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婉莎却并没有叫明成瑞忧郁太久,因为她将店面装修的事儿,全权交给了明成瑞当然,是在秦婉莎已经将方案定稿之后,叫明成瑞去监督罢了。
明成瑞被秦婉莎两句话一忽悠,自认是肩负重责,开始辛苦的来回和工头核对内容,一副今日就准备开干的架势。
秦婉莎看着好笑,但也没有阻止明成瑞的积极性。
而窗外,谁都没有发现,一个浅衣少女此刻正面无表情,双目哀戚的看着二层楼,来人正是刚刚离开刘府的姜秀秀因为刚好听到了秦婉莎新店的店址,姜秀秀是专程想来看看,那个被她抢走未婚夫后,又夺去她爱人的注意的葛云舒,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当一看到真人的时候,姜秀秀就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今日的秦婉莎与往日留给姜秀秀的印象完全不同,脱下往日穿着的布衫,穿着剪裁得体的齐腰襦裙,稍作打扮的秦婉莎是美的醒目的,而这样的美人眼中还有着强烈的自信与笃然,姜秀秀只一眼就明白了自己输在了哪里。
擦去眼角的泪意,姜秀秀转身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她觉得,她需要在家中好好静一静,也好好想一想关于她和刘明哲的事情。
而片刻之后,骑着高头大马的刘明哲骑着马,引着九门提督手下的人,也正巧路过了这条最为繁华的街道,要去刘明哲手下的酒馆投宿。
经过秦婉莎的店面地址时,刘明哲也下意识的看了眼那间店铺内正忙碌的人群,然而,秦婉莎却刚好推着明成瑞朝着里面走去,也就没让刘明哲看到这两人,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正和他们要找的人擦身而过。
明成瑞开始了来往南山镇与小村庄的忙碌生活,秦婉莎倒是也没有闲着,开始采购店铺内需要用到的东西,有些没得买的,还要专门找木匠和绣娘们去定做。
而这样一来,也就留给了葛柱子一家人更多的机会,能够到秦婉莎家偷偷摸摸干点什么。
在蹲点了数日之后,终于的,葛柱子看准了一个正中午的时候,秦婉莎与明成瑞两人都不在家,而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在田间山野忙碌,他悄悄的翻进了秦婉莎的家中,在大屋小屋翻了个遍,终于在某个床铺之上找到了他娘亲与妹妹说的那个木箱子。
打开之后,葛柱子兴奋的发现了那一大叠的地契等物品,他立刻将其全部抓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大摇大摆的在四处看了看,摸到了点肉干,塞进嘴里啃了一口后,才美滋滋的走了人。
虽然说他此行的目的只达成了一个,秦婉莎与明成瑞两人都不在,他不能将这两人直接除去,好彻底永绝后患,但到底拿到了那些个实打实的地契,这才是真家伙,代表了他下半辈子的花用,葛柱子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晚,秦婉莎与明成瑞归来后,虽说累积,可也立刻发现了屋内被人闯入的痕迹,就比如说
“我留着晚上吃的肉干怎么不见了?”明成瑞很疑惑,甚至担心秦婉莎误会他偷吃,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当明成瑞习惯性的去检查了一下枕头下的箱子时,却发现箱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明成瑞:“……”
秦婉莎同样也面无表情的看着空空的箱子,在明成瑞回过头之后,秦婉莎却冲着明成瑞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看来,是有人光顾并且带走了这些纸片了。”
这么说着,秦婉莎上前,掀开了明成瑞的被褥,被褥下的木板上竟然有一个暗格,秦婉莎伸手将暗格拉开,里面稳稳当当的放着另外一口箱子,和外面这个被翻过的箱子长得是一模一样。
秦婉莎将这个箱子再打开,里面放着的,竟然也是一张张属于葛家的地契与房契。
明成瑞脸上也并无意外,只是有些个叹息,上前将秦婉莎弄乱的床铺重新铺好,那底下的箱子和暗格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竟不想当真被你说准了,都是一家亲戚……这也太……”
秦婉莎却是真的毫不意外,或者说,如果真的会意外,她也就不会专门对着葛柱子设下这等后手了。
“按照他们一家人的作风,这不是正常的吗?这叫自作孽不可活。”秦婉莎说完,不忘把目光投向明成瑞:“你觉得她们可怜?想我放过他们吗。”
秦婉莎这话说的非常平静,明成瑞却一下子虎了脸,慌忙朝着秦婉莎解释着:“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秦婉莎的目光示意下,明成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之后说道:“我只是看那些大婶们,在这种时候都会说这种话,我就……”
秦婉莎硬起来的心一瞬间变成了无语什么嘛,还以为明成瑞是心存柔软,换句话说就是拥有一颗圣父心,搞了半天竟是因为模仿大婶。
秦婉莎不得不感慨一句,街边大婶们的威力是无穷的,竟然连这么个大好少年,都跟着学坏了。
“我叫你多看多学,不是叫你和那些街边唠嗑的大婶阿姨们学的。”一个弹指,击中了明成瑞的额头,秦婉莎说道。
然而,两人对于葛二一家可能会有的下场,都保持着看笑话的心态。
按着明成瑞后来说的话,其实他们给了葛二一家两次机会,若是只是偷走不利用,那那些假的地契其实影响不了两家什么,但若是葛二一家当真用了哪些地契,想要对秦婉莎做些什么,那么最终倒霉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们也就合该受着了,这事儿怪不了谁。
秦婉莎也深以为意,同时也很满意明成瑞能看出这些。
然而可惜的是,葛二一家人显然没有明成瑞的眼光,不出几天,村子内就出现了关于秦婉莎手上并没有地契的风声,隐隐的是想要逼迫秦婉莎当场拿出,不然意思就是各家种的地,归于各家自己手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