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王天真立时便明白了,王大心中所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立时言道:“既然你心里有了主张,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才是,若不然,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的。”
王大慌忙低头应了声“是”,忙保证道:“主子放心,若是这次我没有将人处理了,我也没脸留在主子身边,只结果了自己,向主子请罪便是。”
听了这话,王天真这才淡淡的望了王大一眼言道:“你清楚就好,既然你都说这样了,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不然,便是你自己舍不得下手,我也会让你应了今天的话,为了什么,想来你心中清楚的很。”
王大闻言,忙抵着脑袋言道:“主子放心,王大清楚的很,若是此次不成功,那王大会自己动手,绝不会让主子为难,事不宜迟,主子,我这就去了,你多保重。”
说着,忙带着人走了出去。
王天真这才满目嘲讽的言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若不然,只怕你要去阴曹地府走一遭了。”
且不提王天真这边如何算计,只说王大带着人出了王家,王二便皱着眉头言道:“阿大,你胡闹些什么,怎么好端端说出那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可是会没命的。”
王大闻言,只拍了拍王二的肩膀言道:“那你又可曾知道,若是我不将后路都给斩断,只怕,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你也看见了,主子,分明已经动了杀心,与其等他开口,倒不如我以退为进,起码你们的性命应该能保下来。”
见王大说了这样的话,王二等人自然是感动不已,忙开口言道:“虽然咱们都是手下,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彼此的情义不是假的,你能为了我们连性命都不要,我们自然也不会弃你与不顾,若是到时候,人物没有完成,阿大,你便逃吧。”
王大听了,不由好笑的言道:“这话才更好笑了,好端端的我逃什么,逃了,岂不是更惹火了主子,只怕主子所有的怒火都冲着你去了,如此一来,你们哪里来的生路,那我何必闹出今天这一出,再者说了,我也不一定会输啊,这两天是有点邪门,可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说来还要仰仗兄弟们了。”
王二闻言,立时接过了话头道“兄弟这话说的,这次的事情,关系的何止是阿大你,我们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放心这样的事情,兄弟们都是做惯了的,小心一点,定然不会出事的,大不了,我们离远一点动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王大闻言,不由好笑的言道:“行了,老二,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话里话外倒是透着一股惧意,只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由不得我们不做,兄弟们加把劲,我的性命可就全都交到你们的手中了。”
众人闻言,忙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阵的保证。
却听一个阴沉恐怖的声音言道:“是吗,那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王大等人都吓了一跳,只将武器握在手中,冷声追问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有种就给我出来,若不然,被抓出来,只怕你连命都没有了。”
王大话音刚落,就听那人又言道:“好大的口气,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向我放狠话,真是可笑至极,怎么,这几天的事情,还不够让你们接受教训,还是想要让你们日后的日子更加的悲惨。”
闻听此言,王大立时言道:“这么说,这几日我们的种种不顺都是你搞得鬼,并不是什么蹊跷事件对吗。”
段霄飞直直的盯着辉真帝,突然冷笑道:“父帝说笑了,如今母妃对你死了心,而我,早已过了需要父帝的年纪,这么多年的冷遇折磨,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就是老天爷的恩典了,实在不敢再求其它,什么父子亲情之类的,更是想都不敢想,寻常百姓家尚且有父不慈子不孝之事,更何况皇家,父帝,你要明白,有的时候你的宠爱,不是福而是祸,尤其是对我这个手无寸铁,连自己都护不住的人,更是如此。父帝这么多年,想来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此言一出,辉真帝是真的如同被段霄飞一盆冷水给狠狠的泼在了头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由深吸口气道:“事情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说的对,我对你们的伤害已经筑成,你们心中恨我怨我排斥我,这些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该受的,我明白,只是朕毕竟是这天下之主,你母妃也就罢了,你一个晚辈,说话如此,难不成就对吗。”
段霄飞闻言,只扯了扯嘴角道:“好,就算是我的不对,可要我跪下认错。”
说话间,段霄飞竟然真的跪在了辉真帝的面前,一时间,将辉真帝将在了原地,竟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回过神来,忙将屋内伺候之人都给打发了出去,这才愤恨的言道:“段霄飞你什么意思,就是想看我出丑对吗,就是想找我的麻烦对吗,没有朕哪来的你,便是朕往日真的做了许多错事,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在心里恨朕,唯有你没有自个,因为,你是朕的骨血,若是没有朕,怎么可能有现在的你,说到底,是朕给了你一条命,所以,别放肆了。”
没想到会从辉真帝的口中,听出这么一番话来,待辉真帝说完,段霄飞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直望着辉真帝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所以,对父帝来说,依然是自己的想法比较重要,什么对我的补偿,不过,是父帝想要让自己心里没有遗憾罢了,顺便,再去母妃那里讨巧,只可惜,母妃这么多年,早已对父帝死了心,男子与女子不同,女人将情爱看的比命都重要,一旦死了心,那父帝想要将人给哄回来,只怕不是从我这边着手,就还能办的到的,我劝你,还是将心思花在母妃的身上吧,全力以赴都未必会成功,如今,分出一半心思,在我的身上,那离让我母妃回心转意就更难了。”
听了这话,辉真帝直直的盯着段霄飞道:“看来,你很清楚,朕此次前来的目的,怎么是不是认为自己真实聪明绝顶,现在正在心里嘲笑朕呢。”
唇角一勾,段霄飞淡淡言道:“父帝这话可让儿子如何担当的起,父帝是天下之主,便是借儿子几个胆子,也不敢嘲笑父帝不是吗”
辉真帝闻言只冷笑的接过话头道:“少在这里给我胡言乱语,扯开话题,你不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不敢干的事情,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来只是想要问你,若是取消了你和宝珠的婚约,你可愿意。”
段霄飞淡淡一笑,眼神不由望着窗外言道:“父帝,这话问的就更可笑了,如今愿意不愿意,结果都由不得我做主,父帝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左右,按着父帝的心思来就是,我也没有意见,再者说了,我也答应过母妃,要与宝珠分开了,所以,父帝也不必试探,若是想要取消婚约,左右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父帝再写下圣旨的时候,可将过错都归在我的身上,千万不要往宝珠身上抹黑,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天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终归是我对不起她,若是父帝再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宝珠的身上,那只怕,我也没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
紧锁着眉头,辉真帝气呼呼的言道:“你说什么,你竟然用你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段霄飞,朕看你是真的疯了吗,难不成,你真要为区区一个魏宝珠,毁了自己不成。”
“父帝这话又错了,也许在你们的眼中,宝珠算不得什么,可在我心里,她便是我的一切,为了她做出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只可惜,我如今实力不足,不能将这世间美好的一切都放到她面前,可我会努力,只希望,我能给的起一切的时候,她不会已经远离我身边。”
深吸口气,辉真帝终归闭着眼睛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儿子里面,你竟然是最像我的一个,都是痴情种。”
没想到辉真帝能不要脸面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段霄飞是真的不知道他想打的是谁的脸。只能缓缓言道:“父帝,你这么说,只怕没有人能够认同,只怕我是最不像你的那一个,父帝总说自己痴情,可这么多年来,你让母妃受尽屈辱,女人更是一个一个的往宫里抬,你可想过母妃是什么感受,我不同,只要宝珠能陪着我,那我便能一生不纳二色,此生只守着宝珠一人,这才是真正的痴情。”
“霄飞,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坐在父帝这个位置上,你不知道为了这个位置,需要付出许多东西,可是父帝真的高兴,因为这样也能说明你还保持这一颗赤子之心,至于所谓的选择,以后有的是机会。”
段霄飞无语的望了辉真帝一眼,便才接着言道:“父帝的歪理邪说,似乎很是受欢迎,可我偏偏不服。”
话到这里,段霄飞也认为自己太过冲动了,忙缓了缓神,扫了辉真帝一眼,强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缓缓言道:“父帝,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若是真如父帝所言有需要选择的那一日,那我可以在这里坚定的给父帝个答案:我要宝珠。”
听了这话,辉真帝此时将来意给忘的一干二净,立时反驳道:“你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你没有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若是你坐到了,绝不会说的这么轻松。而且,等你真的成了亲,你就会知道,所谓的一心一意,到底有多可笑。”
段霄飞见说不通辉真帝也懒得废话,只连连应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这样总行了吧,爹,你今天过来是带着郭公公来的吧,你应该不会忘记,这位对我们母子可是多有贬损,说白了,说是仇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人,想来,一路上,应该没说和父帝说我们母子的小话吧。”
没想到段霄飞会提起这茬,辉真帝忙开口言道“这可是胡说了,再怎么样,你和蜜儿都是主子,这世上,哪里有奴才敢说主子的道理,天天的变着法的折腾,只怕在一旁等着我们母子两个掉下坑里呢。”
低头沉思了一番,辉真帝抬头望向段霄飞言道:“霄飞你若是这么想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父帝敢像你保证,郭公公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跟在父帝身边这么多年,父帝再如何,也不会连好坏都分不清楚的吧,若是如此的话,早被人给灭了,更何况,我心中清楚,这郭公公是有些小节有些差错,但是在大是大非之上,可是很聪明的。”
闻听此言,辉真帝只冷笑一声言道:“这话就更好笑了,父帝,看来,你看人的眼光并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怪道会让我母妃受苦这么多年,就是眼睛都瞎了,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
被段霄飞这么直愣愣的戳在肺管子,辉真帝险些没有缓过气来,当下便恼怒的言道:“段霄飞,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朕已经说过了,好人坏人朕分的清楚,你为什么非得就这这件事情不放呢,不过怎么说,郭公公总是陪了朕这么长时间,是朕身边绝对的心腹,对朕来说,他实在亲切好用的很,不管你心里多愤恨,朕短期内,是不睡让郭公公离开的,除非,你能找到这么和朕心意的人,又能一个眼神,就让了解了朕的意思,若你真找到这样的人,那朕没有二话,将郭公公交于你处置,绝不会再有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