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哲不知道已经有人经过一阵头脑风暴得出了厉少白和严老头是一个人的结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赞叹一声。
这边讨论还在继续。
“虽然知道了真相,但仁心堂此番恐怕也会顺水推舟,连同那个厉少白一起对付我们。
仁心堂原本就有陈长丰和素手观音两個炼脏境武者,如今多一个炼脏境的高手帮助,局面对我们不利啊!”
拓跋连城叹口气说道。
“多一个炼脏境高手又如何?带着足够的精锐弓弩手,平了他仁心堂,都不在话下!”
拓跋禄正出言道。
听到这话,拓跋连城怒斥道:
“说了多少次了!那些弓弩不可以暴露,那是王爷的东西,万一被官府发现,王爷的计划泄露,你我如何赎罪!?”
拓跋禄正再次被训斥,索性闭嘴了,咕隆隆大口喝了一口茶水。
这边,训斥完拓跋禄正,拓跋连城再次转头看向端木志,笑道:
“端木兄,你看王爷能否再派出两名高手,支援一二?”
“这只怕有些困难。”
端木志迟疑道,“振武将军一直盯着王爷府的动向,炼脏境高手,每一个都在密切监视之中,若是派两人过来,暴露风险太大了。
王爷将制造军械事务分摊到下面,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将军府知晓,再派人来,那边不会同意的。
而且,就算是派人过来,你想要覆灭仁心堂也不可能。
仁心堂背后乃是圣手门,虽然这个宗门隐世不出,但若动了他们的利益,必然会招来巨大的麻烦。我之前没有让你动手,现在依旧不能赶尽杀绝。”
拓跋禄正又忍不住了,出声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还让我们忍气吞声不成?反正这口气不出,我是咽不下去!”
说完,他也不给拓跋连城继续训斥自己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拓跋连城无奈地叹口气,这个二弟就是这般性格,也是没法改变。
他又看向端木志,苦笑道:
“端木兄,我这二弟话说得难听些,你别往心里去。
但这道理也是相通的,我们若一直这样忍下去,那岂不是要处处被仁心堂牵制?
到时候,只怕没有能力再为王爷供应弓弩,耽误了王爷的大事,那才是罪过。
你得帮忙拿个主意出来。”
端木志出言道: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用最小的代价除掉这个厉少白,这样两方恢复平衡,也不会招引什么祸患。”
拓跋丰毅闻言顿时说道:
“根据得到的信息来看,此人非常急色,每日必要去寻花问柳,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端木志点头说:“这是一个方向,不过那勾栏乃是仁心堂的产业,咱们想要用一些常规手段,害死一个炼脏境高手,恐怕并不容易。”
“确实,下毒或者刺杀,常规手段都不行。”
拓跋连城说着,顿了顿,然后继续说:
“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或许他的手段,正合适来对付那厉少白!”
拓跋丰毅闻言也是想起来那人,不由得皱眉说:
“大哥,你莫不是想要去寻那驼子峰的黑血老道?那家伙的胃口可是很大,上次请他帮忙,不仅索要了大量的银两,竟然还要了二十个少女,这次恐怕只会要的更多!”
“不管是什么要求,都满足他,只要他帮忙。与王爷的大业比起来,几十个少女不算什么,你只管去跟他谈,若是答应下来,事成之后,如数给他。”
拓跋连城毫不在意几十个人的死活,似乎心中为了王爷的大业可以抛弃一切。
这样的表现让端木志这个王爷府的人很满意。
拓跋丰毅并不想见那个老道士,他也是好色之徒,上次为了给老道士凑人数,他把自己看上的好几个少女都给送过去了。
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但拓跋连城都吩咐下来了,他也只能照做。
自己的实力还不够,不能成为整个青城山庄的主人,只能听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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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庄的管事被杀,不少人等待着看一出大戏,但最后也只是青城山庄驻守县城的另外一个管事‘铁公鸡’带人砸了一个仁心堂的药铺。
连人都没有杀,只是打残,声势很大,但实际上就和认怂了一样。
这样的反应,在陈长丰的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现在自己这边多了一个炼脏境的武者,对方也不敢真的激化双方的矛盾,那样对他们更加不利。
严哲一直在仁心堂的庄子里待了两天,两天里没有出去,只是练武。
同时,他还会看一看这里种植的药材和制作的药丸。
仁心堂除了给人看病之外,主要对外售卖的有两种成品药:第一种是治疗割伤之类,止血恢复的金疮药;第二种则是一种叫做‘虎豹丸’的秘药。
虎豹丸是给武者使用的,大幅度提高气血,同时刺激精神,对武道修炼,非常有帮助。
但这种东西可不便宜,一颗就要一两银子。
寻常三口之家,全家人一个月的挑费,也就是二两银子。
穷文富武!
而这个世界,只有练武,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可以真正的富有。
这分明是自相矛盾的,可这就是现实。
严哲现在被陈长丰给了一个供奉的职位,每日可以获得10枚虎豹丸,一月便是足足300颗。
他利用虎豹丸辅助修炼,效果的确是有的,但是感觉不如利用神通获得的精气增幅效果更明显,而且好像还有一定的垃圾沉积在体内。
这毕竟只是凡俗之物。
他决定把这东西存起来,若是气血亏空,倒是可以使用它来快速补充。
这一日,陈长丰把药铺被砸的事情和严哲说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如此一来,应是青城山庄意识到我仁心堂有了少白老弟加入后实力大增,不敢挑衅,砸了我的铺子,也就是维护一下青城山庄的威严而已。
你可以出去了,但还是不要出城,以防小人暗算。”
严哲顿时喜形于色,站起身说道:
“终于能出去了,我可是对暖春楼的姐儿们想念得紧,大哥,今后我就住在暖春楼后院吧,我帮你看着场子。”
陈长丰无语,这是想帮我看场子,还是想把我的场子变成你的后花园啊?
“老弟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习武之人,当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