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透过窗户射到骆青凝满脸都是。
嘎吱——
蒹葭一如往常来伺候骆青凝起床洗漱,一进门又赶忙把门关上,因为大师姐有个习惯……
在外人面前一丝不苟。
在闺中喜欢一丝不挂的睡觉。
“大师姐起床啦。”
蒹葭走到床边喊了两声,见骆青凝夹着被子睡得很香,不知她在做什么梦,清秀的脸上泛着红晕,仿佛还喃喃自语说着什么梦话?
蒹葭挽起秀发,俯身凑近偷听,好像说的是什么……
‘韩云玺你个禽兽,你把你哥迷晕了,你滚出我房间……’
“呀!”
蒹葭惊讶一声,立马捂住嘴。
这是什么夫目前の虎狼之梦?
蒹葭见大师姐这样真像个荡妇,还荡到小叔子那里去了。
……
“来了,睡过头了。”
骆青凝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抓起薄衫披在娇躯上,就这样真空,一甩一甩的往屏风后洗漱。
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欣赏镜中自己肤如凝脂的尤物身材。
娇躯往左侧欣赏自己丝滑的蜂腰蜜臀,娇躯往右欣赏自己修长无瑕的大长腿。
凑近镜子,双手掂量掂量木瓜,美滋滋的笑了笑,属于是细藤结大瓜了。
“大师姐,你要清醒一点,你的身子是属于六师兄的。”
“大清早的你在说什么呢?”
“我…我…”蒹葭咬了咬唇,说道:“大师姐你刚才做梦了。”
“做梦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你还说梦话了。”
“我都说那些梦话?”
“你说……你说……韩云玺你哥在旁边……”
很快,树枝上的鸟儿惊飞,听雪院里传来蒹葭的求饶声:“大师姐你真的是那样说的,啊啊啊,别打我屁股了,呜呜呜……”
……
半个时辰后。
两人一前一后往大殿而去。
又双叒叕被打屁股的蒹葭一瘸一拐跟在后面,小眼神充满了怨念,嘴里碎碎念着:“过分,明明是你做那种和你小叔子的羞羞梦,是你不守妇道,到头来还打我屁股,太过分了,等六师兄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
前方的骆青凝一袭白衣,衣衫飘飘,肤色如雪,清艳不可方物,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尘,令人心中爱怜之时,竟还有几分敬畏,此时却眉头紧蹙,多了一份怒色。
“可恶,人走了,梦还不肯走,韩云玺你这大魔头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进入我梦里,你禽兽,你无耻,你图你嫂子我的身子,你进入我的梦里乱来,岂可忍!”
骆青凝首先想到的是韩云玺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我骆青凝怎么可能有问题,我骆青凝怎么可能主动做那么难以启齿的梦?
而且梦里的男主角还是小叔子。
所以,必须你韩云玺的错。
……
大殿。
“青凝,我玄天宗不可一日无主,应当尽快落实宗主人选……”
自从骆宗主仙逝后,宗主之位一直空着,由师娘李璎珞暂代宗主之位。
众所周知,李璎珞这个女人不靠谱。
她一年到头都不来几次玄天宗,而且,她天天到处玩,这种门宗之事,她可不管,一听就脑壳疼,还不如撸猫。
这段时间,几位师伯时常催促立新宗主。
几位师伯对宗主之位没有想法,因为玄天宗与其他宗门不同。
先帝在时,将李璎珞下嫁给骆宗主,故此玄天宗就变成皇家宗门,方便朝廷以玄天宗的名义掌控江湖各门各派。
骆宗主死了,众人心知肚明,当今圣上不会让玄天宗脱离朝廷,这样不利于朝廷掌控江湖门派,所以新宗主落入不了旁系手里,只能是皇家嫡系继承。
要么是圣上的侄女骆青凝成为新宗主。
要么是圣上的侄女婿韩云策成为新宗主。
不过,骆青凝多次表态不想当新宗主,要不然早就当了。
“老夫倒是觉得云策不错,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虽然修为不高,但为人正直,也从不乱来,更没听说过去烟花问柳,一心只为玄天宗,要不就立他为新宗主,如何?”
不过,这位师伯说的倒也是实话,好大哥为人正直,有‘京城第一痴情’的美誉,从未逛过窑子寻花问柳,这点骆青凝很清楚。
倘若他没死,骆青凝倒是可以推选他为新宗主。
但现在不可能了,因为现在的韩云策是大魔头小叔子。
“师伯,容我再想想……”
其实盛青柠纠结的不止这一点,更多是的江湖上早已有嘲讽的声音:‘说玄天宗哪还是什么修仙门派,早就归顺朝廷,成为朝廷的一个部门,要不然那么多想当官的人,挤破脑袋进入玄天宗,不就是想获得朝廷赏识,混个一官半职吗?’
骆青凝是修仙之人,求仙问道才是她追求的,也是玄天宗立派宗旨。
故此,不想成为江湖的笑柄,成为朝廷的一个部门。
“此事再议吧,对了,最近京城那名采花大盗可有抓到?”
“目前朝廷和江湖人士都在抓,可惜那采花贼很狡猾,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抓到。”
“一天没抓到就害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必须尽快抓住,走!各位师伯,去抓人!”
因为梦,骆青凝很想找个出气筒,可惜小叔子不知道躲哪儿去了,骆青凝找不到,那就去抓那采花贼当出气筒。
……
从皇家寺庙为天下祈祷后回来,已是下午,李璎珞回屋午休,韩云策出了公主府在大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秦淮河畔。
秦淮河畔,酒楼,青楼,妓院,多不胜数。
“韩公子?”
此时,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走来。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成国府的小郡王周景桓。”
开国功臣的后人,世袭郡王。
“瞧我这记性,周郡王失敬失敬。”
“嗐,都是兄弟,叫什么郡王,走,勾栏听曲去。”
“不了不了,周公子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韩云策不会轻易与熟人一起去青楼,这和好大哥伟光正形象差距甚大,容易引起怀疑。
“韩某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喝茶。”韩云策彬彬有礼的行了一礼。
“哈哈哈……”周景恒笑了笑,走上来搂着他肩膀,小声道:“放心,没事,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玩女人,不会让你娘子知道的。”
“以前一样玩女人?”
韩云策一愣。
老色批竟是我自己?
不对,是我好大哥,没想到啊,好大哥以前经常背着嫂子来嫖娼?
唔……倒也能理解,嫂子给不了好大哥,青楼妓院的女人们能给。
“走啦,别犹豫了,几日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话有道理,倘若我不跟着周景恒去百花楼,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韩云策还是说服了自己。
“走,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哈哈哈……这就对了,我跟你说百花楼新出了一个花魁,叫什么来着……噢,林媚儿,媚儿姑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
“初夜卖了吗?”
“哈哈哈,还得是你韩公子直接,还没呢,都等着中秋当晚夺魁大赛,喜提林媚儿的初夜。”
周景恒与韩云策前脚刚进入百花楼。
后脚,追采花贼的玄天宗等人就赶到了秦淮河畔。
“大师姐,那采花贼跑到这里就失踪了。”
秦淮河畔,骆青凝望了眼两岸楼上那些妖艳贱货、文人骚客,下令道:“搜!每家青楼妓院都搜,必须抓住那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