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贾玫带着人冲进了战场。
另一边,贾玦仍然拿着长刀奋力的砍杀,周围围过来的敌人,一个一个的接连倒下,贾玦身边出现了一个无人的缺口。
一路上,贾玦都在盯着女真的大旗追,却突然看见山海关里也出现了一个贾字大旗带着人追上了逃跑的多尔衮,然后把他杀了,贾玦没有时间多想,继续投入了新的战斗中去。
贾玦手下的骑兵就像疯了一样冲进了其他女真骑兵中,他们嘶吼着,冲杀着,所过之处出现了一具一具的女真人尸体。
女真人身上的铁甲,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一个一个被贾玦手下的骑兵斩杀,穿透。
一些女真人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扔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可是战场混乱的场景,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
他们被马蹄踩在脚下,马蹄踏过来踏过去,渐渐的他们没了声息。
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投降了,投降是会影响身边的人的,越来越多的女真人跪在地上投降,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
因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些大顺人是他们惹不起的,是无可战胜的,就像是几十年前的贾代善,贾代化,还有更早的贾源,贾演。
这些人都是大顺悬在女真人头上的不可磨灭的巨剑。
他们本以为这些人去世了,大顺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住他们,可他们错了,这个姓贾的小将再一次率军打败了这些不可一世的女真士兵。
看着女真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远处刚刚冲进来的贾玫等人才回过神看向了这边的战场。
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他们脚下的这片战场有多么残酷。
到处都是鲜血,人头,肉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向远望去,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死亡的马匹,就算是贾玫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也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随着贾玦附近的女真中军投降了,远处的其他女真部队也跟着投降了,贾玦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山海关的危机。
这时,顾柏带着手下的锦衣卫匆匆赶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身后几个锦衣卫实在忍不住,冲下马去一旁吐了。
顾柏强忍着走到了贾玦的身边。
“辛苦贾将军了,这一次回去,贾将军必定封侯拜将。”
刚赶到贾玦身后的贾玫听到顾柏的话一阵疑惑“哪里来的贾将军?”贾玫开口说道。
还不等贾玦说话,顾柏就接过话头“原来是贾节度事,前几日贾将军平定女真有功被圣上封为三品武毅将军,您也被陛下升任京营副大使知节度事,因为山海关被围消息无法传递,所以只告诉了贾将军。”
听到这话贾玫内心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这么能打,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这一点随自己,贾玫想到。
“这……?”顾柏颤抖着嘴唇指着地上的一颗人头说道,“这……这…这不会是女真比次进攻的副元帅,女真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吧。”
顾柏的声音有些颤抖,若这真的是济尔哈朗的话,那贾玦这次的功劳就大了,直接封个一等侯不在话下。
“顾百户,我父亲在那边也斩了一个女真首领,劳驾您去看看那个人是谁。”说着贾玦指了指后面。
贾玫当然知道自己斩杀的是谁,但是此刻的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儿子再给自己请功,儿子担心自己进京以后镇不住京营的那些骄兵悍将。
贾玫曾经也在京营担任过一个大营的指挥使,京营的人都是什么货色他门儿清的很。
顾柏赶紧上马跑了过去,过了一会他颤颤巍巍的回来了,此刻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对父子了,一个带着人横扫了女真大军的主力,又杀了郑亲王济尔哈朗,一个带着人杀了睿亲王多尔衮。
一战斩杀了女真的两个亲王,这可是泼天大功啊,这要是一个人做的还不得直接封一个国公当当。
他下马对着贾玦等人拱拱手,从旁边的尸体上弄下来一块还算干净的白布,用手沾着血液就开始写。
“康平十五年,女真犯边……幸赖勇毅将军贾玦,身先士卒……阵斩女真上万,俘虏不计其数。阵斩女真郑亲王济尔哈朗……其父京营副大使知节度事贾玫阵斩女真睿亲王多尔衮……”
写完之后,向贾玦告辞,他决定亲自跑一趟神京,这可是泼天大功啊,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只有他自己亲自去送他才能安心。并且他这一次说不定还能混个千户当当。
贾玦在和父亲叙旧以后,立马派人打扫战场,整理物资,将能用的马匹都统一管理。
整理战场就用了几天时间,这时朝廷派来的援军才刚刚到达永平府境内。
“报,大将军,斥候来报,山海关外似乎发生了一场大战,所有女真人都不见了。”
“再探!”牛继宗坐在主位上说道。
“一场大战?不是说山海关没人了吗,据我所知山海关副总兵赵福也是个半吊子,还能是谁带着这场大战?”定城侯之孙谢鲸说道。
“你别忘了,当年代善公身边的贾玫兄弟可是在山海关呢。”牛继宗说道。
“是他?是他的话倒是有可能,毕竟他可是代善公最喜欢的侄子。”谢鲸说道。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贾玫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举歼灭了女真大军。
“报……,经过我等证实,山海关附近的女真人确实被打退,那里战场的血水还没有渗下去。”想着那里的惨状,这个斥候一阵反胃。
还没开始打呢就结束了?这一刻大营里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
神京。
“捷报,捷报……”
很快,过来报捷的顾柏就被带到乾清宫,面见康平帝。
乾清宫内六部官员以及在京的勋贵,齐聚一堂,他们都想听听这份捷报的内容。
顾柏走进朝堂,双腿跪在地上:“臣,锦衣卫……”
“行了行了,别拜了,赶紧说正事。”康平帝急不可耐。
顾柏随即掏出藏在袖子里的血书,面色严肃,声音洪亮的说道:“捷报:康平十五年……郑亲王……睿亲王……”
“什么?”
顾柏的一席话就像是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水面上。
康平帝更是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把躲过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