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要去逛逛吗，怎么停住了。别告诉我你改变主意了，不然我肯定饶不了你。”

“嗯？”见乔纳森反应有点不对劲，乔丹松开手，上前拍在他肩膀，将他的上半身掰过来。

他的眼中含着三分疑惑，两分愤怒，四分惊喜与一分的呆滞。

“乔丹……我……”

无声的泪水溢出眼眶，从眼角滑落到下巴，直至滴落在胸口。

他的声线颤抖，只觉得喉咙被堵住了般，委屈极了。

许久没有看见男孩落泪，乔丹却也同样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种状态……不妙啊……

“想哭就哭吧。”

安慰人这一套，乔丹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才用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他真的很爱她。

爱得深沉，爱到骨子里了。

许是见乔丹一副想安慰又不知道怎样说的模样，乔纳森笑了出来。

人中上挂起鼻涕泡。

他胡乱的擦了擦，眼眶红红的。吸着鼻涕，托起手中的钥匙，像是在炫耀：“这次，我没有使用超人药。”

手中的钥匙本是他想拍在克拉克脸上的，当时因为情绪太激动，所以忘记了，一直攥在手心。

定睛一看，钥匙断成了两节。均扭曲成了看不出原样的废铁。

乔丹愣了一下，兀自发笑，他拍着乔纳森的肩膀笑了。

从小声，到大声，到放声大笑。

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乔纳森不知道乔丹笑什么，他疑惑的瞪着眼睛，想笑又没笑点：“笑什么，你在笑什么，乔丹。乔丹乔丹乔丹。”

笑着摆手，笑着摇头。

具体说为什么发笑，他也不清楚。

就是想笑。

莫名想笑。

笑弯了腰，笑了岔气。乔丹这才止住笑声：“我很高兴，打心底里为你高兴，乔纳森。你能觉醒超能力，这是一个惊喜。”

“惊喜？！”乔纳森双手压在乔丹肩膀：“好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对于现在的我，确实是惊喜。”

超能力如何觉醒，他一窍不通。

甚至他一直以为觉醒是基因问题。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深呼吸，深呼吸。”他自言自语，调节状态。

“丰收节，我们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乔丹反问，搂住他肩膀，乐呵呵的向丰收节现场赶去。

路上，乔纳森问了很多有关超能力的事情。

当听见乔丹曾去过蝙蝠洞，那眼神，嫉妒得恨不得刀了乔丹。

他最喜欢蝙蝠侠了。

尤其是他的那句：我是复仇，我是黑暗骑士，我是蝙蝠侠！

泰裤啦！

丰收节现场，攒劲的音乐回荡在耳边，食物的香气徘徊在鼻前，欢声笑语的人群映射在眼底。

好不热闹。

“我要玩个尽兴，把烦恼全部丢掉。”乔纳森眼中有光，他向乔丹，也是向自己发出宣言。

“我们走吧。嗯？”待他回头，惊觉发现乔丹已然不在了身边。

他眼神微黯，下一秒振作起来，自我打气，说服着自己：“他不喜欢这种热闹场景，一定是去了某个人少的地方。一定是！”

另一边，穿行在人群中的乔丹，正用X光视力，搜寻着莱斯利·拉尔。

她在人群中，对乔丹呼唤。

示意他跟过去，跟他去个地方。

显然，这是摩根的指令。

他终于下定决心直面乔丹了。

X射线四下打量，追循她去到了现场外的一颗大树下。

她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树的阴影遮盖住她半张脸，似是戴上了一张神秘面纱。

危险而又美丽。

“……”

“……”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我是该叫你乔丹·肯特，还是乔丹·艾尔。”

她的声音充满知性，很柔和，带着丝丝不容抗拒。

两个名字，代表两个身份。

她是想问，乔丹要站在哪儿一边。

不过，这次是试探，无论他选择那一个，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真正决策的，是她上面的人，摩根·埃奇。

“乔丹·肯特。”没有犹豫，乔丹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所以，你特意选在这个节日来寻我，只是为了打听我的名字？”

深遂的目光收回，她转身道：“跟我来，乔丹·肯特，这里不是终点。”

她知道乔丹会飞，他们都知道。

埃奇能源公司，楼层顶部。

“这里一目了然，不是吗。”摩根端着高脚杯，晃了晃杯中红酒，侧对着飞来的乔丹。

“确实。”乔丹走到他身旁，朝远处眺望，斯莫维尔小镇风景，一览无余。

“我没想到，你竟会选择隐瞒我们的事情。”摩根望着丰收节现场，看着乔纳森，唏嘘道。

血脉里面的东西，果然传下来了。

在乔丹身上。

“我也没有想到，你们竟会杀了那个小胖子。”目光放去，同样落在乔纳森身上。

在解决掉乔治的那一个夜晚，那个本该落在乔丹手中的小孩，不知所踪。

他没想到，竟会是他们抓了去。

“我只是动了点小手段，替你找到了他。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我给你提供线索，你便先一步知晓了。

不过，身为超人之子的你，却会做出那种事情。不会有问题吗。”

“倘若你仅是为了打趣，那我可要离开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少说两句吧。

摩根闻言，轻声笑了笑，转身看向乔丹：“你真的很有意思，起初我认为我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和你正面接触。直到你杀死了我的部下那一天，我才蓦然惊觉，你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很会伪装自己，也恰恰是这一点，我看中了。”

“今日邀请你前来，只为一件事。我认为是时候告诉你了。”他的仍开高脚杯，身体浮空：“我是谁，以及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侄子。”

莱斯利接过，视线看向另一边，默默退下。

乔丹双眼虚眯，静静的看着他。

他开始自述，大概和乔丹知道的一样。

有少部分偏差。

问题不大。

“我来此只有一个使命，将氪星血统传承下去。你的父亲卡尔·艾尔，你的父亲的表姐卡拉·艾尔，包括你和你的兄弟。都将助我一臂之力。”

“我们的族人，将要觉醒，我们的氪星将要在这颗星球上重建。帮助我，乔丹·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