,她从半月前开始慢慢出现发热、咳嗽的症状,最高体温38.7℃,咳嗽频繁,少量黄白痰,夜间及晨起咳嗽更为明显。
在家楼下的诊所输液1周没有任何好转,于是滕君霞便到社区医院做了一个胸部CT。
社区医院的医生看了一下,说她这个看着不像是一般的感染,让到大医院再看看。
这可把滕君霞吓坏了,她在爱人的陪同下赶紧便过来了。
这个季节呼吸内科一床难求,沈主任给高风打了个电话,便把她收到全科医学科来了。
“发病前有什么诱因吗?”步正阳问道,“有没有受凉、淋雨什么的?”
“没啊,发烧前一天还好好的。”滕君霞的丈夫也是很纳闷,“她之前身体挺不错的,生病前一直上着班呢。”
“好像是闻了一下臭袜子之后就开始不舒服的。”滕君霞不确定道,丈夫马成金是个汗脚,每次他一脱鞋,家里面跟扔了个毒气弹一样。
“那天我觉得味道跟以前不太一样,一时好奇,就拿起他袜子闻了一下。”滕君霞说道,“当时给我猛的熏了一下,直犯恶心。”
“然后第二天就开始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