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是火力少年王!”
水库边的空地上,张导正在疯狂的骑自行车,做一个神经病款式的追风少年。
而祝觉和黄中,戴加伟,唐四三人在钓鱼。
“哗啦”一声。
祝觉的鱼上钩了,他兴奋的一拉杆,然后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卧槽,小兄弟你可以啊,能在这水库里钓上来死人的?”
看到那鱼钩上的物体,戴加伟发出了嘲笑。
其实这不是死人,而是那种打气的娃娃,只不过被钓鱼佬们戏称为死人。
因为钓到这玩意和吊到死人没什么区别,一样晦气。
“有一说一,觉哥你确实不带空钩的,简直是百发百中。”
唐四道:“在命中率这一方面确实没毛病,只不过钓上来的东西就...”
祝觉黑着脸,把那娃娃从钩子取下来,狠狠的扔到一边的垃圾堆。
那里摞着各种五颜六色的鞋子,还有渔网,工业肥料。
当初看到这水库,他还想着自己有那个永不空军的钓鱼竿,岂不是无敌?
结果的确是永不空军,只不过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
心道他妈系统的东西真不靠谱啊,祝觉已经死心了,把鱼竿收了起来,并且决定以后直接就把这玩意扔到仓库底吃灰。
再有什么奖励,他可不能高兴的太早,得先好好考察一番物品的成分才行。
和猫娘的魔法棒一样,系统给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得有点猫腻,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回到帐篷前的空地间,祝觉继续用刀来劈柴。
旁边正在看着锅的冬雪莲突然开口问道:“祝大哥,小爱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我不确定。”祝觉道:“她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以后有机会了,我会去找她的。”
“是不是大哥你惹嫂子生气了?”
冬雪莲偷偷瞄着他的表情:“小爱姐脾气挺好的,就算有再大的事,应该也不至于离家出走...”
“你在胡说啥呢?”
坐在旁边的师爷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知道吗?有些事情不就算不理解也要忍住,要学会谨言慎行啊。”
“我问问怎么啦,你个木乃伊凶什么凶?”
冬雪莲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跑去找黄中看钓鱼了。
“嗨,真是反了你个小丫头了。”
师爷头上包了一圈绷带,看着确实有点喜感,尤其是还被冬雪莲在之前绑了一个蝴蝶结。
祝觉在她的板凳上坐下来,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师爷,小孩子嘛,没关系的。”
“那也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明老大你都很难受了。”
师爷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也是我管得宽。”转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道:“哦,对了,如果我们到了警局,但那里已经沦陷了,那怎么办,大哥你考虑过了这个问题没有?”
“那就回来呗。”
祝觉道:“就算那边已经没人了,我们还可以搜一圈警局里的装备,总不会空手的。”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师爷羽扇轻摇,看了看天空,有些忧郁的说道:“昨日我夜观天象,知我命不久矣。”
“你这是脑子磕出毛病了吧,还夜观天象,神经病,这要是还有能用的医院我高低要带你去看看。”
祝觉哑然失笑道:“老在这杞人忧天干嘛,想点开心的事不好么?”
“老大,你不懂,我这个人打小观星就是很准的。”
师爷边摇头边叹息:“每个人在天上都有一颗自己的星星,光芒的明亮与否代表着这个人的寿命短与长。我刚刚看过,代表我的那颗星星已经快要熄灭了。”
“6。”
被他这样一说,祝觉来了兴趣,“说的跟真的是的,那你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师爷又开始抬头望天。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自己能活很久一类的话,没想到他“咦”了一声道:“怪哉,怪哉,老大,你这颗星星可不一般啊。我算了一下,你起码已经死了五次,还剩下将近五十年的寿命,请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平常人肯定以为他在胡言乱语,但祝觉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子不对劲啊,还真能算到自己在模拟里死过?
虽是有些惊讶,但祝觉还是继续道:“师爷啊,要不我说你脑子撞坏了,我他妈又不会什么秽土转生,还能死上五次,你真是个人才。”
“我觉得也是,应该是我在之前的车祸撞出毛病了。”
这下,师爷不再emo,又开心了起来,“那我就放心啦,大家应该都能长命百岁滴捏。”
在众人各自的闲聊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午饭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毕,大锅里开始煮上鱼汤。
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下,戴加伟看众人都因为各自的心事忧心重重,于是自告奋勇的献歌一曲。
只见他从坐位上起身,而后一脸陶醉的开始演唱道:“我——走——在,没有你的夜里,冷冰冰~”
众人宛如被魔音灌耳,当场去世。
一曲终了,只见每个人都精神恍惚的看着自己,戴加伟疯狂的鼓起掌来。
“好!”
他又开始编弹幕:“戴老师戴老师,你美妙的歌喉实在是让人无法忘怀,请问像您这样又英俊又有才华嗓音还独到打牌还好的人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呢?”
“哎呀,小兄弟,言重啦,不就是唱个歌嘛,喝汤一样。”
戴加伟非常谦虚的摆手道:“像你这样忠诚的粉丝,光有签名怎么行,必须附上照片奖励给你。”
师爷直接忍不了了,用扇子指着他:“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签名照,我他妈直接当厕纸。”
唐四飞起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吊人唱的太难听啦,看我的。”
说罢。
这家伙不知道从哪搞来个吉他,还真像模像样的唱了一首“偏爱”。
其他人鼓起掌来应和,众人在吃吃喝喝中迎来了夜晚。
师爷喝的东倒西歪,指着一旁的张导笑道:“你看这个导导,才喝几罐就醉了,真是逊呐!”
祝觉拍了拍他的大腿,“这么说,你很勇咯?”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
师爷一脸自豪。
“来,来我房间里,有好康的。”祝觉拉着他的手,邀请师爷一起和自己同床共枕。
“哎呀,觉哥,不要啦!”
师爷开始推辞起来,但还是不胜酒力,睡到在了帐篷里。
除了比较稳重老成的黄中在守夜外,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
祝觉因为张爱的事喝了不少,睡的很死。
到了半夜,他忽然感觉一股猛烈的尿意袭来,迷迷糊糊的起身,想去解手。
忽的。
祝觉看到旁边的师爷已经变成了一坨黑色的茧,困意瞬间醒了大半。
“师,师爷?”
祝觉瞪大了眼睛,拿出古锭刀,一下劈开这茧。
他这才发现,师爷已经没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