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晔,我出了好多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我一不舒服,就浑身难受,一难受,我就不想动了,所以你背着我走吧。”
“谢晔,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腿特别没劲,就有劳你背我了。”
“谢晔,我腿疼,很疼很疼的,你背我它或许就不疼了。”
“谢晔,我累了,你背我。”
“谢晔背我”
“蹲下,让我上去。”
“………”
从刚开始的还算客套,到后来的得寸进尺,时温发挥地游刃有余。
三年前,时越去世后,她才十三岁,哭了好几天,那一段时间,她总是安静地待在时越房间,沉默地不像是她。
公司大乱,他每天有忙不完事,等有时间去陪她时,她也不会搭理自己,他不会说安慰的话,也就只能陪着她。
再后来,她终于从悲伤里走出来,可是对自己也没有之前那么依赖了,她很少再耍什么性子,似是知道自己很忙,她也不怎么打扰自己。
谢晔记得清楚,从初见九岁的她,到现在十六岁的她,她的成长,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小习惯,她的小任性小蛮横。
她所有的一切。
情不知所起便一往情深。
他清楚他对她的是情人之间的喜欢,而不是把她当成妹妹的习惯性的疼爱。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他浓烈的情感,可却也在一步一步消减着。
他喜欢她,深入骨髓毒入心腹的那种。
………
时温趴在他肩上,脸侧着,耳朵贴着他的肩膀。
她眯着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她轻声说:“有一瞬间的冲动,以后就在这里了,不想回去了。”
“市的江大在国内也算是能排上名的,这里环境也不错。”
谢晔的话没说完,但时温懂,她摇了摇头,“无论哪里都比不上帝都的青大,我以后一定会去青大。”
时越和时温母亲相识在青大,时越常常对时温讲起他和她母亲的爱情,闲暇时,还会带她去青大游玩。
所以时温对青大有很好的印象。
回到酒店后,时温洗了一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去附近有名的街道逛了逛,这才同谢晔返回帝都。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吃了晚饭,时温便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去教室,唐苏乐便兴致勃勃地问时温昨天逛的怎么样。
“就那样。”
“那样是什么样?”
时温翻开书,见唐苏乐头凑了过来,她好笑地说:“得,我告诉你,看你这八卦的样子,昨天就是谢晔出差处理那边的事,而我玩了一下午。”
“哦,无聊”
唐苏乐身子收了回去,她翻来英语书,看了几眼,又说:“今天下午我们班和八班篮球赛,放学后我们一起去看。”
时温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我们班从来都是被八班打的落花流水的份?到时候这边喊加油的就我们俩,然后操场的人会用异常的目光瞅着你,一直到你坚持不住灰溜溜地跑了。”
唐苏乐拍了拍桌子,“打赌不?”
时温抚了抚额,一脸无语地看着唐苏乐,无奈道:“行吧,你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