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言渊的床上,旁边的男人早就不知去向。
一夜缠绵,暮轻歌被男人折腾的差点没昏死过去。想到自己昨晚身体的妥协和迎合,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言渊一进门就看见床上的女人衣不蔽体,一脸懊恼的自我反省。雪白的锁骨处都是他留下的印记。他突然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
暮轻歌一抬眼就看到言渊脸上的笑容,还有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口的视线,心中怒火更甚。
“你看够了吗?”暮轻歌眉头一跳,眼里冒着火光,咬牙切齿的问道。
言渊看着暮轻歌一副小野猫发火的模样,想到昨晚他动作弄疼她,她咬在他肩头的痛感。
“原来你还会咬人!”言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暮轻歌闻言一怔,想到昨晚的情景,面上一红。
“你给我滚出去,你个老色狼!”暮轻歌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言渊侧身一躲,三步并两步直接冲到暮轻歌的面前,将她裹在被子压在身下。
“暮大夫的意思是我老?难道昨晚还没尽兴?”
言渊挑逗的语气问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瞬间脸就红了。
言渊其实很年轻,一副高冷沉稳的气质更添几分男性魅力,身材修长结实挺拔,而且精力旺盛,他是色。
暮轻歌狠狠地瞪了一眼言渊,这男人故意带偏她的意思。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像是有一种魔力要把她吸进去。
突然她觉得言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大手钻进了被子里。暮轻歌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紧紧握住。
暮轻歌怂了,她看着眼前男人来势汹汹,意识到自己还赤身裸体,要是他又兽性大发,吃亏的是她自己。
“别!言少,你别冲动,我错了。”暮轻歌说着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弯起,一脸讨好的笑着看向言渊。
言渊看着暮轻歌的变脸似的讨好,眼底的笑意更深,脸上刚毅的表情也软下来几分。被子下的女人柔若无骨,他迷恋她的身体,有些不能自拔。
“现在知道求饶了?你一开始的骨气呢?”言渊轻咳一声,转移一瞬间又起来的情欲。
“被狗吓跑了!”暮轻歌心里憋屈,插杆打诨。
“再说一句!”言渊故作脸沉。大手反握女人的手。
“言少开玩笑的,您哪里是狗,在您面前我哪敢有什么骨气。”暮轻歌连忙解释,说完这些心里止不住的自我鄙视。
言渊看着暮轻歌口是心非的憋屈样,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暮轻歌咬紧牙关,很惊讶言渊突如其来的好心情。一双大眼灵动的转动,他是哪根经搭错了?
言渊看出了暮轻歌游离的神色,眼色一沉,嘴上轻咬女人娇嫩的唇瓣,暮轻歌吃痛低呼,红唇微启,男人趁机而入,没给她半点机会。
良久暮轻歌觉得自己快窒息的时候,言渊离开了暮轻歌的唇,
“中秋节你过来跟我一起度过!”
言渊的眼神真诚炙热,里面盛满了她不能承受的宠溺和霸道。
暮轻歌微愣,一丝甜蜜从她心口涌了出来,实话实说道,“我中秋节值班。”
言渊却像是没有听到暮轻歌的拒绝,再次开口道,“那天我去接你,你不准和别人出去。”
暮轻歌微怔,和别人出去?她想到昨晚在车上的那通电话,言渊这么做是不是以为她会和温煦回家过节?难道他吃醋了?
她快速的打消了自己心里荒唐的想法,腹黑少爷会吃醋,还是吃她的醋?绝对不可能!
暮轻歌冷哼一声,心里嘀咕,你让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你让我不约会我就听你的?到时候你和楚云蔓出去约会,她可不乐意做电灯泡。
暮轻歌想到楚云蔓,那个红到发紫的漂亮女星,突然心里有些膈应,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和言渊划清界线。
暮轻歌裹着被子坐直在床上,看着言渊自顾自的脱下睡衣,丝毫没有顾及的在她面前赤身裸体。她心里五味杂陈,一阵酸涩。
这个帅气英俊的男人,在楚云蔓那里是不是也是这么随性?
“发什么呆?”言渊回头就看到暮轻歌坐在床上看着他神游。
暮轻歌被男人的话惊醒,摇了摇头,默不吭声,裹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言渊看出暮轻歌突然的不开心,眉头微蹙,想到昨晚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的邀请,脸色不自觉的沉了几分。
暮轻歌去医院的路上,挣扎了很久,对于言渊的那句中秋节一起过的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回荡。
言渊的车稳稳地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外,暮轻歌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出来,
“言少,中秋节你和楚小姐一起度过吧,我还有约,昨晚谢谢你,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暮轻歌终于下定了决心,脸上挂着祝福的微笑看向言渊。
“怎么?中秋节准备和昨晚半夜给你打电话的男人一起度过吗?”言渊脸色冷沉,似笑非笑,眸底一片愠怒。
暮轻歌一愣,立刻解释道,
“我说了,他是我同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想插足你和楚小姐之间的感情。”
暮轻歌并不想让言渊有什么误解,于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可在言渊看来,暮轻歌是欲盖弥彰,目的就是为了护着那男人。
“你觉得就凭你也能插足?暮轻歌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言渊捏紧暮轻歌的下巴,冷嗤嘲讽道。
暮轻歌心头酸涩,咬着唇,笑着点了点头,
“言少一语惊醒梦中人,是我暮轻歌太不自量力,昨晚一夜就算是我报答言少的酬劳。今天我们也说清楚,我们的合作关系结束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暮轻歌掰开言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扯出一抹释然而又决绝的笑容。
言渊的手却不肯放开,
“暮轻歌,你以为一条人命,你陪我睡一晚上就结束了吗?”
言渊怒极反笑,盯着暮轻歌倔强的双眼质问道。
“言少还想怎样?难道要耗着我一辈子?”
不知是言渊捏的太痛,还是暮轻歌心中太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暮轻歌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就算我言渊不要了,你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除非你想那个男人早点死!”
言渊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深邃的眼眸里带着警告和威胁。
暮轻歌心沉入了谷底,寒潭的水浇在她的心间,慢慢的冻结成冰。
如果在昨晚之前,她或许怀疑言渊话语的真假,但昨晚的郭老三让她彻底相信言渊有那个能力。
暮轻歌绝望的松开了言渊的手,眼睛紧闭。
言渊眼神一紧,烦躁的松开她的下巴。
暮轻歌不再多说,快速推开了车门,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低着头快速朝医院走去。
一整天暮轻歌都是昏昏沉沉的,温煦因为有几场手术的安排倒也没有来找她。
胖子混混昨天下午就醒了,嚷着要出院,可暮轻歌没同意,让他留院查看一晚。
暮轻歌一早过去带他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就告诉他可以出院。
胖子混混因为这件事,也没拿暮轻歌当外人,什么荤的黄的段子满嘴火车跑。要第一时间找个女人试试他还行不行。
暮轻歌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搭话。只能让他注意休息不要纵欲过度。
卷发黄毛的混混看到暮轻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很简单,他们这种社会上的混混都有一套自己的原则,暮轻歌以德报怨,救了他们的老大。对他们来说就是欠下一个人情。
暮轻歌倒没有什么感觉,他们已经帮她找到林瑰,但没解决和林瑰之间的矛盾,是她自己的原因。
卷发黄毛告诉暮轻歌他叫顾海,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打电话找他。
暮轻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一点想掺和黑社会的冲动。
顾海看着暮轻歌的下巴和脖子处的捏痕,一脸不相信。侧面打探了一下,她昨晚在小金库发生了什么事?
暮轻歌有些诧异的看着顾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原来昨晚小金库强行封场,和郭三爷被废了双手的消息在道上已经传开。但是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只知道郭老三得罪了某个大人物的女人。
暮轻歌心中一沉,收了收心神,看着顾海探寻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干咳一声。
只是表示昨晚和林瑰在小金库掐架,她没打过林瑰,狼狈走了,这脖子和脸上的印子就是林瑰掐的。
顾海脑补了一下两个女人撕打的画面,一时间嘴角抽搐,倒也没有再问,拍了拍胸脯保证,抓住林瑰一定胖揍一顿帮她报仇。
暮轻歌想到言渊并没有把郭老三杀了,那么早上他就是威胁了?
她反而有兴趣想要侧面了解了一下小金库那个地方,还有昨晚那个郭三爷为什么会那么怕言渊。她想了解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