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练场。
少部分宗门独有,而大部分宗门两相互用,或你半天,或我半天。
实在是北区之地虽广阔也并不宽敞,容不得如此之多宗门矗立门面。
至少,能有分练场的,宗门实力是要比没有的强,强多少,也是不得而知。
毕竟,这不由得他们说了算。
天启宗的分练场就在执事厅隔壁,而执事厅于浣沙河下游东北处,而陆游和药梨是从浣沙河上游西处出发的。
往分练场方向飞跃,沿街的建筑稍有美感。
好比如酒楼,便是直朝天建,高耸入云,最高处能一眼望见城墙之外,那边的南区方向。
而所掌管之人最高处酒楼,便是那实力最强宗门。
这楼如此之高,却是没有云梯,任由你哪边飞跃上来,皆可。
跃上一层楼,便有可见阁间房门,走到房间内,外面木制走道便往下垂吊,不发声音,如此便是说明,这处位置已经有客人,而飞跃上来之人则另选其他有走道的位置落脚。
到了阁间,往酒楼中心处走,便有另一扇门,需过数米云桥,便能到大厅中间。
要一壶酒,或是一些美食,酒楼大厅中间旋梯便有这些,从楼顶处一直到楼下,招牌挂着,每层小二看着。
你只管给钱去取,要吃什么便自去取来。
酒楼每层越往上却是菜式越贵,越往上层去,菜式便是越好,酒也越好,直到你给钱时心痛一番。
随便你想吃也好不想吃也好,皆看你身上有几个银子。
如此高楼,朝整片北区看上一眼,比比皆是,而又有分隔,并不拥挤。
好似棋盘上的每一个点,分散开来于盘上落子,各拥其势,余下活口,便是楼屋或由街路所占。
而也有宽大的建筑,那便是高墙围起的分练场,它虽没有晨幕广场那般广阔宽敞,但是也有十几个擂场,供各弟子使用。
……
陆游和药梨到了分练场大门,直接从门口进到分练场里,门口虽有看守人员,他却是坐在椅子上翘着脚,眯着眼不看一眼过往之人。
这般如此,是因为令牌上有天启宗独特灵气气息,稍近些便能感应到,无需多费心思。
陆游跟着药梨往一处擂台走去。
这里面擂台场地也是有区分的,管辖之人便是分部的“执教”,他们由长老云雪寒所管理。
而执教又领导五队队长,各队长标配五名队员。
至于队长的职位分配,执教是无权分配的,要由长老云雪寒下达分配指令。
而天启宗这个分部的执教有七名,如此下来,正规实力便有一百七十人左右,其余便是未入队伍之人,算是闲杂人员。
而如此这般,于北区之地,天启宗也是属于实力雄厚的了。
此时,药梨走到了擂台旁,那二名队员也在,三人便交流了一番,那二人听了皆是一惊。
他们是没有想到自己队长如此实力,却要这般如此,就好像见她是养了个“小白脸”那般。
而陆游同样一惊,他原以为药梨这般实力,队员便差不到哪里去,见是两名练气六层境界队员,顿感心情欠佳。
这躺平之道的大门便是微微动了一下,有点要关闭的意思。
之前顶级标配的队伍,现在已经变成中上,陆游便是有些不喜。
而他却也不管那么多,队员都配齐全了,又无需自己费力,只需调教好药梨,便是轻松之极。
而这调教,也是有些道道,但对于陆游来说,略施手段即可。
而这“手段”要如何施展,也是有些道道,现在陆游还未想到。
……
随后,药梨领那二名队员走到执教那边,陆游一旁跟着。
“陶执教。”
药梨抱拳叫道,另二名队员也是抱拳喊上一声,而陆游也是这般称谓。
这名执教叫陶毕,是一位中年人,他身材薄弱,脸上棱角分明,面色温和。
他见药梨等人前来招呼,便也是点头回应,问道:
“药梨啊,有什么事吗?”
药梨既师承长老云雪寒,而她又实力不弱,常常听命行事,带头冲锋,是他手下悍将,即便容貌不佳,他也很是喜爱。
昨日两宗交战,药梨手下另二名练气七层队员惨死,陶毕知道后甚是为药梨惋惜。
他见药梨领队前来,而见着陆游,便以为药梨又招募到一名队员,他看陆游实力约在练气七层浮上要突破之象,心里很为药梨高兴,这对于他也是好事。
“陶执教,我……”
这陶毕对药梨很是不错,她当下却是有些难言,但她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否则便不会同意陆游的要求了,她介绍一旁陆游说:
“我想换队伍,担任这位陆队的副队。”
陶毕听了很是受惊,不知药梨这般是为何,竟然会喜欢比她自己实力低下之人,而她又是这般好胜性格,他是万万想不通。
他又朝陆游看了一眼,面容是清秀,有些帅气,但这些毫无用处啊!
陶毕心里不喜不爽,但也无可奈何,人家两情相悦,总不能驳言怒斥,而药梨又有长老云雪寒这层关系,虽是不喜也只能不喜,虽是不爽也只能这般。
但他见自己另队骁将队长陈志平走了上来,已在几米远了,便声音渐大的说:
“药梨啊,你真要当他副队吗?”
陶毕声音凸显,似有意提高嗓音,言语中满是惋惜之意。
那陈志平刚到一旁,听了后脚步一顿。
他本见了药梨到来,心里很是喜悦,以为她是来寻自己,这般听了陶毕的话,又见药梨肯定点头,心里一阵错愕。
“那行吧。”
陶毕说完便没再说什么,而是双手背于后背,一脸看戏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这位骁将与药梨关系若即若离,也知道药梨不会喜欢他这种沾花惹草之人,这一番说完,心里不爽之意渐散。
而陈志平虽然处处沾花惹草,却也控制力极佳,花草不多不少刚刚好,而他这般行径,这在现在时代却是很正常的。
他对于药梨是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攻势,只想时间久了,她心里便也会有触感。
最近感觉是越来越强了,找自己也是越发频繁,虽然就几次,但对他来讲是很好的形势。
虽然药梨相貌恶坏,但是她身姿极佳呀!
陈志平不仅馋她身子,更是对她性格褒爱,就像一匹英姿飒爽的野马,身子柔健,马鬃飘逸,如此若能驯服,也是心满意足了。
而他那般处处留香,对这种女子却是十分有感觉,若是成功拿下,他心里便会升起一股浓郁的成就感。
而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他顿觉得心中焦闷,而他看向陆游,虽比自己帅上一番,但实力欠佳,那般焦闷,便转成了微怒。
这就好比,种瓜者,瓜被偷了,也可说:
种瓜者,终被瓜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