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亮得刺眼的探照灯落在双子大夏，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狂风。

乔丹一手撑地，一手抬起，遮掩住灯光。

风，拍打在脸上，直升机内部跃出身影。

“你是怎么上到这里来的？”蓝黑制服，棍状武器在背后，面带蓝色特制眼镜的夜翼落在乔丹身后。

转身站在他后面，低头询问。

红色制服，手握弓箭的军火库点了点铁门，纹丝不动：“门在里面锁了。”

“他是被关这的？”海蓝色制服的亚特兰蒂斯人海风暴单手插腰。

直升机拔升，突然，一束火箭筒炮弹带着白色气体撞在直升机上，精准打击。

直升机轰然炸裂，如一团烟花在夜空中盛开。

夜翼下意识护住乔丹，待火焰消退后，松开怀抱，视线望向对面楼层。

“军火库。”

“啊。”军火库拉满了弓，箭矢射去，射了个空。

对面躲掉了。

再次把弓拉满射出。

那人钻入了楼房，军火库放弦，箭尾捏在指间：“他很会逃跑。”

“你没事吧？”夜翼询问，这次他看清了脸，小男孩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底也几乎没有情绪。

整体很放松，被吓傻了，亦或者麻木了。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门从里面锁住，他大概是不小心跑到这上面来的。

或是霸凌事件。

被人锁在了这里。

罪犯？

说真的，若真是罪犯，那他真是个不合格的罪犯。

护住他的那一刻是他最佳动手时机。

轻轻撇开夜翼手臂，乔丹身微微后仰，反手撑地，望着夜空，脸上表情虽没有变化，但眼底却流露出了丝丝怀念。

他轻声感慨：“真好呢，夜空。”

哥谭高空乌云久违的散开，露出了漫天星辰，繁星点点，及一轮圆月。

“别管那小子了，快进去。”军火库推开了铁门，海风暴已经先行一步。

夜翼越看乔丹，越觉得熟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他摇摇头，自顾自叮嘱了一句，冲入了楼层内部。

他们得到了消息，黑面具一伙与小丑一众来到了这里，似乎有什么阴谋。

他们决定一网打尽。

此时里面战斗彻底打响。

楼下是亚马逊人唐娜，也就是神奇少女和天兆，精神能力者。

上面是夜翼、军火库与海风暴。

泰坦成员。

似乎这个团队差了点什么。

似乎又什么都不差。

咚！轰！哐！

整座高楼都在颤抖，一阵又一阵的巨响仿佛鞭炮般密集，连绵起伏。

乔丹看了眼钟楼时间，十二点整。

巨响悄然停止。

身后通向天台的楼梯传来轻快脚步，来人心情愉悦，哼着小歌。

他推开铁门：“当当～惊喜！”

他像个小孩子，见乔丹毫无反应，双肩一垂，小脑袋耷拉下去。

很快，他的肩膀耸动，惊悚恐怖的笑声在天台回荡。

“头儿，他们放哪儿？直接仍下去吗？”几名壮汉扛着捆成蚕宝宝的泰坦成员们挤坏门框：“还是把他们挂起来？”

“不急，我的玩具还没来吗？”小丑点了点地上。

打手们会意，将泰坦成员们用力摔在地上。

昏迷的夜翼轻哼，眉头蹙紧，有醒来之势。

海风暴几人无力挣扎，眼中满是愤怒与疲惫。

普通人用粗麻绳，超能力者打高浓度麻醉剂，加钢筋。

每个人脖子上套爆炸项圈。

绑架他们是专业的。

“现在的后辈，一声不吭的就联合在一起了，真没礼貌。”小丑捏着枪，啧啧称奇。

不过是进去阿克汉姆疯人院养伤几个月，哥谭势力便天翻地覆。

真是世事无常啊。

“头儿。”一名打手抱着一只蝙蝠灯，在小丑的安排下，将灯光照射在远处好不容易聚集的云层。

这是呼唤蝙蝠的最佳途径。

他看见了很快会赶到这里。

“来点？”乔丹回过神，取出两包薯片，打开一包，另一包晃了晃放在身旁。

他没有回头，仿佛知晓身后是小丑。

小丑嘻嘻一笑上前，与蝙蝠侠对决前他不介意和一个有点意思的小鬼玩玩。

“谢谢～帮我拿一下。”他极有礼貌的道谢，撕开包装，坐在乔丹身旁，晃动小腿：“你是个好孩子，圣诞老人会喜欢上你的。”

他吃着薯片煞有其事的说。

“你也是，小丑。”乔丹接过手枪，放在两人座位间的位置。

身后打手们正在向泰坦成员们身上浇汽油。

其他超级英雄还好，身为亚特兰蒂斯人的加斯就难受了。

“你是睡衣宝宝成员？你的睡衣呢？套在衣服里面？哦，衣服里面套睡衣，没品位。”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小丑沉默，两人无言，天台上回响起薯片脆响。

他咳嗽一声，沙哑道：“有水吗？”

“我这就去拿，头儿。”

“谢谢。”接过乔丹递来的可乐，小丑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注视下方。

火焰四起，警车追逐，爆炸不断。

感慨道：“它真美，实话说，我很久没像这样坐在这里观看哥谭了。”

他喃喃自语，时不时发笑。

吃光薯片，内兜摸出一袋牛奶喝光，丢下垃圾，纸张擦擦嘴唇，乔丹道：“你为谁工作？小丑。”

小丑停下动作，丢开吃掉一半的薯片，任由它随风飘荡。

他摇头失笑，把可乐放在手枪旁：“我不为谁，我只为自己工作，不，不对，我为哥谭工作。”

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为这个哥谭。”

哥谭适合混乱，适合杀戮。

但绝不适合秩序。

“看那边。”他指向远处，另一只手悄悄展开，伸向乔丹后背：“蝙蝠侠，哥谭义警。我和他争斗了几十年，其实我更偏向于游戏了几十年。

一个懦夫，他从不敢杀我。你知道吗，每当我恶作剧时，他总是会出现制止我。

把我打骨折，让我躺上好几个月。而我每次养好伤离开住所，他每次都会带我回家，在城市里周而复始。”

他转动手腕，他最大的乐趣，是逼疯蝙蝠侠。

其次是为哥谭带去他的恶作剧。

华丽的表演。

“听起来很不错，一个宿敌。”乔丹看着愈来愈近的蝙蝠战车，随口一问：“这次会赢吗？”

“当然了，这是必然的孩子。”小丑压抑着笑声，用力一拍，在泰坦成员注视下，把乔丹推了下去。

他在狂笑，这是他今夜为蝙蝠侠准备的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