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区第三层。
这里就是整个血色禁地最终的区域了。
耸立着一座高达百丈的巨型宝塔,而这座宝塔的周围,则是大片的绿色密林,茂盛异常,将高耸的宝塔,给包围的水泻不通。
这里就是所谓的第三层,也是禁地中的最核心处。
但是在第二层与第三层的交界处之间,有一层不知名的强大禁制,在时刻不停的运转着,将之前所有试图闯入的七派弟子都阻挡在了外面。
毕竟,血色禁地,只允许炼气期的弟子进入,可这层强大的禁制,又根本不是区区炼气期弟子所能破开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这处高塔一直都未有人进入过。
至于人界第一的炼气修士向之礼,多年来一直热衷于逆灵通道的寻找,这次遮掩修为,化为炼气期低阶弟子,跟随七派修士进入此地,怕不是也为了此物而来。
“天元宝塔......”
杨乾站在灵光四溢的阵法罩壁之外,看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宝塔,兴奋不已的喃喃自语。
到达目的地了。
只不过,感应到身前这不知名禁制的凛冽威能,杨乾又不经意的皱了皱眉,面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根据杨乾联系原著的猜测,此处恐怕就是拥有压制修为的古怪禁制,这种禁制在人界内,除了以强大修为硬生生冲破外,几乎别无他法。
可是在灵界中,这种所谓压制修为的古怪禁制,却是稀疏平常,即便不是随处可见,也不是什么罕见之物的。
而且,虽然杨乾并未在灵界中,查阅到“天符门”的任何记载,可是类似三大灵符的符箓,却也是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杨乾曾经在天东商号的某次护送任务中,就看到过关于一个以“符箓”著称的上古门派情报,距离当下已经有十数万年了。
传闻此门派中,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大神通符箓,虽然并未记载符箓的名称,但是其中两种,分别与天符门三大灵符之二颇为相似。
其一,可以利用妖兽的精魄,加于己身,增强自己的法力修为,甚至可以短暂强行提升一小阶,甚是强大,此种符箓,与天符门的“降灵符”极为相似。
至于另一种。
杨乾思及此处,目光一凝。
这第二种灵符,就更是逆天至极了。
乃是利用天地元气形成多层防御护罩,传闻可以防御住化神期修士的攻击,号称“灵气不绝,护罩不破”,哪怕夸大其词,在灵界也算的上不小的神通了。
最关键的是,这种符箓并不受修为的限制,哪怕是低阶修士得到这种防御灵符后,也可以凭借强大的灵气护罩,在高阶修士手中得以存活下来。
这种符箓,与天符门三大灵符之二的六丁天甲符,几乎一模一样。
而正是因为这两种符箓的强大,尤其是第一种灵符,需要使用高阶妖兽的精魄,导致了灵界妖族大为不满,群起而攻之。
外加第二种符箓的逆天之效,致使此门派于十数万年前就被完全灭门了,仅剩的少许几张灵符不知被何人夺走,而两种符箓的制作方法也就此失传。
人族高层修士,对于此事,只对带头灭门的几名妖修,做出了不痛不痒的惩罚,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人界的天符门,数万年前,创立门派的天符真人号称自创了三大灵符,因此而威震大晋,甚至差一点让此门跻身当时的十大正门之列,此派也一度门人数万,雄踞过一州之地的。
可在杨乾看来,这种逆天无比的符箓,仅仅凭借一個人界的修士自行研究,恐怕是难以成功的,很大可能,就是上古时期,自灵界派下抵挡古魔入侵的古修士,留下的传承。
天符真人,也是因此而得到了六丁天甲符,等诸多神奇无比的灵符。
杨乾目光一闪,翻手掏出了一张满是五色灵光的巴掌大符箓。
“希望有用吧......”杨乾面色阴晴不定地喃喃自语,旋即将这枚符箓撕碎。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符箓弥散的灵光,一下子扑在了眼前的禁制上,嗡的一声,瞬间在杨乾的正前方,幻化出了一个足以常人进入的宽大缺口,竟是就此突破了天元宝塔的外层禁制。
“感谢玉姥姥!哈哈哈,化神巅峰修士,恐怖如斯!”杨乾大笑不止,喜形于色下,直接遁了进去。
这枚足以突破压制修为禁制的破禁符箓,自然也是杨乾在灵界内,从玉姥姥处求来的。
原著之中,南宫婉直到元婴后期之时,才得以突破了天元宝塔的外层禁制,显然以杨乾的修为,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早在见到化神修士玉姥姥的那一次,杨乾就借口寻回门中某个传承,求得了一枚特殊的破禁符箓,并拜托玉姥姥留下一口化神级别的灵气。
虽说玉姥姥对于杨乾的这个请求略感奇怪,但是凭借洛小川的过命交情,这种小事情并不费力的。
直到今日,这枚破禁符箓才用到了刀刃上。
“化神巅峰修士,只差一步就可进阶传说中,与天同寿的炼虚期,一口灵气破除禁制,啧啧,属实是厉害。”杨乾边走边啧啧称奇,抬头望向金光熠熠的天元宝塔。
天元宝塔,共计七层,每层拥有六面,全部由非常精致的金砖砌成,哪怕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每一块砖上,仍然清晰可见看到刻有“元”字。
整座塔气势雄伟,檐有生起,翼角微翘,除了第一层有门无窗之外,其余每层的塔体六面都开有矩形小窗,隐隐有金光外泄。
“天元宝塔......是巧合吗?不知与灵界的天元圣皇,是否会有联系。”杨乾皱眉思索片刻,脚下连点数下,飞到了天元宝塔的底部门前。
略作犹豫,杨乾探出双手使劲推了推,不出所料,纹丝不动,厚重的门户中隐隐传来一股莫名的威压,仿佛是一座巨山堵在身前。
对此,杨乾早已预料的,只不过是好奇之下,尝试一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