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公主府门口。
李璎珞:“回去吧,以后别吵架了,两口子要好好过日子。”
“娘亲,女儿先回去了。”骆青凝行了一礼,又凶巴巴的催促韩云策,“愣着干嘛,走啊。”
众所周知,韩云策不仅仅是‘景国第一深情’,还是‘景国第一孝子’。
韩云策吮吸了一下‘酸溜溜’的鼻子,‘眼眶着泛红’,说道:“师娘,我走了以后,你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熬夜,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说着,伸手帮李璎珞贴心的整理耳发。
“喂喂喂,你怎么还上手了呢。”骆青凝赶忙制止,“我娘亲的头发也是你能碰的?”
“我女人我怎么不能碰?”
李璎珞眼睛瞪得像铜铃:“!!!”
骆青凝岂可忍道:“过分了,什么叫你女人,这是我娘。”
韩云策理直气壮道:“岳父大人死了,我就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你是我女人,岳母大人也是我女人,我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我不会只爱你骆青凝一个女人,我还要爱丈母娘,这才这是作为丈夫、作为女婿该有的宠爱和孝心!”
听到这话,李璎珞心都碎了。
这辈子就没有一个男人敢如此霸道的说:你是我女人!
李璎珞由衷的露出一抹微笑:“好了,你的孝心,本公主知道了,回去吧。”
“师娘再见。”韩云策被骆青凝拽着走,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叮嘱的道别。
玄天宗离公主府不远,也就几条街,步行半炷香就到了。
……
听雪院。
两人站在院中,四目相对。
“从今天起,你住你的云梦楼,我住我的云烟楼,各过各的,彼此不进入对方生活。”
“不进入对方生活,可以进入对方身体吗?”
“……”
骆青凝理都不理他,转身回了烟云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随后便听到骆青凝的抓狂声,她趴在床上像条死咸鱼一样蹬被子。
韩云策笑了笑,转身往云梦楼走。
“接下来该思考接如何让嫂子替我解毒,唉,嫂子对我成见颇深,也是个麻烦事。”
韩云策深知嫂子之所以忌惮自己,是因为不知小叔子我的修为被四季毒封印了一半,如果贸然告之,简直是在赌命,不怕嫂子不救,就怕嫂子大义灭亲。
名门正派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魔教教主想改过自新当好人,万一解毒了,对方翻脸不认账,重建魔教,好不容易覆灭的炼魔宗又死灰复燃。
毕竟,韩老魔的修为是十分恐怖。
一旦毒解,十个骆青凝都不是对手,这世上谁能奈我何?
所以,必须是嫂子百分百信任自己‘想当个好人’,才能解毒。
“莫非是要让嫂子爱上我才行?”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有东西落到脸上,一闻,奶香奶香的。
此时,蒹葭正在沐浴。
天窗上,几只麻雀看到这一幕,欢快的叫了起来。
“不是什么好鸟。”
蒹葭扬起肚兜,一扔上去,麻雀惊飞,肚兜跃过天窗落到楼下韩云策脸上。
“蒹葭你肚兜吹下来了,蒹葭……”
忽闻,楼梯里的传来韩云策的声音。
师兄离家出走,怎么回来了?
“师兄别,别进来,我在洗澡……”
此言一出,脚步声加快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蒹葭立马蹲下,头枕着膝盖,一只手伸去拿衣裳,却不敢幅度太大,于是小脚丫左移右移的靠近
“你继续洗吧。”
……
翌日,清晨。
熙熙攘攘的大街。
“师兄,你等等我……”
韩云策回头看到熙熙攘攘人群中,一只小手高举着冰糖葫芦在挥舞。
蒹葭挤过人群,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韩云策拿过一串冰糖葫芦,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刚带你去吃了早餐,又买冰糖葫芦,真是个吃货。”
蒹葭摸摸脑门:“没吃饱。”
“你小小年纪,吃那么多,才发育那么好,噢对了,师兄我昨晚不小心看到你的身子了,是不是要对你负责?”
蒹葭红着小脸说道:“师兄是无心的,蒹葭不怪你,下次注意就行了,呃……如果师兄非要负责的话,要经过大师姐的同意才行,不过,大师姐的性格,应该是不允许你纳妾的。”
“你大师姐也挺过分的,她不用,还不许别的女人用。”
韩云策笑了笑,挥扇往前走。
“师兄你去哪儿?”
“放心,我不去勾栏听曲,我去找周景恒喝茶聊天,回来时,给你带好吃的。”
“嗯呢。”
……
下午,阳光明媚。
波光鳞鳞的玄武湖,游船如梭,一叶小舟随波逐流,不断的有嘻笑声传来。
“呵呵呵……青凝你夫君太有趣了。”
“他都把我气痛经了,也叫有趣,唉……算了,不想说他了。”
骆青凝心里烦闷,便约上好闺蜜周瑾儿来玄武湖游玩。
周瑾儿,成国府小郡主。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听说宫里的娘娘都好生欢喜,都想找你夫君讨诗,博得圣上美赞。”
“……”
骆青凝倒是听说了,锦儿娘娘因为《如梦令》这首词,在虞美人面前扳回一局,还得到了圣上的美赞。
于是,宫里的娘娘们都蠢蠢欲动,一个个都想找侄女婿写诗词。
但是,怎么可能是他写的?
他从小生活在一天不杀人浑身不自在的炼魔宗,天天除了修炼邪魔外道,就是杀人,难不成他魔道师父还请一个私塾老师教他诗词歌赋,四书五经?
他长得那么俊俏,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看起来比名门正派还名门正派。
但他是个十恶不赦大魔头啊,他如果还懂诗词歌赋,文学造诣极高,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小叔子不可怕,就怕小叔子有文化。
“虽然我没见过你夫君,但听说很爱你,又有文才,你要珍惜才是。”
“你一个少女,哪知我人妻之苦啊。”
骆青凝有苦难言。
犹豫片刻,问道:“瑾儿,那天我在外面降妖时,遇到一件很不伦的事,我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谴责。”
“什么不伦的事,说来听听?”
“唔……就是……有个村妇,刚新婚不久,丈夫死了,然后小叔子和嫂子一起了。”
“啊!哥哥死了,小叔子继承了嫂子?”
“……呃,算是吧。”
“那村妇就太淫荡了,按照大景律法浸猪笼!”
“不是,为什么你第一反应是嫂子的错,嫂子必须浸猪笼,而不是小叔子浸猪笼,所以都是嫂子的错?”
“嫂子不守妇道,做出这等不伦之事,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