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柳枝上,几只喜鹊一边围观被嫂子用枕头‘家暴’的韩云策,一边叽叽喳喳的叫好。
打,狠狠地打,梨花带雨的打。
骆青凝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妻,夫君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一下。
他,大魔头韩云玺冒充他哥,欺负我、打我屁股、抱我,还同床共枕。
虽没发生关系,但被他当被子rua来rua去。
女人的名节啊,就这样毁了。
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大魔头小叔子啊。
“我的剑呢?”
“嫂子,别想不开,没什么的。”
“我才不会想不开,我是要杀你,韩云玺你死定了,我骆青凝今天就要与你同归于尽。”
暴怒的骆青凝跳下了床,跌跌撞撞要去找剑杀他。
“你这女人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杀兄霸嫂,你必须死。”
闻言,韩云策顿时就怒了,扬起大手“啪”的一声,招呼了上去。
大手划过晨光,凌空劈下,隔着单薄的睡裤,结结实实打在她翘臀上,宛若打在一块Q弹的嫩豆腐上,臀肉随着冲击波荡了一下。
声音很响,很干脆,高枝上的麻雀都吓飞了。
骆青凝“咦”了声,宛若触电那般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瞬间感知到一阵疼痛从臀部袭遍全身,回头,低下,隔着薄衫短裤,隐隐约约能看到逐渐变红的五根手掌印。
又双叒叕被他打屁股了。
之前几次是轻轻的拍。
这一次是真打。
痛。
骆青凝长这么大,爹娘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他韩云玺凭什么?
“韩!云!玺!你!去!死!啊——”
骆青凝彻底丧失了理智,抬腿一脚把想下床溜走的韩云策踹回到床上。
“嫂子别别别……这这这……”
韩云策正要坐起来,却见杀疯的骆青凝像极了女魔头扑了上来,黑压压影子把的‘无助’的韩云策笼罩。
下一秒。
韩云策“啊”的一声惨叫,却是骆青凝凌空落下,一屁股重重的坐在韩云策肚子上。
疼得韩云策直拍床板。
坐死你!
“嫂嫂好凶。”
这嫂子不得了啊,对我哥使用冷暴力,对我使用热暴力。
风袭过窗户,拨动骆青凝的发丝摇曳,上身只穿着一件精致肚兜,下身穿着一条薄衫睡裤,姣好的身材,白皙的大长腿,展露无疑。
“呼……”
骆青凝昂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左手把被散落的秀发挽成一束放在左胸肚兜前。
这个闺中肚兜睡衣,这个发型,就很危险。
看起来又纯又欲,不愧是青凝仙子。
韩云策想要挣脱出来,骆青凝才会给他机会,双腿死死的夹住他。
“我骆青凝作为你嫂子,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位大魔头小叔子。”
就这样一人之上的镇压住身下,身不由‘鸡’的韩云策。
这个小叔子不调教,以后还不得骑在我头上撒野?
今天,必须拿出嫂嫂的威严,好好调教调教他,让他知道礼义廉耻,嫂嫂最大。
“韩云玺,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若有隐瞒,我们二人同归于尽,死在这床上!”
“好好好,你问。”
“啪!”骆青凝挥拳揍他,“不许嬉皮笑脸。”
韩云策点头,就这样躺着下面,看着骆青凝,倒也十分有趣。
“我叫什么名字?”
“骆青凝。”
“骆青凝是你哥的谁?”
“娘子。”
“你是你哥的谁?”
“亲弟弟。”
“我是你的谁?”
“嫂子。”
“既然我是你嫂子,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衣服为什么没了,你为什么三番四次打我屁股,你说啊!”
韩云策的双手搭在她白嫩大腿上,摇了摇,说道:“嫂子,你冷静点。”
“别碰我!”骆青凝扭了扭翘臀,挣脱了韩云玺的大手,‘河东狮吼’一声,猛地一起身,又狠狠的坐下来,疼得韩云策感觉肠子都快被她坐出来了,可见骆青凝是有多生气,气昏头了,恨不得一屁股坐死他。
“嫂子,你真误会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难道你忘了,昨晚中了冰火两重天的毒了吗?”
“我当然记得,这跟你在我床上有关系吗?”
“唉……嫂子,你说过这个毒是为我调制的,来恶心我的,但你中了毒,要是能睡女人,我都去给你找蒹葭了,但你说没用,说这个毒的药引子是睡个男人,我总不能找其他男人对吧?所以……我自我牺牲给你当药引子,你现在毒解了,就对我又打又骂,唉……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亏我把你当亲生嫂子,你却把我当贼人。”
“你还有脸说自己不是贼人?你的手一整晚……啊……”
骆青凝都气哭了,一直打他。
其实,昨晚韩云策想过给骆青凝解了毒,就回自己房间,但是……抱着她睡,真的太香了,一觉就睡到’上三竿。”
……
片刻后。
骆青凝打累了,双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肚兜一起一伏的。
“发泄完了?”
“还没呢。”
邦。
又是一拳。
韩云策指着胳膊上的红印,说道:“看吧,这是你给我睡红的,现在又酸又疼。我昨晚给你当药引子,半夜时,你非要睡我手,还抬腿搭在我身上,我推开你,你还要贴上来,我叫了你好多次,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你才是死猪!”
“你还把我抱得很紧,我也没办法,我也很困,就把肩膀借给你睡了。”
韩云策说的是话,半真半假,不过倒也是实情。
“嚯,笑话,我给你睡红……”说道这里,骆青凝意识到刚才醒来的时候,自己的确睡着他手臂上。
不过,哪又怎样?
还是你的错。
女人能有错吗?
没有。
“就……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我的衣服呢,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骆青凝羞耻的问道。
韩云策用被子擦了擦食指和无名指上有点粘手的水。
看到这一幕,骆青凝气得牙痒痒。
“我承认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了,不过昨晚我真睡熟了,况且你是一个女人,我一个男人,你睡在我怀里,睡熟之后,你贴着我,推不开,我的手不听使唤有些过分举动,也情有可原,但我发誓,其他事我可没对你做,这点你应该清楚。”
韩云策如是回答,骆青凝并不买这个大魔头的帐。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比如强暴我?”
“这倒不至于,我很尊重嫂子你,那种禽兽的事,我做不出来。”
骆青凝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为了给我解毒,自己的确没被他那个,只是他的手胡来而已,但还是不能接受和他同床共枕,于是又捶打了他几下,心里就很烦。
“我问你,你老实回到我,你哥呢?”她问出这话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韩云策不撒谎,讲究一个实事求是,说道:“正如你所想,被焚烧的那具尸体就是我哥。”
“你禽兽,你亲哥你都杀!”骆青凝红了眼眶,重重一拳砸下去。
这一拳,韩云策挡住了,因为这拳他不认可。
“你怎么不说我哥禽兽,他带着那么多人来杀我?我哥没你们想的那么正义,我为了他能活命,才去的炼魔宗,他倒好反过来诬陷我,还要杀我,我没办法,只能杀了他,或许我这样做不对,但当时情况很复杂,我只能这样做。”
说道这里,韩云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嫂子,韩家村惨案的仇我报了,现在我只想当个好人。”
“你当好人?呵……”骆青凝摇头冷笑,“炼魔宗宗主改邪归正要当好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给我次机会。”韩云策的双手落在骆青凝大腿上,大拇指在她肌肤上蹭蹭蹭。
“邦邦邦。”
又是三拳。
这三拳,韩云策接受。
……
关于和他哥的婚姻,骆青凝是很排斥,很反感,很讨厌的。
但是,韩云玺你牛啊,一己之力,直接把我变成寡妇了。
真的是太可恨了。
“韩云玺,你把你哥杀了,你为何还要冒充他来玄天宗?”问出这话时,骆青凝心里想到一个很无耻的答案:【杀兄霸嫂】。
“我没见过嫂子你,你是我们韩家媳妇,我来玄天宗就是为了给嫂子你上杯茶,嫂子你先下来,我去给你上茶。”
“呵、想逃是吧,不可能。”大魔头的话,她是不相信的,又问道:“韩云玺,我打你,你为何不反抗?”
“你是我嫂子,我不打你。”
事实上是,韩云策不会和她打起来,要不然一定会被她察觉出修为出了问题,所以甘愿示弱,给她造成‘不打嫂子’的假象。
要是修为没出问题,韩云策岂能受这等胯下之辱。
那时,胯下之人就是她了。
骆青凝不知道他修为的问题,故此是认可他‘不打嫂子’这一说法的。
说一千道一万,他韩云玺的确是自己的小叔子,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算是一家人。
……
此时,屋外。
“左手锣右手鼓,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只会唱个凤阳歌……”
小丫头蒹葭吃着绿豆饼,哼着歌,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听雪院,推开门。
“大师姐……咿呀妈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只见大师姐和六师兄衣衫不整的在床上。
蒹葭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的确是真的。
“师兄,大师姐,你们……大白天的在做羞羞的事吗?”
骆青凝下意识一躬身子,趴着韩云策怀里躲着。
好软。
就喜欢这种压力。
韩云策顺势抓起被子盖住骆青凝的娇躯,望向门口愣住的蒹葭,也不害臊,反而嘚瑟道:“蒹葭,没看到我和你大师姐在深入交流吗,你进屋前怎么不敲门啊?”
说着话,韩云策“嘶”了声,却是被趴在被子里的骆青凝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我骆青凝打不过你这个大魔头,我咬死你。
韩云策笑着伸手拍了一下她Q弹的蜜臀,示意别咬,我疼。
“呃……”蒹葭回过神,说道:“大师姐,六师兄,周都尉他们来了,找你们商议清缴炼魔宗余孽后续之事,现在就在青云阁。”
“知道了,我这就去。”
韩云策趁机要溜,此时不溜等待何时?
骆青凝大长腿死死夹住他的腰,可不能让这个大魔头逃走了,嫂子我要弄死你。
“放心,我都来玄天宗了,就不会轻易走,乖,松开。”
韩云策掰开腿,溜下床,披着衣裳,大步走到屋外,伸了个懒腰,阳光明媚,神清气爽。
“娘子,表现不错。”
说完,韩云策故意锤着腰,去了他的小楼。
“???”蒹葭愣愣的看着春风得意的师兄,又扭过头,看着窝在被子里疲惫的大师姐。
“大师姐,你们真的圆房啦?”
蒹葭是很激动的,作为小师妹,他最希望师兄和师姐和好。
骆青凝没有回答她,而是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抓起薄衫披在身上,迈动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在屋子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蒹葭笃笃笃的跑上去,问道:“大师姐,你在找什么?”
“找戒尺。”
“找戒尺干嘛?”
“找到了。”
骆青凝握着戒尺怒指蒹葭,吓得蒹葭回退几步,打着哆嗦。
“蒹葭啊蒹葭,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进屋前要敲门,你就是不听,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看看下次进屋前知道敲门不。”
小丫头最苦了,平时要被刁蛮的李璎珞虐,剩下的时间还要被大师姐当出气筒。
“大师姐,你是没锁门,我敲了门,门一敲就开了,不能怪我。”
“还狡辩,屁股撅起来,撅。”
“大师姐……”蒹葭委屈巴巴的撅起屁股,“大师姐我错了,你别打蒹葭的屁股。”
啪啪啪。
“啊,疼,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