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就让你知道,我这门功法,可一点儿都不比托天魔功弱的!”
杨乾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裸露出衣衫的手足及脸面上,竟陡然凭空生出密密麻麻的铜钱大小的银色鳞片。
正是太乙银精芝的银精鳞甲。
自从对战结丹修士后,这些鳞甲就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了,杨乾平时斗法根本不会使用的,这次听到矮胖青年所说,不由得心中一动,暴露了出来。
果不其然,银色的鳞甲,一下子就引起了矮胖青年二人的注意,差点连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不可能!”
两声惊呼传来,赫然是矮胖青年与詹台真人惊骇欲绝之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杨乾身上出现的铜钱大小鳞片,与传闻中的“托天魔功”实在是太像了,矮胖青年和詹台真人也只是听说过,这与蛮胡子的形象几乎如出一辙,二人完全被这突然出现的鳞片惊住了,面色变换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对方真的是蛮胡子的亲传弟子,哪怕是极阴岛也要给几分面子的,至于詹台真人的尾星岛,更是连蛮胡子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惹的。
见到矮胖青年和詹台真人两人失神的瞬间,杨乾暗道好机会,冷笑一声,背后倏然间出现了两只闪烁金属光泽的巨大羽翅,整个人身形一晃之下,就消失在了原地,仅有低沉的雷鸣声自其原本所在悠悠传出。
“飞行法宝?不好!”矮胖青年瞳孔一缩,霎时间反应过来,心中凛然,对方身形消失他也只能勉强感应到些许位置的。
詹台真人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控制着圆形法宝笼罩己身,害怕杨乾突袭过来。
事实证明,詹台真人显然是多虑了。
下一瞬,杨乾已经出现在了矮胖青年身前不足三丈之处。
“来的好!”
低吼一声,矮胖青年也不管杨乾的真正来历了,现在可是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嘶吼着双手一拍,恐怖的黑色邪气从矮胖青年的掌心“滋滋滋”地迅速喷出,霎时间化作两只长矛,再次投掷了过来,直奔杨乾心口与丹田之处。
紧接着,矮胖青年的身子一下子腾空而起,先是张口吐出了一大片腥臭的诡异绿色毒液,喷向了杨乾面门。
然后迅速翻转手腕,一把冒着黑气的长刀刹那间形成,矮胖青年手握长刀,狠厉无比的举了起来。
身处攻击之下的杨乾,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两手一握拳,对准先到身前的两根黑气长矛,就不客气的迎头一击。
“砰砰”两声后,两支黑色邪气形成的长矛,不但没有扎破杨乾金色的拳头,反而如遭重锤狂击一般,从矛尖处寸寸的断裂,眨眼间化为了黑烟,飘散不见。
一股诡异的绿色毒液也瞬间到了头顶处,杨乾毫不迟疑的双肩一晃,身形略一模糊,就带着一连串残影的滑到数丈远去。
绿色毒液一下扑了空,带着腥臭的恶气洒落向地面。
巧合的是,这一股绿色毒液落下的位置,正是麻脸青年和武郎所在。
二人面对这瞬间抵达面门的绿色毒液,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丝毫反应,就已经迎面接住了。
“啊啊啊啊啊!”
麻脸青年和武郎浑身颤抖的惨叫出声,身上的皮肉、筋骨瞬间被侵蚀,血液都蒸发消失。
大量白沫,从二人的肉身上马上浮现而出,同时散发出阵阵的恶臭,仿佛带有极强烈的腐蚀之力。
仅仅片刻的时间,麻脸青年和武郎二人,就如同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了,尸骨无存,连储物袋都未能留下。
元瑶和妍丽这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二人消失的地面,那里的白沫正滋滋滋的缓缓消失。
洞府上空。
矮胖青年借助绿色毒液的片刻阻碍,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紧随砍来。
“得手了!”
矮胖青年心中一喜,使出了所有的力气。
而杨乾似乎来不及躲避,“当”地一声后,竟是被矮胖青年给重重的砍在了脖颈处。
一瞬间,空气仿佛被撕裂,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荡漾而出,声浪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不可能!”矮胖青年惊骇欲绝,这种强大的肉身,整個乱星海中的修士之中,他只听说过蛮胡子所修的托天魔功才拥有的,可他还未来得及抽身,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
瞳孔中的倒影中,杨乾的脸上满是讥诮的冷笑。
“噗嗤!”
一只满是鲜血的拳头,从矮胖青年的后背穿出,夺目的金光将黑红的血液映照的及为诡异。
“嗬......”矮胖青年低下头,望着自己心口处满是金芒的胳膊,痛苦的喘息着。
‘到底是不是托天魔功?’矮胖青年最后的念头一闪而逝,随即眼前陷入了黑暗之中,失去了知觉。
又是“噗嗤”一声,杨乾面无表情的抽出右臂,微微一晃,胳膊上的黑红血液就从其上掉落了下来,整条手臂洁净如初,完全没有一滴黑血附于其上了。
随手取了矮胖青年的储物袋,杨乾屈指一弹,将对方的肉身烧化作了飞灰。
‘嗯?居然有一张虚天残图!’杨乾神识探入其中,目中精光一闪,随即毫无异色的将储物袋收了起来。
这般杀人毁尸的熟练做法,令洞府内的所有修士都见之色变,再加上刚刚矮胖青年口中所说的“蛮胡子”修炼的托天魔功,所有人都把杨乾当做了一名心狠手辣的魔道修士。
杨乾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下方已经僵住的尾星岛岛主詹台真人。
刚刚的斗法,不过是发生在须臾之间,詹台真人仅仅犹豫了那么一瞬,再次反应过来时,矮胖青年就已经化为了灰灰,刚刚掏出来的一柄飞剑,也是尴尬的握在了手上,打也不是,逃又逃不掉。
詹台真人面上又红又白,面带窘态的站在了原地。
洞府内,微微静了一会儿。
詹台真人握住飞剑的手,缓缓放下,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