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宁夏重复了一下,只感觉空气中越来越冷了,那股寒气又开始入侵。
“所以,我觉得,简娜梦见的那个女人,和你看到的,苏云见到的,总有点联系!但又说不上来!”宁康又翻了翻古镜幽谭,“连这上面的这个女人也好像和她们是一伙的!”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可笑,但她却笑不出来。
“那个香囊呢?”她忙问。
“不知道!我被简娜大骂了一顿之后,忙到车上去找那个香囊,但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嫂子后来呢?生气吗?”
“当然生气!不过,我向她发誓,今生不可能背叛她,她才肯原谅我。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又让她旧病复发了!”宁康的眼神又充满了悲哀。
“有一次我们事务所和一个大企业的联欢晚会上,那家企业的秘书和我开了几句玩笑,没想到被给我送电话的简娜在楼梯口碰见了,回去之后就再也不和我说话,也再也不去任何地方,整天都窝在家里,神神怪怪地念着一些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的话语。”
宁夏幽幽道:“当然了,嫂子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场面,自然又会难过了!”
“哎!我当时也太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了,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就随她去了,直到有一天,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了那个古怪的香囊,居然把它放在了我的枕头上!我第二天清晨才发现,被吓了一大跳,就呵斥了她几句。她忽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用手指着我,厉声地训斥起我来。我当时真的被吓倒了,她的那个样子,与她平日根本不一样,简直就像被鬼附了身似的,还张牙舞爪地要来掐死我,说什么是我害死她的。我忙唤来保姆,强行把她捆了起来,又通知了医院和她父母,只有再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宁康大口地喘气,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脖子,仿佛简娜的手就在一旁。
“你又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宁夏知道这种滋味,心里顿时对简娜产生了一种同情。
“我是没有办法了!简娜一直呆在精神病院,直到上个月……”宁康满脸痛苦地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变调,“她在医院扩建的工地上……”继而掩面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进那家医院的啊……”
宁夏悲痛地看着宁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无助地哭泣着,心中的伤感更为强烈了。
“嫂子……她的那个香囊呢?”沉默了片刻之后,宁夏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地问了一句。
宁康说:“不见了!后来经过警方的调查,简娜好像就是去捡那个香囊才遭遇到意外的!那个香囊是个祸害!不见了也好!”说到这里,不禁流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来。没有作声,宁夏伸手抚摸着面前的紫褐色方奁上凸出的精致花纹,心中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觉。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的这个方奁与宁康所说的那个香囊也有着奇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