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所谓了，早就看清了，觉得委屈，那是不够强大。

见卫士铭不理会，卫芸更得意了，“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

如今身份摆在那里，玫瑰不再跟卫芸争论什么，心想：主子说得好，就当做是疯狗在叫好了。

玫瑰不愿意继续争论，但卫芸却不这么想，喋喋不休的，“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一个奴才而已，别说是骂你几句，就算打你一顿，你也不能把我怎样！”

玫瑰不禁皱眉，以前的卫芸很会装，根本不可能在卫士铭面前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今天是怎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玫瑰仔细的观察着卫芸，发现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很是紧张。

恍然大悟，原来卫芸在紧张啊！

为了掩饰她的紧张，就做出反常的行为来。

看来，卫老夫人的死真的是她做的了。

玫瑰故意说得很大声，“奇怪，你在紧张什么？我身份低微，又害不了你！”

“你……别胡说，我干嘛要紧张，需要紧张的应该是你们！”卫芸吼了一句，而后终于恢复了安静。

大约半个时辰后，穆九略带疲惫的从柳三娘的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堂屋，“卫大人，现在好了。”

卫士铭点头，“走吧。”

到达京兆府衙门的时候，林长生的笔录已经做好，不过是问一些跟昨天相同的问题罢了。

卫士铭取得夏枥皇的同意，还真的把李太医请来了，卫老夫人的尸检结果出来，还真是生前服用过了十多天的慢性毒药，但不会致死，死因是被人用匕首从前面割了喉咙，失血过多而死。

因为卫士铭的关系，这个案件在私下里审判。

江贤才说出死因，卫芸立即跳出来说，“一定是他们跟我奶奶说了什么，我奶奶不同意，他们一气之下把我奶奶杀了！”

江贤十分不悦的瞥了卫芸一眼，“卫小姐，到底是谁我们会查清楚，请你保持安静不要捣乱。”

“我……”卫芸还想说什么，被江贤一个冷眼狠狠的扫过来，顿时噤声。

卫芸不说话，江贤便跟卫士铭说，“卫丞相，凶手是熟人，是可以跟卫老夫人面对面说话的人，也是让卫老夫人不会防备的人。”

卫芸，“除了伺候她的丫鬟，就只有穆九夫妇了！”

“来人！请卫小姐出去！”江贤极度的不满，要不是看在卫士铭的面子上，他根本不让卫芸来旁听。

“爹！我不出去！”卫芸撒娇。

卫士铭给了江贤一个歉意的眼神，后者只是摇头，“你答应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

卫芸：“我发誓！”

穆九嗤之以鼻，卫芸能忍住，那母猪也能上树。

她这么心虚，唯恐江贤查到她的头上，怎么可能忍住不插嘴把话题岔开。

江贤对卫士铭道，“这个细节很重要，请卫丞相务必告知平时能跟老夫人面对面说话之人名单。”

卫士铭考虑了一下，“丫鬟桃子、芸儿和家里的几位庶女，还有穆九夫妇。”

卫芸不敢直接大吼，便是小声的嘀咕，“奶奶接触穆九之前，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还有谁？”

她重重复复这样的话，穆九听得烦了，真想给她一包哑药！

林长生轻轻的捏住穆九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江贤又说道，“卫丞相心里可有怀疑的人选。”

卫芸：“肯定是他们两个！”

江贤厉声道，“来人，把卫小姐请出去！”

卫芸立即接上他的话，“江大人，我保证不会再说了，因为奶奶的去世，我实在是太伤心了，一时没忍住。”

“请卫小姐出去！”这一次，江贤谁的面子都不给！

“江大人，您不能厚此薄彼，穆九他们都能来听，为什么我就不能！”卫芸垂死挣扎。

但江贤不为所动，“还愣着干什么，带出去！”

“卫小姐，得罪了！”立即有两个长得很彪悍的婆子把卫芸架了出去。

卫芸被带走，接下来审讯正常得多。

江贤把卫家几位小妾和庶女都请到了现场，拿出他们当天不在场的证明。

但是穆九去的时间和卫老夫人死亡的时间很接近，即便是有路人证明了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同穆九和林长生一起去卫府，穆九和林长生还是有嫌疑。

唯一站得住脚的是他们没有杀人的理由，就看江贤怎么判。

卫士铭一直保持沉默，也不知是太过悲伤，还是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这不是穆九关心的，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洗脱嫌疑。

江贤提出另一种可能，“也许是丫鬟杀的，为了让自己脱罪，她才去请的穆九和林长生，想嫁祸到他们身上。”

江贤一边说，一边看着卫士铭，见他不说话，接着说，“当然，我也听说卫老夫人生前和卫芸小姐发生过很大的争执，据了解，卫老夫人一直反对卫芸小姐入三皇子府做侧妃，听说生前的前一天晚上，还要求卫大人去求皇上，让皇上亲自来阻止三皇子纳侧妃。”

说到这里，卫士铭终于给出一点点的反应，“的确是这样，不知江大人想说什么？”

“本官想说，卫芸小姐也有杀人的嫌疑。”

卫士铭瞳孔猛地收缩，“这不可能，芸儿生性善良，不可能做出弑杀祖母的事情来！”

“卫大人别激动，我只是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也需要证据，江大人，芸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那个丫鬟做的，说不定她就是害怕才畏罪自杀的。”

江贤还能说什么，卫士铭心里很清楚到底谁才是杀害卫老夫人的凶手，但他不愿意承认。

反正有一个替死鬼，江贤也不是不懂变通之人，把这件事推到死去的丫鬟身上，结案！

洗脱了嫌疑，穆九不愿意在京兆府衙门多待，“长生，我们回去吧。”

真是一场闹剧，只是可怜了卫老夫人白白枉送性命。看来，卫士铭是铁了心站在夏擎弼那边。

太子堪忧啊！

林长生牵着穆九的手，两人往回走，路过首饰店的时候，穆九去买了一只金锁，回去送给柳三娘刚出生的儿子。

一家人感激涕零，纷纷表示以后会好好做事。

穆九只是笑笑，回屋里继续看书研究她的医术。

只是，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她有些分神，不禁想起柳三娘的孩子来。

好可爱的孩子，等她报了仇，稳定下来，跟林长生重新回到穆家村，也生几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到时候，一定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光是想象，就觉得满满的幸福！

林长生出了门，找到安康，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

三日后，卫老夫人的葬礼在卫府举行。

想到自己容易麻烦上身的体质，穆九没去参加，而是缩在家里安静的看书。

雪越下越大，像要把整个城市掩埋似的。

卫老夫人下葬以后，京城忽然流出一些小道消息，说卫老夫人真正的死因不是被丫鬟杀死，而是被自己亲孙女杀死。

因为老夫人不想卫丞相为难，不想站队，不愿意卫芸嫁给三皇子而不得不跟他绑在一起，但卫芸铁了心要嫁给三皇子，就把最大的障碍给杀死，扫清障碍。

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传播的很快，几乎在一夜之间，整个城市的人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说卫芸歹毒，连自己的奶奶也害。

甚至也有人说，为了得到卫家的势力，三皇子不惜帮助卫芸杀死自己的一品诰命夫人。

尽管这些流言没有在明面上说，但人多口杂啊，还是传到了三皇子的耳朵里。、

三皇子府书房。

“岂有此理！”夏擎弼把金质杯子砸到地上，“岂有此理！”

夏金沉默的站在夏擎弼的背后，眼睛眨了一下。

小郭子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夏擎弼扫了他一眼，“给我去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竟敢跟本皇子作对，本皇子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奴才马上去！”小郭子趁机溜之大吉。

“我的那些幕僚在干嘛，这个时候不帮我把流言清除掉！”

万一这些留言传到卫士铭耳朵里，他不惜翻脸让父皇阻止卫芸入主三皇子府，那他如何能得卫家的势力！

得不到势力小事，总有其他的势力，万一卫士铭回过头来对付他，他才麻烦大了！

一国的右丞相，势力非同一般！

夏擎弼十分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等他所有的幕僚都来了，他才气呼呼的把问题抛给他们。

有人说了，这件事情必须去京兆府报案，有人恶意造谣中伤，不管京兆府能不能查出来，至少也得把自己的态度表明出来。

夏擎弼想了想，次日朝堂之上，向夏枥皇禀明此事，又顺便跟江贤报案，让京兆府好好的调查此事，陷害皇子的罪名可全家抄斩！

江贤得了林长生的提示，把事情引到夏擎宇身上去。

不到三天，夏擎弼和夏擎宇就从朝堂斗到了大街上，就差喊一嗓子，把自己所有人都拉去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