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恒星诀已经到了第二转。
按照书中所说,自己终于可以修习一门略带杀伤力的术法,御金诀。
之所以说是略带,那是因为这术法的威力也就仅限于灵田里手指头大小的害虫。
如同修炼灵雨诀一般,陈浩只是照着书中所写操练了几遍,右手食指便能凝聚出一道金色光芒。
噗。
将金色光芒对着地面打出,留下了一个黄豆大的小坑。
哎…
这攻击力简直无语。
又能怎么办,能学的就这么一个小玩意。
差不多又修炼了一个时辰,陈浩已经能做到十根手指同时凝聚十道金色光芒,可以同时在地面留下十个黄豆大小的小坑。
陈浩苦笑一阵,就这么着吧。
总不能把脚趾也练上吧。
……
深夜,吹灭火烛,陈浩看着双手双脚闪动的二十道金光,有些无语。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
第二天清晨,陈浩再次早早醒来。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夫。
起来这么早,纯粹是心里还挂念着地里的活还没干完。
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灵田里的麦秆还没处理,处理完地还要重新用灵雨滋润一遍,再播种新一批的灵麦种子。
之前那一亩地产了500斤灵麦。
按照目前进展,大半年收一次,自己最起码还需要开坑出9亩地。
任重而道远呀!
还好天魔宗地广人稀,空闲的土地倒是不愁不够。
割麦杆,陈浩这才想起来,作为一名魔族弟子,他好像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真TM丢人。
还好陈浩聪明,懂得活学活用。
他脱下鞋袜,手脚并用,一道道金色箭光精确无比地击中一株株麦杆底部。
灵田中麦杆刷刷地应声断裂,手脚并用,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炼气五层的灵气就是充足。
整整打出上万道御金诀,将一亩地麦杆全部击倒,体内灵气也才将将用了三分之一。
当然这也跟御金诀威力太小,所需灵力微乎其微有关。
将麦杆全部烧完,陈浩刚准备再施展御金诀翻地,突然听见宗门内响起了一阵古朴的钟声。
这个频率的钟声,陈浩知道,正是召集他们这批外门弟子专用的频率。
奇怪?
天魔宗培养外门弟子一样采取纯放养的方式。
如果有问题需要向长老咨询,也是需要自己带上报酬登门求教。
现在召集大家一起,却又是为何?
心中虽有疑惑,陈浩却还是赶紧放下手中农活,朝着外门广场走去。
等他到达时,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先到。
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着宗门为何突然召集。
当然,没有人愿意搭理陈浩。
陈浩乐的清净,刚好有时间总结下刚刚的上万道御金诀,看看有没有办法提升一些威力。
“嘿,怎么一个人?”
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了陈浩的思绪。
转头一看,居然是白晓彤主动搭讪。
天…呐!
陈浩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不争气地噗通噗通加速了起来。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说么,我是极特殊的。特殊的人当然有特殊的地方。”
白晓彤以手拂面,莞尔一笑。
“呵呵,还真是能吹。对了,你的灵田怎么样了?”
白晓彤主动挑起陈浩感兴趣的话题接着问道。
陈浩心中微微一愣,火热的内心顿时冷却了下来。
态度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己大抵是对这小娘子有了好感。
有了好感,必须是自己征服了她,可千万别被她带进沟中。
毕竟在天魔宗,自己被坑过一次就算了。
再被人算计,自己真不配活在这尔虞我诈的魔教中。
因此陈浩一边假意应付,一边却分出心神仔细观察左右。
这一观察,果然让他发现了一些异常。
穆家老大老二为何一直充满煞气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
坏了,这娘们没安好心。
八成是自己不想惹祸上身,想借穆老三的手杀了自己。
只是穆老三人呢?
陈浩觉着自己大概是猜透了白晓彤的心思了。
你要演戏,我就陪你演戏。
反正老子现在也是炼气五层了,打不过穆老三,还逃不走呀。
于是他不退反进,整个人都贴近了白晓彤。
闲聊间,双手有意无意摆动,偶尔还蹭到了白晓彤那双水嫩光滑的小手。
白晓彤看着陈浩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心中一阵恶心。
就在她忍不住就要暴走的时候,天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待黑影靠近,方才看清,原来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踩着一具白骨鹤尸从天而降。
待老者在主台站定,一股庞大的威能降临,压的在场所有弟子趴在地上,不能起身。
厉害…真TM厉害。
没文化的陈浩也不知对方这样的气场大概是什么修为。
反正就是厉害。
道袍老者左右轻挥右手,场下所有人不受控制地飞速移动起来。
陈浩和白晓彤也不例外。
他两腾空而起,随后身体被一股无力巨力拉扯,丢在了一边。
将近一千人,一共被丢成了两堆。
就在大家都感觉莫名其妙之际,道袍老者左手向下一挥。
一道带着骷髅头的黑色巨斧突然出现、放大,狠狠斩在了其中一个人堆之上。
鲜血四溅、断肢横飞,陈浩惊呆了。
太TM狠了。
“一年保护期提前结束。两年之后,存活者正式加入我天魔宗。”
短短十数秒,丢下一句话和将近五百具尸首,道袍老者再度踩上白骨鹤尸,化为一道黑影远去。
全场寂静。
有人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有人因为兴奋而双目通红。
唯有陈浩心中所想不同任何一人。
昨天自己才刚刚进入二转,进入就取消他们的幼苗保护。
而且这次的时限两年,又同二转进三转的时限一致。
再说只是巧合,怕是鬼也不信吧。
他有些愤怒,双手成拳,紧紧地握在一起,甚至指甲掐入肉中都未察觉。
天空有一双大眼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在毫无顾忌地掌控着自己,甚至不屑于有一丝隐瞒。
自己在他眼中算什么?
一颗棋子?
一个试验品?
抑或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