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加点后,陆元总觉得自己身体很虚,如同透支了似得,连续大补十几天,才缓过来些。
这些天,黄云也常来找陆元切磋,哪怕陆元压制了境界,打黄云还是轻轻松松。
连续几次败北后,黄云终于认清了差距。
谭诚也不断用心传授自己的剑道理解,让陆元受益匪浅。
陆元请宗门锻剑处打造的重剑也锻造完成,四尺长,半尺宽,看着着实显眼。
当陆元拿起重剑练剑时,连谭诚都惊动来看,只留下一句天赋惊人后大笑而回。
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下一次的加点也提上了日程。
一个月后。
陆元感受着深红面板。
【深红修改器】
【黑虎拳(残)-第二层】
【追风腿--------第四层】
【巨象锻体功---第六层】
【清心十三剑(残)-第四层】
【无锋剑诀------第六层】
【太玄剑典------第八层】
“面板上面功法,这密密麻麻的,深红如果能融合一下就好了?”
“路胜兽的会融合,深红,你怎么不会融合?”
半晌之后,没人给陆元回话。
又是两个月过去,陆元通脉境的经脉强度,因为深红的关系,在他看来,已经和凝元境的武者一样。
上次加点后,陆元的身型不增反降,看起来比以前还稍微瘦了一点,但身体的延展度却成倍的提高。
他找时间测了下现在的身体重量,大概有一千两百斤的样子。
专门跑到山脚下村落的无人处,彻底放飞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有丈半身高,换算成前世大概是五米高的样子。
蛇身还没有办法加点,陆元最近一直在幻想自己蛇身以后,一手握拳一手拿重剑的样子。
“差不多了,师父也知道我也锻骨境一段时间了,现在可以告诉他突破通脉了。”
“入九连山脉前,先把那些杂事办了。”
后山。
高崖之上,几朵野花随风摇荡。
谭诚正挥剑苦练,一步一式自带韵味。
“师父,我已经突破通脉境了,该怎么搞异兽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陆元急切的问道。
“嘡。”
像是山风呼啸过,把谭诚的剑吹掉在地上。
谭诚麻木的转过头,脸上除了惊疑还有欣喜。
“好徒儿,太玄剑派中兴有望!“
“我这就给天一派写信,这几天我会传授你些门派秘技,然后你就准备入九连山脉!”
谭诚老泪似乎都要流下。
半个月后。
天一派还专门派了个弟子过来送信,这让谭诚没想到。
那名弟子站于门外,谭诚拆开书信后,良久不言。
“袁路,你看看吧,我也没想到会有这般的安排。”
谭诚双眉紧皱,难色尽显。
陆元接过书信,信上:
『谭兄启鉴。
顷接手示,如见故人。
廿年别过,纲维已绝,载经行远。
当今天下,妖魔横行,人道孱弱。
益州宗门接连大败,此刻已危如累卵。
然,妖魔亡我之心仍盛。
我师兄唐遇当年重伤之后,隐于雍州。
现已查明,普净寺已叛降妖魔,今由六欲天魔宗宗主十臂魔女直接统辖。
师兄猜测,一年之内,六欲天魔宗必将狼袭雍州后,从东侧攻入益州。
届时两州妖魔齐聚,人骨露野,生灵涂炭。西南沉陆,则人道之势崩颓。
谭兄之为人,我素了解,当年你我二人虽境界低微,杀妖魔之心,炽烈却如骄阳。
从谭兄书信得知,袁路不到二十之龄,天资惊人,已破通脉。加之骨肉雄壮,气血刚健。
我与霄云长老商议,有意将袁路派往雍州,拜入普净寺为间。唐师兄隐于雍州多年,有内应可助袁路入普净寺。
普净寺最喜袁路此般才质之人,其身体资质,与普净寺金刚怒目经极为相合。
余已让犬子史墨带化气丹,前往你派送信丹药。
从你书信致我之时,到史墨送书信丹药,所有痕迹你且放心,我自会处置妥当。
化气丹可压制境界,可保袁路入门时,不被发现已达通脉。
袁路天资惊人,习得金刚怒目经后必被普净寺倚重,霄云长老已赶往司隶,于天元宗处求九霄神雷和燃气丹。
雷至,自会派人与袁路联系,十臂魔女甚喜气血雄壮年轻男子,若袁路有机会与其独处,可引爆九霄神雷后,服燃气丹撤离。
若机缘不至,待六欲天魔宗攻入益州时,其掌管普净寺众僧,袁路必有机可趁。彼时吾等与袁路配合,若能灭得雍州几位大妖魔。
还可拖延时间,挽救万千于水火。事已至此,我不妨对谭兄明言,百五十年前,红月映照,天地之隙开,妖魔自他界来,降生于此界。
幸,天不绝人道,司隶五大宗门也与他界取得联系,只是五大宗门寻得的天地之隙还没彻底稳固,仙人无法降生,只能传送器物。
谭兄接到本信后,可与袁路多加商量,此事绝不强求,若无心行事,还望尔等能保守消息。若有意行事,诸多详细事由可询问犬子。
妖魔穷凶之时,人道艰难如斯。愿终有一日,败退妖魔之后,你我能同聚一地,笑饮美酒,共为人道贺!
谨申微义,请长纸短。如承俯允,无任感荷。
史洪拜上』
陆元看完后,低头不语。
他没想到如今形势已如此艰难,本来知道申胜是妖魔时,他也是极为震惊,这时他又想到了甘良。
“甘良应该丧于申胜腹中了,申胜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要不然那天不会一直说要把我吃了。”
“我只是想低调的活着,为什么这世道都不能让我如意!”
“狗日的妖魔,吃人就得给爷死!”
“我辈武者,何惜一死!”
像是下定了决心,陆元抬起头坚毅的看向谭诚,忽地展颜笑道:“师父,我决定了,我去普净寺。”
看着陆元坚毅的眼神,原本谭诚眼光中的祈求之色又变得不忍。
他嘴巴张了几次,才控制住,轻声道:“你知道此行的危险,如果你……”
“没有如果,师父,感谢你三个月以来的教导,我本来还想多去搞些银子让师弟师妹们能每天吃上药膳,能把除了几座大殿外的茅草屋都换成青砖红瓦的院子,我还想……”
谭诚神色激动,脸上老泪纵横。
“别说了!袁路,为师恨呀!恨自己年老力衰!恨自己资质普通!恨自己……”
陆元实在听不下这般剜心之言,胸廓起伏,向门外喊道:“史师兄,进来吧,我们商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