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之时!
他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出现被人看见的情况,如此来到了余地龙的家里。
此时,他趴在房顶,观察着茶室里的情况。
余地龙,四合院之家,有着东西厢房和主房,主房中又被分为东西室,东室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室,西是卧室。
他透过房顶的缝隙看着坐在茶室中的余地龙,端在手中的茶就是不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吱呀!”
这时!
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并伴随着声音:“儿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娘,您不也没睡吗?”余地龙也算是个孝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扶着老娘坐在椅子上。
“儿子,跟为娘说说,碰到了啥子些烦心的事儿,为娘替你拿主意。”
“娘,您就别参合了。”余地龙叹气一声,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娘,您怎么没有去村长家凑热闹,您不是一直喜欢四处走走凑凑热闹吗?”
“娘是想去,但没脸去,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召集全村人,说是什么见证他家女儿和那个杂种家儿子的亲事,为娘能去吗?为娘有脸去吗?”
余地龙尴尬地笑了笑:“娘,您先去休息吧,儿子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起身扶着老太太走出房间,随即关上了房门。
转身的功夫,陈祈福悄无声息地从房顶来到了茶室,躲在茶桌的暗面。
余地龙毫无发现,朝着茶室再次走了过来,并且口中喃喃说道:“招兵的老爷最近些时日应该快到了,得想个法子把陈祈福这个杂种弄走,再出点钱让官老爷半路弄死他,省的碍事碍脚,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来到了茶室,并坐到了椅子上。
躲在茶桌暗面的陈祈福,瞬间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余地龙的左手,朝着身前拉去,右肘锁口门,防止大喊大叫惊扰了其他人。
余地龙借力打力,猛的撞了过来。
反应是非常的快。
陈祈福不闻不顾,整个人猛的一脚跺地,随即飞到余地龙肩膀,双腿用力朝着地面压去,左手呈鹰爪,抓着余地龙的脖骨,就要硬生生的拔出来。
“胆敢!”余地龙怒喝一声,整个人朝着身后倒去。
陈祈福知道时间无多,放弃拔出脖骨,一个翻身骑到余地龙身上,左右硬开门,随即变换招式,左手抓着余地龙的喉咙,硬生生的给撕扯了下来。
他听着脚步声,计算着时间,一掌猛虎硬爬山拍碎了余地龙的头骨,随即借助着凳子跳到房顶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时,余地龙的房间门被推开,跑进来的佣人看着倒在血泼中的余地龙。
“快,快,快,通知少爷。”
而此时,陈祈福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借着月色的掩护来到山上,找到那颗参天大树,拿上弓箭,找到野猪的位置,搭箭射杀之。
村长家里,此时热火朝天,村民们庆祝着,孩子们围绕着火堆,妇女们小心地看着玩火的孩子。
黑暗中,一道身影走来,正是扛着一头野猪的陈祈福。
“叔叔婶婶们,让你们久等了。”他的声音传来,而后来到私塾前:“感谢大家的捧场,今晚吃好喝好。”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福娃懂事了,他爹娘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谁说不是,福娃懂事了,再也不是那个混世魔王了。”
“好孩子阿,日子过的好了,心里也惦记着大家,这是好孩子啊!”
陈祈福扛着野猪走到村长面前:
“这头野猪,我找了整整一个下午,应该够吃了吧?”
“够吃了。”村长重重的拍了拍陈祈福的肩膀:“平平在等你,去吧!”
陈祈福点了点头,走进私塾,看着红红着脸蛋的李不平,紧张的小手互相打架,就像是新婚之夜的娘子。
“福哥,你真好,谢谢你。”她的声音有如蚊子说话,声音非常的小。
陈祈福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刚刚杀人带来的紧张感,毕竟是第一次屠杀生命,说不紧张,那是不现实的。
他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八台大轿迎娶李不平,所以不能拉手,能近距离地坐在一起,已经是村长喝多了,胆敢毛手毛脚,思想课不能少,儒家会说道!
“丫头,我会对你好的。”
“恩,我相信福哥。”
村长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黑着个一张脸:“行了,出来搭把手,以后有的是时间腻歪在一起。”
陈祈福这边刚刚站起身,村长的话再次响起:“你就歇着吧,村子里该认识你的都认识了,就别太出风头了。”
“阿爹,我不喜欢你了,烦你,人家这会才不想去帮忙嘞!”李不平嘟嘟着嘴巴,不情愿地站起身帮忙去了。
这一夜,全村见证了陈祈福和李不平的亲事,认可了两人不久之后成为夫妻的事实。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吃饱喝足之后,各回各家,留下了打扫卫生的陈祈福,一直忙火到了凌晨四点,山鸡也起了大早,正在打鸣。
陪着他收拾卫生的有李不平,村长负责监督两人,防止两人亲嘴。
“丫头,也快天亮了,明天你还要教字,先去休息吧!”陈祈福如此说道!
“福哥,我不累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太阳。
“傻丫头。”陈祈福抬起左手摸着李不平的头:“不累也得睡觉,主要是活都干完了,总不能再打扫一次吧!”
村长的咳嗽声传来:“福娃,回家睡觉吧,天也快亮了,去吧!”
回到自家房子的陈祈福,走进厨房瓢了盆水洗了脸,清爽的凉意让他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随即,他来到床上双腿盘坐,一呼一吸之间,胸口起伏有量,嘴巴吐出浊气,鼻子吸进清气。
呼吸吐纳术正在温养着他的气血。
修炼无岁月,不知不觉间,中午头到来,烈日当空。
他走下床,拿起挂在墙上的弓箭来到院子里,准备上山打猎,家里没有剩食,每天都需要为吃饭奔波。
“咚咚咚!”
院子的大门被猛烈的敲击着,陈祈福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愤怒的黑脸,随即一脚朝着他踹了过去。
“余兄,啥事发这么大火气?”他侧过身躲避,心平气和地问道!
“昨晚,是不是你杀了我爹?”余蟒的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问道!
“并不是,我昨晚忙着烤肉招待村民们。不是,余兄,你爹死了?”他看着余蟒的眼睛如是说道!
余蟒粗重的呼吸,眼睛血红:“我已经报官了,等着吧!”
“相信官家会调查出凶手。”他满脸笑容,故作疲惫的伸着懒腰:“余老爷子说死就死了,也太草率了点吧!”
“你……”余蟒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祈福,拳头紧握,青筋可见,最后也只是无奈的离开。
他虽然怀疑陈祈福杀了他爹。
他更知道,如果真的是陈祈福杀了他爹,自己也不是对手。
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