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的时间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你没有带着你背后的靠山现身,那么,你儿子会有怎样的结局可就不好说喽!”
“你......”
“砰咚--”的一声巨响。
贺岚兰直接被安冉一脚踢到了院落一角,想说的狠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再次昏死过去了。
安冉冷睨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肖奇正和贺志荣的身上,刀起刀落,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的脸就分别被毁,脸颊上的字迹异常明显,这是安冉送给他们几人的第二份礼物。
做完这一切,安冉把肖家的佣人和保镖从空间里转移出来,又把周以泽带出空间,看了看这寂静的肖家别墅,夫妻俩人淡漠地走到停车场的位置,取出车子和小六、小七,一行四人就朝着肖毅然所在的医院而去。
等到贺岚兰、肖奇正和贺志荣三人再次醒过来时已是当天下午两点多钟,是肖家佣人和保镖苏醒过来之后看到他们三个人的惨状,然后赶紧通知了贺志荣的夫人及其儿子才得救。
三人的情况一个比一个惨烈,其中最惨的一个就是贺岚兰了。
脸被毁得彻底不说,身上还全是被藤蔓咬伤的伤口,那些伤口的血虽然被止住了,可伤口却奇怪的在慢慢变黑,由一开始的少许黑点,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个的黑圈状,伴随着时间越长,黑色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啊?医生呢?医生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帮我们治疗,为什么不给我们用药啊?”苏醒过来的肖奇正忍不住冲着病房内的几人咆哮大吼,看到伤口处的黑点越来越多,他感到害怕极了,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在疯狂地滋生。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回了一趟别墅而已,为什么醒过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而且,他全身上下全部被那鬼藤蔓咬伤了,就连那里......也被藤蔓毁掉了。
那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藤蔓实在是太诡异了,它不仅可以伤人可以吸食人血,居然还可以将人类最宝贝的东西毁掉,一想到自己变成了个废人,肖奇正就接受不了。
他潇洒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每天有美女在怀的舒适日子,突然一下子丧失了身为男人的功能,这跟过去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呵,你以为医生不想帮你治疗吗?可是人家医生说了,他们连咬伤你们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搞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有没有毒,你让他们怎么医?连这家医院的院长都束手无策,更别说是其他医生了。”
贺志荣的老婆听到这话,冷冷一笑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妹夫是越来越不靠谱了,醒过来不说关心一下自己的妻子和大舅哥,居然还敢冲着他们大吼大叫,他这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出气筒吗?
肖奇正一听这话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变得越发地暴躁起来,“庸医,全部都是庸医!这么大一家医院,竟然连一个有用的医生都没有,这么没用的医院还开来干什么?”
说罢,病房里立刻传来“砰啪!”的几声响。
位于肖奇正右侧床头柜上的东西全被他扫落在地,杯子顿时碎了一地。
“够了!你到底还要疯多久才消停?”贺岚兰本来不想睁开眼睛的,因为这会子她的身体虚弱得着实有些厉害,可在听到自己丈夫清醒后不是想着关心自己的妻子,不是想着问原因,竟在那儿一次次地抱怨医生,抱怨他们没有及时医治好他,她不得不撑着虚弱的身躯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侧身看向一脸凶神恶煞的肖奇正,贺岚兰就气的不轻,而这一气,身上的痛感也瞬间剧增,伤口四周的黑色也随之加速蔓延,总之因为生气,她整个人哪哪都不得劲儿了。
见此,她赶忙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特别的怕死,尤其是看着手臂上越来越明显的黑色时,她怕了,真的特别地害怕,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就会像那个女人所说的那般,去地狱里报到,然后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且永生永世都只能为畜为奴,想要重新转世为人永远也没那可能。
所以此时此刻的贺岚兰非常惜命,比起死,她更加想活着,她还这么的年轻,未来还有许许多多的荣华富贵等着她去享受,还有那个小贱种,不将他弄死,难消她心头之恨!
先前一清醒过来时,她就问过自己大嫂和留下的那几个保镖,毅然已经不在医院里了,他被那个魔鬼和那个小畜生劫持走了,此刻说不定正在饱受折磨,一想到这,贺岚兰心底的担忧一下子就全部爆发了。
“大哥,我们得赶紧去找藤佐大人和科利大人,毅然被那个女的和那个小贱种带走了,她只给了我们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如果没在规定的时间内带着藤佐大人他们赶过去,那么毅然就会没命的。”
她一边说一边艰难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就在下床的那一刹那,肖奇正带着浓浓困惑的声音率先贺志荣一秒响起。
“什么那个女的?你口中的那个小贱种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还把我们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不是毅然又在外面闯祸然后被仇家给盯上了?”肖奇正并不知道自己那个大儿子还活着,所以一听贺岚兰这么说,他下意识的就认为是肖毅然在外面闯祸惹到了哪个大家族,才会被对方如此疯狂的报复。
贺岚兰,“......”
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她本就苍白毫无血丝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
她该如何回答肖奇正?
难不成真要让她告诉他,那个贱人的儿子回来找他们索命来了吗?
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她算计了那么久才得到的一切却这么轻轻松松地就被苏婉音的儿子给打破了,她做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多,到头来全都是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