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说的不错,做老师,他的确比宓蘅要强的多。宓蘅大多是给她一些记着法术的本子要她自己练,墨澈却是真的一笔一划,一招一式的亲手教。
墨澈说,自己从前修的那些灵力杂乱无章,留在身上只会阻碍日后的修系,如今被废了反倒是更好!
凤仪从头再来,一点点扎扎实实的修习,不过几个月便有了从前的灵力。
清晨,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凤仪正赖在床上补觉,却被往外吵闹的墨澈叫醒。
“凤仪,凤仪,快出来,我带你出去玩啊!”墨澈嬉笑的说
“又要去哪,昨夜不是已经拉我去看你和那个什么仙下了一整晚的棋吗,我才刚睡着!”凤仪窝在床上喃喃自语
“快点起来。我带你去玉山。”墨澈在门外不耐烦的催促。
“好啦!”凤仪嘟着嘴说
自凤仪身子好后,墨澈就经常带着她出去。有时两个人去拜访墨澈的朋友,苏仪就坐在那看他们下棋。有时去山里采药,墨澈总是把苏仪护在身后。待她悉心,有心,用心,像严师,挚友,却又爱捉弄自己,宓蘅在东山教了她十六年,却不如这三个月来跟着墨澈学的多。
苏仪换了身利落的衣服出去,只见墨澈已在门外等着了。
“怎么这么慢?”墨澈不耐烦的问
苏仪笑着说:“女孩子换衣服本来就很慢嘛!”
“好了,走啦!”墨澈随手从湖中召了一只毕舒鸟握住苏仪的手跳上去。
“站稳了。”墨澈话音未落,毕舒鸟就已经腾空而起。
“凤仪。”
“嗯。”
“苏仪。”
“嗯,有事吗?”
“有。”
“什么事?”苏仪问
“你想知道?”墨澈反问
“嗯,我想知道,你说吧!”凤仪点点头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要我求你啊!”苏仪转过头去微笑的看着墨澈:“不可能。”
说着又侧过头不再理他。
过了片刻,墨澈忍不住去叫凤仪:“别不理我呀!刚才我是想告诉你我们要去玉山干嘛来?”
“干嘛?”
“跟你说话呀,这你都看不出来啊?”
苏仪瞪了他一眼:“我是说,我们去玉山干嘛?”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那为什么要来”苏仪不解的问
“玉山顶端,长着一株万年雪莲,雪莲长在一块寒玉上,寒玉滋养着雪莲,雪莲保养着寒玉,久而久之,寒玉与雪莲便融为一体,七万年前,天君封印华音魔时,玉冠上的一颗紫漓珠不慎掉落,正正砸在雪莲花心,从而形成了紫漓玉莲。”
墨澈面上虽还是很平静,但眸中却闪出不一样的光彩,虽然只有一瞬,但却已被凤仪捕捉到了,这东西对他应该很重要吧!
“那它究竟有何妙用呢?”凤仪认真的问
“没什么,只是此物或可助我了断一桩很久远的辛密之事。”
“你还有什么隐秘的是吗,说说看啊!”
“你想知道?”墨澈说
“真的。”
凤仪明亮的眼眸望着墨澈,青丝被风吹着,从墨澈脸边拂过,她的发,带着淡淡的辛夷花香。
墨澈贴在苏仪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一缕撩人温热萦绕在苏仪耳畔,她不由得有些情动,慢慢合上双眸。
却只听见墨澈嬉笑的声音。
“我想要,说,玉山到了。”
墨澈把凤仪拉到自己身后,关切的说:“小心跟着我,玉山之上危机重重,定要当心。”
苏仪瞧墨澈一脸正经的表情,心不由紧了几分,什么地方值得墨澈说一句危机重重,他去拿紫寒玉莲又要干什么?
“玉山之上住着九尾白狐一族。”墨澈淡淡地说
“九尾白狐?妖?”
“九尾白狐是正正经经的神族,《洪荒志》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怎么还闹这样的笑话?”
“啊,是吗,那我是一个人,听到狐狸难免要紧张一下啊,况且我们凡间都是狐狸精狐狸精的叫,我理解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凤仪撒着娇说:“不过既然不是妖,有什么好怕的?”
“你可听过上古四凶兽?”墨澈问
凤仪点点头说:“听过,混沌,穷奇,梼杌,还有饕餮,可是这四凶兽不是在瀛洲吗?”
“谁告诉你他们在瀛洲的?”墨澈问
“我小时候看话本子上是这么写的。”凤仪一本正经的说
“我突然觉得宓蘅只废了你的修为还不够,她应该连你的记忆一起抹去的。”墨澈打趣她说
“你什么意思?”
“就是嘲笑你无知的意思啊!”
“你,你,哼!”凤仪气愤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四只凶兽此刻就在玉山上看着那紫漓玉莲喽!”
“自然不是,无论是怎样的灵芝仙草也不值得要那四只穷凶极恶的畜生一起看着,他们四个在玉山实是看着一个上古邪神,盯一下那株让大部分仙人所垂涎的玉莲只是顺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