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系统的提示。
毒蛇给他吃下去的东西,是一个名为傀儡诅咒的媒介物质。
诅咒一旦生效,被禁锢在未知凝胶中的灵魂就会主动附着在他的灵魂上,如同寄生虫一般,无法反抗施术者提出的任何要求。
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第二条提示。
邪恶之力的拥有者对任何形式的精神攻击具有高额的免疫状态,完成蜕变将免疫所有精神干扰与控制类异源能量。
你可以选择主动清除体内的异源能量。
换而言之,只要等元素潮汐结束,他可以想走就走。
不过都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不狠狠的捞一笔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所以沙文你没有着急清除诅咒效果。
而是耐心的等医生帮他处理好伤口,活动没有什么大碍后,便在王宫里转悠起来。
现实往往就是如此的充满戏剧性。
先前如临大敌的士兵,此时对沙文的存在熟视无睹,埋伏在王宫中的佣兵也都逐渐离开。
一路晃悠到关押埃弗莉娜的地下室。
那队精锐佣兵已经离开不见踪影,只有两名普通士兵在这里看守。
走到门口,埃弗莉娜此时正躺在沙发上,两眼出神的看着天花板。
听到有人敲门,转过头看到是沙文站在外面。
扶着腰起身缓缓走过来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外面的看守呢?”
沙文笑道,“看守差不多都已经离开,看来你对他们而言已经失去价值了。”
“价值吗?”
女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没人阻拦你吗?”
“打不过就加入他们,一个很务实的选择。”
埃弗莉娜作为一个没有职业者天赋的普通人,她很难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每天都在打打杀杀。
就如同她的爱人,弗朗瓦索。
自从那日一别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就算没人说,她也明白。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和弗朗瓦索高格之间的故事。”
让守卫把门打开,沙文走了进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她摸着肚子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既然你愿意倾听,我可以告诉你。”
地牢的大门就这样敞开着,两人坐在里面侃侃而谈。
士兵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里面的人会逃走。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又能逃到哪去呢?
一番交谈下来,沙文也算知道她和弗朗瓦索是怎么认识的。
埃弗莉娜是特尼斯朗达伯爵的独女,后者在炼狱入侵的战争中不幸死掉,她也就顺势继承了子爵的贵族名号。
而在洛加发生叛乱前,她还在金花城度假。
虽然这里落后破旧,但野外的风景格外迷人。
原本战争开始以后弗朗瓦索是要接她回去,不过因为炼狱入侵的事情,留在北地的偏远王国反而是最安全的选择。
两个人之所以一直没有成婚,是因为弗朗瓦索一直在外忙碌。
炼狱入侵这种大事件,让他没有时间来估计自己的私人生活。
所以埃弗莉娜也就被遗忘在金花城。
直到她怀孕的事情被奥斯本捅出来。
瑟银那边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
弗朗瓦索在荆棘花训练营中好友众多,甚至和不少职业者都是过命的交情。
此时留下遗孀,昔日好友自然要帮她一把。
况且不提弗朗瓦索本身也是瑟银王国的首席大骑士,王室不可能不管。
但却被奥斯本活生生的把埃弗莉娜操纵成一个政治筹码。
上升到地区和国家冲突层面。
碍于那道红线,反而让这件事一拖再拖。
作为当事人的埃弗莉娜自然不知道围绕着她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沙文也没有隐瞒什么,闲聊之余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她。
知道真相的埃弗莉娜可谓震惊至极。
不过聊了一会,他突然知道为什么弗朗瓦索会看上这样一个不是职业者的普通女性。
单纯,或是纯粹的愚笨。
而且从谈吐中就能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温柔,有耐心,有教养的人。
就连沙文也不免心生一份好感。
毕竟,和这样的人相处,每一秒都会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以至于沙文心中暗自悱恻,他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女孩呢?
瞧瞧他身边的三位关系比较亲近的女性。
索菲不必多说,简直就是埃弗莉娜的反面。
夏洛特是一个有着严重暴力倾向的女强人,控制欲很强。
阿西娅性格天生多疑,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难以相处的人。
啧啧。
越是高阶的职业者,所要面对的世界就越发残酷。
稍有不慎就会身死当场。
也难怪弗朗瓦索会钟情于她。
看到两名士兵在甬道尽头看守,沙文起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段时间不要离开这里,有机会我会带你离开。”
说罢还微笑一下,反身走了出去。
埃弗莉娜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去的沙文,似乎是非常疲倦,轻轻躺在沙发上,不时就睡着了。
另一边。
沙文在塔楼顶端找到正在看风景的毒蛇。
“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女人转身看到沙文,顿时笑道,“这不是沙文小弟弟吗?找我有事吗?还是说感觉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想要找人倾诉呢?”
她的笑容配合娇美面庞,显得非常妩媚。
“就是过来和你聊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毒蛇是杜赞大人赐给我的名字,你直接称呼我毒蛇就可以了。”
走到塔楼边上,用手扶住窗沿和她并肩而立。
“看样子,你在组织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呵呵,我的地位将来又怎么能够和你相比呢,将来你要是上位了,可千万不能忘记我哦。”
沙文笑了。
就算真有那一天,他第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她。
反身靠在墙上,转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你也是法师?”
“二阶二星,不过和你这位大天才可是比不了呢,从学徒到三阶,你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吧。
哎呀,真是让我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