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学的差不多了，我还没见过欧阳带过哪个学生，那么竭尽全力过。”暮轻歌想到当时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猜想欧阳在面对顺产，剖腹产，清宫手术时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

可欧阳忍不了，周冯喷了他一碗，他应该不会再吃毛血旺了。

笑完之后，暮轻歌看着盘子里已经变冷的排骨，她也提不起胃口了。暮轻歌有些哀怨的看着周冯。

午饭回到办公室后，暮轻歌觉得肚子还在咕咕乱叫，中午没吃饱。

周冯好像是看出了些什么，“小暮老师，你是胃不舒服吗？”

“不是，下午两点到六点开始门诊，之后就可以下班了。现在到两点前，我尽快把我负责的范围给你简单介绍一下。”

暮轻歌终于明白了欧阳的无奈，周冯还没出手，她已经跟着饿了一顿。

暮轻歌得出一个结论，为了尽快让周冯学完回去，她不得不加快介绍。

“简单来说，我目前门诊治疗的主要范围是炎症，尿道炎，前列腺炎，x功能障碍，生殖功能障碍，肿……”

周冯依旧是认真的听着，不过他明显察觉暮轻歌的语速快了很多。看着时间快接近两点。门诊时间快到了。

他只能尽全力记录一些他想获取的知识，设计一些对应的情节。

下午门诊的时候，依旧有些忙碌，一般泌尿科下午会开设三个门诊，没有在网上预约的基本都会被随机排到三个办公室。每个办公室对应的人流量安排的也都差不多。

第一个排队进来的是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暮轻歌询问了一些问题，疑是尿道感染。还是需要观察一下是不是，有必要还是需要做一下尿检。

“进去把裤子脱了。”暮轻歌指了指身后的一块搭起来的布帘。

小伙原本看到暮轻歌是个女的，就有些退缩，这会听到暮轻歌这么一要求，立刻询问能不能换个男医生，比如他指了指暮轻歌旁边站着的周冯。

暮轻歌脸色微沉了一分，表情严肃，正色道，“医者无性别，不用担心。”

小伙脸色微红，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二十岁左右，一脸清丽的女医师。心里叫苦，医者无性别，可他不是柳下惠啊。

暮轻歌带着一次性医用手套，检查起了男人的下体。

“这样疼不疼？”暮轻歌略微沉闷的声音从口罩后传出，她摁了一下，出声询问。

“不疼。”小伙的声调有些发颤，摇了摇头。他明显觉得身体有些紧绷，身体也有了轻微的反应。

周冯站在一旁，明显看到男人的反应，暮轻歌的小手就抚摸在男人的下体上，一本正经的检查着。好像没看到男人身体本能充血和肿胀。

“这样呢？”暮轻歌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小伙的尿道口，周围有些少许白色的粘稠物溢出。小伙轻呼了一声。

“刺痛，疼。”小伙轻呼一声，立刻形容出了感觉。

“尿道口有些感染，还能有反应，说明并不是特别严重，要注意个人卫生，养成良好习惯。先用三天，三天之后再和挂号检查一下。一楼付钱拿药去吧”

暮轻歌扯下皮手套扔进了垃圾桶，走出布帘，开了一些对应治疗的消炎药，又开了两瓶洁尔阴。

男人出来之后，脸色发红，拿着病例和药方朝着门外走去。好像并不希望来第二次。

周冯有些缓不过神，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女医师，每天都要检查男人的私密部位，明明是一脸清冷的模样，却让他有些口舌发干。

“小暮老师，你就不怕被欺负吗？这些人都是男人，如果突然有些想法。”周冯话没有说完，他觉得这么问是有点唐突了。

“目前我还没遇到过，记得去年泌尿外科，有个女医师给病患检查的时候，对方突然动了想法。结果被女医师用刀抵着他的物体，他立刻吓软了。”暮轻歌笑着说道，好像是在开玩笑。

周冯却听明白了，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能拿手术刀的人不是好惹的，果然每个科室都是卧虎藏龙。

“小暮师父，我多虑了。”周冯抱拳退到一旁。

“下一个……”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暮轻歌终于结束了一个下午的门诊。坐在座位上伸了一个懒腰。和活动活动身体。她只觉得又累又饿，很想立刻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周冯看了一个下午，已经有些麻木了，第一次看到暮轻歌检查男人的隐私部位，他会觉得诧异和不理解，可是看到的次数多了，他反倒暮轻歌一脸正经的表情有些可爱。

他能理解为什么，当时楚云蔓一脸不屑，眼中轻蔑的时候，暮轻歌是无视的。她确实无须在意。

“周导演，是不是觉得很难想象，你还好吗？还能适应吗？”暮轻歌看着发呆出神的周冯，她问了一句。

“我没什么问题，这一个下午过去，还真的见了不少。”周冯轻笑一声。

暮轻歌点了点头，觉得周冯是孺子可教，她还记得当初刚接触的时候。她是反感的。吃饭看见香肠她会联想很多，现在她可以吃着香肠谈论很多。

“既然这样，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过来，早上需要查房，两天应该也差不多可以了解大概流程了。”

暮轻歌脱下白大褂，穿上灰色风衣准备下班。

“我送你回去吧，小暮老师。”

“不用了，我今晚有约，你先回去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暮轻歌拒绝了周冯的好意，她也想回家，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可是今晚她用要带着言渊去相亲。相亲的对象都已经约好了。

暮轻歌出了医院，言渊的车直接停在了门口。

周冯开车出来，刚好看到暮轻歌坐进一辆路虎车，从他身边行驶了出去。天黑，他没见到车里的人。

暮轻歌让言渊直接把车开到约会的西餐厅。选择的是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订了两个二楼紧挨着的包厢。等着晚上七点钟，言渊的约会对象出现。

言渊穿着得体的西装，端坐在轮椅上，整个人俊郎如斯，依旧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暮轻歌看了看时间，赶紧解释了一下，坐在言渊的对面，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说道，

“言少，一会我就在你隔壁的包厢。今晚安排了三个相亲对象，分别是一小时一个，简单来说，八点钟会过来一个，九点钟还会有一个。”

言渊眉头微挑，“暮大夫还真是效率。你确定到时候，本少不会被看成人渣泼满红酒？”

暮轻歌想了想，或许还真有可能。小声地问了一句，“言少你带了备用西装过来吗？”

“没准备，我以为这种事情。暮大夫是不会让它发生的，你说对吗？”言渊轻笑一声询问道。

“实在对不起了，言少，我尽量保护你的形象。”

暮轻歌立刻赔着笑脸，安抚道。

只觉得浑身虚汗都流了出来，根据言渊的性格，暮轻歌总有种预感，今晚成不了。

思索间，她抬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黑长直，得体的套裙，从楼顶没看清脸，一身的气质却是脱颖而出。

大厅服务员上去礼貌询问之后，指了指二楼言渊所在的包厢。女人抬头看了过来，一张白净的小脸蛋。红唇微扬，一脸的自信。

“言少，这是你第一个相亲对象。看起来还不错，待会聊天的时候，多给点笑容。”暮轻歌说完，转身移到里面一间包厢坐下。

言渊看着暮轻歌灵活的行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请问你是言先生吗？”女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看到了言渊一闪而过的笑意。面前的男人，她快速的打量了一眼，从上到下一身下来十几万左右。特别是他领带上的那个领带夹，银色镶钻，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整颗钻石璀璨耀眼。

“请坐吧。”言渊礼貌的邀请。

“你好，我叫张琦，叫我琦琦也行。”张琦看向面无表情的言渊，越看越是觉得帅气高贵，眼睛不由自主的多瞟了两眼。

“张小姐还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言渊察觉了对面女人的探寻，抬头认真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张琦已经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张琦翻动着菜单，发现言渊不苟言笑，她问了几道主菜，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想再多说一句话的意思。

暮轻歌侧耳倾听旁边的动静，发现对面除了刚才的自我介绍之后，好像只传来了翻动菜单的声音。

暮轻歌有些着急，难道两人已经冷场了吗？她站起身，准备从旁边经过观察一下，实在不行她也能提前阻止一下。

“言先生，网上约我见面的人，不是你是吗？你不是言先生是吗？”张琦的询问，让暮轻歌的心提了起来，心道，这美女好眼力，竟然发现了。

暮轻歌又坐回了座位上，等着言渊如何解决。

“怎么这么问？”言渊问了一句。

张琦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已经猜到了，和我聊天的言先生，，和你的性格是一点都不像。聊天里的言先生很幽默。”

言渊抬头，多看了张琦一眼，女人像是发现了言渊的小秘密一样，沾沾自喜起来。

暮轻歌哭笑不得，为了更可能约出美女，她是在聊天的时候有些活跃和幽默。

言渊眼神微沉，“言先生是我，今天见面的也是我，聊天的那是我太太。她比较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