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韩磊在库勒酒馆吃过午饭,拿起库勒画的简易地图,开始寻找那两个单身汉。
按着图上指示,拐出巷子后向西出发,随着韩磊前进,两边建筑房屋也越来越少,越来越荒凉。
走了图上标注的距离,果然看到一个茅草屋,墙身由茅草和泥巴混合编织而成,很破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院子周围围着东倒西歪的篱笆,院门处仅立了两根高木桩,没有院门。
这里应该就是那默德的住宅了,图上写的也是茅草房,情况相符合。
韩磊走进院子,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默德在吗?我是教堂来的,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给你带来了治疗药物。”
没人应答。
韩磊右又重重敲了敲门。门没有上锁,在韩磊力道之下,被敲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餐厅厨房会客一体式大厅,在右侧有堆砌的土灶,正对大门靠内的是餐桌,上面还放着半个面包;左侧是一扇内门,半开着,看起来是通往卧室。
韩磊察觉有些不对,开启灵视,轻轻走了过去,走到门缝前,左手覆上护盾,轻轻推开内门。
门内卧室布置极其简单,仅有一张床,周围乱糟糟的,或是布,或是纸团的垃圾杂物扔的到处都是。
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印堂显黑的男人。在韩磊灵视视角中,男人已没有了生机。
!!死了!
韩磊见到尸体瞬间便把护盾布满全身防止疫病之类染上自己。开启灵视在周围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上面异样。
韩磊上前,掀开办盖在男人下半身的被子。
那男人身上一丝衣物没有,下半身及床单上白浊之物已经干涸硬化,甚至沾染上一些血红。
腥臭气息扑面而来,韩磊见状不由倒退两步。
这...应该不是生病了吧...
应该不可能有人会把自己纵欲到死...这不会是当初袭击我们的那个魔女干的?她混进弗伊城了?维纶没有发现她吗?
但是周围却没看到非凡力量...天气不算炎热,这尸体没有腐败,我也判断不出死亡多久了,但还是小心点好。
韩磊把装在内兜里的“焰鸦”拿出,固定在右手袖子里,以防意外发生。现在焰鸦有三层充能,当做底牌,出其不意可以一击制敌。
韩磊看了一眼尸体,轻轻叹口气,离开了屋子。
你的事我会报告教堂的,会有人替你收尸。而且,确实有些可疑。
韩磊走到街道上,沿着库勒说的继续向西前进。韩磊身上仍旧覆着护盾,这是不需要持续供给灵性的护盾,以防万一,韩磊没有撤去。
没花费太长时间便来到库勒所说的位置,这里已经远离住宅,周围只有一些废弃的房子,坍塌的废墟。还有破旧的茅草屋当做柴房,门都没有,屋顶也破个大洞,看起来早已废弃。
韩磊开启灵视,边走边向房屋扫视查看。不多时,便察觉到一破损没那么严重,带着房门的库房里有微弱的灵性波动。韩磊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韩磊停顿一了下,听库勒说“蓑公”这个称呼也不是什么好词...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别的称呼了,我是来帮他的,应该不会介意,想到这里韩磊继续说道“蓑公在里面吗?我是教堂来救助你的。”
里面发出细弱的声响,但并没有脚步声过来,门也没有打开。
韩磊察觉里面状况可能不好,右手握住焰鸦,左手用力,推开了门。
里面空间不算大,里面零散扔了一些木材,在角落里一个面黄肌瘦男人躺在枯草上,穿的破破烂烂,灵视看过去,灵体光芒极其微弱,似乎已命悬一线了。
韩磊见只有这一个男人,已经濒死,没有过多犹豫,走到他身前,从怀里掏出一瓶解药,捏开他的嘴倒了进去。
药物见效极快,不出一柱香时间,男人便睁开了眼睛,面色也好转了一些。
“蓑公?你是怎么成这样的?看你不像是正常生病,最近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蓑公看了一眼韩磊,并没有说话的打算。
“那我猜猜看,是一个面容极为美丽,身材高挑的女人?”这正是韩磊按照袭击他们的那个魔女描述的,虽然那时看不到那女人具体面貌,但美貌是魔女的基本特征。
蓑公又看了韩磊一眼“不美貌也不高挑,不过...”
那男人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似是回味。
韩磊听完一怔,难道不是魔女?
韩磊再次细问,那人耍起无赖,闭上眼睛不想再说“看在你救了我份上才跟你说一些,去去去,别再烦我了。”
韩磊见问不出结果,也没做纠缠,转身离开。
韩磊身上的护盾还能持续一段时间,为了保险期间,韩磊没有撤去护盾,就这样带着护盾走在荒凉的路上。
一缕彼此缠绕近似透明的丝线贴着地面悄悄从后面向韩磊延伸,在靠近韩磊脚踝时猛然加速缠绕而上。
韩磊身上灵性本就不多的护盾跟随其中一些丝线同时瞬间碎裂,剩余丝线缠上韩磊脚踝,不过并未拖拽纠缠,缠上一瞬便立刻退去。
韩磊走在路上,突然发觉身上护盾破裂,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觉得一根根丝线缠住了脚踝。
接着,只觉体内血液不受控制般涌向下面,异样的燥热传来,韩磊耳朵面颊瞬间红透。
韩磊暗呼不好,瞬间将持续供给灵性的护盾布满全身,右手握紧焰鸦,开启灵视回头查看,但并未看到什么东西。
韩磊召唤出三只火鸦,盘旋在周围,自己静心冥想,体内的燥热很快便平息。
此地不宜久留...这一定是魔女的手段了,需要立刻上报给教会,加快步伐离开了这里,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
...
蓑公住处。
角落的一点点镜片闪过一丝光华,一位身穿比较娇小,样貌中等偏上的女性出现在角落内,手里拿着一缕丝线,虽然她的样貌身材不是十分出众,但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躺在一旁的蓑公见到女人出现,便狂热的向女人爬去。
女人冷哼一声,一点点细微黑色颗粒向男人飘去,男人接触到颗粒便再也爬不动,痛苦的在地上挣扎,不多时便失去生机。
“本以为你死去会带来一些绝望,呵,还是高估你们了。”
“不过虽然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赐你个痛快吧~”说着女人把丝线一段轻轻含入嘴里,闭上眼睛,一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