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得好,尿得好啊,哈哈哈!”
陆擘非但不生气,反而是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
管他什么皇帝身份!
管他什么边关战事!
他现在抛开一切烦劳,完完全全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
“皇上,这里有不少文武都看着呢。”
薛念慈看到皇帝失态,赶忙提醒道,“对了,皇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臣妾能顺利产子,多亏了这位恩人,灵泉隐士。”
“你可不要光顾着高兴,冷落了恩人。”
她向陆擘介绍起秦沁。
“多谢隐士相助,说,你想要什么,黄白之物,达官权臣,即便是大夏皇位,只要隐士开口,也未尝不可。”
“灵泉隐士”之名,陆擘早有耳闻。
他多次拜访,想精进自己的剑术,但无奈都被灵泉寺方丈海宽法师各种理由拒绝。
今日隐士以“恩人”的名义,在自家门口相见,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
“陛下,举手之劳,不足为谢,娘娘平安归来,我也是时候返回灵泉寺了。”
秦沁内心毫无波动。
即使陆擘要把皇位给她,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感觉。
练剑……复仇……
这才是她的人生理想。
“隐士,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不要急着走啊。”薛念慈赶紧拉起灵泉隐士的手。
“姐姐,你不要酬谢也可以,但我们可是说好的,你一定要留下来吃一顿好吃的。”
躺在皇后怀中的陆羽也开口挽留。
他的挽留是有目地的。
他看了一眼,和秦沁之间的羁绊值还不到100%,无法获取【画中谪仙】的被动词条。
一顿美食互动。
或许就能把羁绊值拉满。
“啊……”
秦沁看着陆羽期待的小眼神,又脑补着宫廷御膳房那些好吃的,十分纠结。
“哈哈哈,就按照儿子的主意来办。”
陆擘看在眼中,也知道对方有留下的意思,一挥手,“镜花,水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伺候灵泉隐士到章华台,朕要设宴款待这位大恩人!”
“是,陛下。”
“……”
秦沁还要说点什么,但双脚离地,早就被镜花,水月簇拥着,直奔章华台。
章华台。
这里是皇帝吃饭,或者举行盛大宴会的地方。
穹顶,无数硕大的夜明珠高悬。
四周,还有上千根蜡烛交相辉映,照得大厅亮如白昼。
一张足足二三十米长的鎏金玉桌之上,山珍海味,凤髓龙肝,仙芝灵果,琳琅满目。
“恩人,你不但帮助皇后和太子顺产,路途中,还暗中出手,击杀了虺老祖,吓跑了国师李傩,不但救了朕的妻,子,甚至还拯救了朕的江山社稷,朕敬你一杯。”
陆擘站起来,郑重地向秦沁敬酒。
“陛下,我早说过,这第二件事,实在不是我所为。”秦沁摇头。
直到现在。
此事在她心中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她一度认为,是陆羽暗中使了某种手段。
但一个婴儿,虽然心智趋于成人,但身体幼小,也无半点修为,无论如何又说不通。
“恩人就不要谦虚了,不是恩人出手,难不成,是朕这个刚出生的儿子不成?”
陆擘笑道,“朕知道,恩人醉心与剑道,不沾染红尘因果,朕已经传令下去,这件事不会扩散出去,也不会对恩人不利,恩人不妨大胆承认好了。”
“我……”
秦沁还要继续解释,陆擘拿起筷子,打断道,“好了好了,既然恩人有自己的想法,朕也就不强求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一个眼神。
镜花,水月立刻上前伺候,很快秦沁面前的盘子里就堆成了小山。
陆擘听说过,灵泉隐士是个“吃货”。
在灵泉寺,每天可是六个饭点。
…………
宴会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
秦沁走出章华台,陆擘,薛念慈亲自为其送行。
“恩人,慢走。”
“恩人,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嗝……”
秦沁想客套一句,却发现吃得太撑,张口却是打了一个饱嗝。
陆擘:“……”
薛念慈:“……”
陆羽:“……”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这以后,恐怕不会再见面。”
秦沁倩影摇曳,御气飞到半空,只留下一道空灵的回音,“陛下,娘娘,保重。”
回头。
那双美目又深深看了陆羽一眼:“太子殿下,保重——”
再然后,整个人消失在夜空之中。
“这就是世外高人啊,神龙见首不见尾。”
“如果朕的大夏有这样一尊高手,何愁外患不除,内祸不灭?”
陆擘,薛念慈望着秦沁的背影,有一些感伤。
此时。
被陆擘抱在臂弯中的陆羽,却是欣喜不已。
正如他所料。
在一顿美食互动之后,他成功和秦沁的羁绊值拉到了百分百,【画中谪仙】的被动词条围绕着他的身体,不断旋转,为他所用。
当然现在他还不能用。
他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修行世界,但真正的修行,他还完全是一窍不通。
最重要的是——
他现在还只是婴儿,身体中的奇经八脉都还没有发育完全,何谈修行?
“看来,我要加快节奏和父皇互动,早日从父皇身上获取【望子成龙】被动词条,尽快长到十八岁。”
陆羽扬起小脑袋,看到陆擘下巴上浓密的胡须,灵机一动,伸手就是一薅。
“唔……小祖宗,你干嘛呢?”
陆擘吃疼,但又不敢使劲甩开,怕弄坏了陆羽的小胳膊小腿儿。
“拔掉一根胡须,完成一次天伦之乐互动,羁绊值+1.6!”
不错!
陆羽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伸出另一只手,猛地又是一薅。
“拔掉三根胡须,完成一次天伦之乐互动,羁绊值+5.7!”
…………
“臭小子,你没完没了是吧?回答朕,为什么薅朕的胡子?”陆擘疼得直龇牙。
“你吼什么吼?”
一旁的薛念慈不乐意了,不动声色,却是掐住陆擘腰间软肉,“我们的孩子虽然生而能言,但是智力和天性,就跟小孩子差不多,他跟你嬉闹有错吗?”
“这……”
陆擘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陆羽睿智的小眼神,好像有几分道理……才怪了!
但碍于老婆大人护短,他也不好发作,只得连连点头,“念慈你说得对,是朕错了,吾儿啊,你薅吧,尽情地薅吧,只要你敢薅,朕就敢秃!”
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