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是巧合的很,就像豆兵前日刚刚受了伤,另一边大小姐便突然传来消息,要他尽快送些吃食到军营去,不方便挪动的他,只好三请四请的请了徐童潇来帮忙。
徐童潇刚开始还一脸的不可思议,细问缘由,原来是大小姐身娇体贵,吃不惯军营的大锅饭,隔三差五就要豆兵送吃的去给她,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豆兵时常会消失。
其实她对理由不是太执着的,只是表现的太过热衷总是会让人吃心的,只好装一装,装到最后的结果还是忙不迭的去了。
大小姐的营帐里,大圆桌子已经摆好了,徐童潇等的百无聊赖,困意袭来,便将自己整个蜷在了一侧的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均匀了呼吸,睡着了。
“喂!”秀儿进来后,毫不客气的在她后脑勺上打了一下,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
徐童潇一下子惊醒了,手抚抚后脑,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秀儿却猛的认出她来,惊喜道:“晓风!怎么是你来了?”
“你怎么还这么粗鲁啊。”徐童潇冲她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这不是你家大小姐矫情,非让人过来送饭,送饭就送饭,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秀儿微微一笑,说道:“大小姐在忙呢,听说有人送饭食过来,就赶忙让我回来拿了,她定不知道是你来了,不然肯定是要自己回来的,要不我差人去请她。”
闻言,徐童潇连连摆摆手,满脸纠结的表情都在表现她的抗拒,于是道:“不不不不用了,让她忙吧,我见到你就已经很开心了。”
到她身边亲昵的蹭了蹭,徐童潇才说道:“行了,你也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哎晓风!”秀儿连忙叫住她,赶了两步上前。
徐童潇停下步子,回转头笑笑问道:“怎么啦?”
“那个……那个……”秀儿说话时有些支支吾吾的,困窘模样,最终还是问出口,道:“额我是想问你……你们最近在劳工处怎么样啊?”
徐童潇挑了挑眉,故作不懂,问道:“我们?我和谁?劳工处你还认识别的人吗?是谁呢?我认得吗?熟吗?”
秀儿不由得一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直说道:“不不不……不认识别人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而已。”
她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笑说道:“也是,这种话都得自己亲自问问那人才行,旁人代传的算怎么回事?”
抬眸瞄了一眼秀儿的表情,徐童潇紧接着又道:“你怎么样?好不好?回头大个子问起来,我也好给交差啊。”
“我当然很好了,还不是就担心他的伤……”被她的话带偏了,秀儿话都说了一半了才明白过来,一时语塞,只说道:“哎你……”
徐童潇一脸的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笑语道:“你你你你什么你,还想瞒我,老实交代,你们两个何时看对了眼了?”
秀儿见躲闪不了,敛眸笑笑,面颊微微泛红,道:“我不是一直照顾他嘛,就这样。”
“这么简单?听来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徐童潇自觉无趣,径自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秀儿在后边又唤了一声:“哎我还有话要说呢!”
徐童潇轻笑笑,回转头说道:“好了,他很好。”
“我不是要问你这个。”秀儿抿抿唇笑了,又往她身边走了两步,笑笑道:“那,别说我做姐姐的不心疼你,燕公子在马房那边,大小姐不在,你可以去见一面。”
“谢谢秀儿姐姐,亏得我没白疼你。”徐童潇说着,吧唧在秀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秀儿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不由得笑了笑,而后警告道:“别说是我说的。”
“放心吧,绝不出卖你。”徐童潇开心的咧着嘴笑,蹦哒哒的就跑了出去。
用木头搭起的一排长长的马厩,在整个军营最北侧,靠近围栏的地方。
朱棣正给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宝马喂着草叶子,手上的动作微微有些僵,他正出神,然而惯有的警觉,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嘴角微扬,回身一抓,便将一只用草叶编织的花环接在手中,随即一个飞身跃至徐童潇的身前,将那花环稳稳的放落在她头上。
笑意加深,他宠溺的抚了抚她,轻语道:“嗯,好看。”
徐童潇素手轻触头上的花环,笑意漾了满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朱棣用手戳了戳她的脸颊,笑笑的说道:“因为只有你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徐童潇也不恼,兀自在原地转了个圈,微微屈膝,做了个撩裙子的动作,问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样?我来看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高不高兴?”
“不惊喜也不意外。”朱棣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而敛眸低笑道:“不过确实很高兴。”
“我就知道。”徐童潇听他这么一说,笑的花枝乱颤的。
朱棣干咳了两声,缓缓敛起面上笑意,问道:“怎么冒险过来?有什么消息吗?”
徐童潇大眼睛忽闪忽闪,笑笑说道:“我找到了密道入口,那里确实是个秘密练兵场,而且我似乎看到了他们的神秘首领,不过距离太远没分清是沐春还是蓝玉,而且那入口处有机关,我不小心触碰了机关,险些被人发现了。”
朱棣一听,连忙将她扯过来,前后左右的好好看了看,良久才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没有受伤就好。”
徐童潇抿抿唇,笑意深深,说道:“你不是安排了豆兵保护我吗?拿棋盘图解换来的。”
听她这么说,就好像自己心思被人拆穿的困窘,朱棣没有回答,而后赶忙换了个话题,道:“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沐春,此人白日里到过军营,夜里便去了劳工处,应该是去了你说的那个秘密练兵场。”
徐童潇低语道:“我怎么都不会死心的,回去之后,那个有秘密的地库我一定要再去一次。”
朱棣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你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听说……刘华良这几日便会到,到军营也会到劳工处。”
闻言,徐童潇显然一惊,全身的个个关节都在拒绝,口中不耐的说道:“这家伙怎么又来了?他们兄妹俩一个比一个难缠,真是讨厌极了。”
朱棣于是又提醒道:“你我与他有过节,所以切忌大出风头,能躲便躲,我们虽急,却也不急于这一时。”
徐童潇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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