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言,魏月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凑此机会,魏英齐忙将刀夺了下来,又给魏月止了血,见只是皮外伤,这才松了口气。
王秀英气了个半死,正要上前将人给收拾了,就被魏不凡父子二人给拦了下来。只听魏不凡急切的言道:“别乱来,你没看她现在都这个模样了吗,你要是再说几句,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是逼着儿子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吗,别忘了,他现在还在跟你闹脾气呢。”
冷笑一声,王秀英毫不客气的言道:“那又如何,了不起我只当没有生这个儿子,不孝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就将老娘给忘了,既然这个儿子这么不在乎我,老娘又何必在乎他如何看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说气话了,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和儿子和好的好,再者说了,现在想想,咱们平日里确实偏心英齐,也委屈了大柱,二柱,若是家里情况一直不好,那还能说的过去,可咱们如今”
听到丈夫将全部的过错都揽到自家的身上,王秀英梗着脖子道:“可咱们如今怎么样。”
咽了口唾液,魏不凡鼓着勇气道:“可咱们如今到底也算有些家业,难不成,你真的舍得看两个儿子活的那么艰难呢。”
“哼”了一声,王秀英没好气的言道:“说什么艰难,我看他们过的好的很,分了家我才知道,原来那两个儿子平日看起来倒是乖巧听话,个个都跟我藏了心眼,如今更是以为离了我翅膀硬了,跟我都敢大呼小叫了起来,我告诉你,别说现在家中只是小有资产,便是家里真有了金山银山,也休想让我分给他们分毫,不孝的东西,还有老头子,你不是说我偏心吗,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我的身上,那好,你给我好好看着,我还真就偏心到底了。”
魏不凡无奈的望着妻子,有些着急的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嘲讽的望了丈夫一眼,王秀英这才咬牙切齿的道:“的确,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只可惜,有的有良心,有的没有而已。”
眼见父母就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魏英齐忙道:“爹娘,先不要说的那么远,如今不如先想想看,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才是正经,阿月,既然你求到了我的头上,那你便和我说一句实话,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让我带你回村子里,别想着说谎,我的脑袋可不是白长的。”
见瞒不过,魏月索性直言道:“是我的错,当日我一心想要嫁给林锦,只可惜他不愿意,所以我便想给自己加些筹码,就说了些话。”
“什么话,这么大的威力。”
小心翼翼的望了魏英齐一眼,魏月这才言道:“就是说了,会让粮食翻个几倍的产量。”见魏英齐瞳孔一缩,魏月顶着魏英齐的目光,紧跟着言道:“还有人工养殖珍珠等等。”
“等等”魏英齐险些没有跳起来,这里面任何一件事情若是成功了,只怕让这王朝改朝换代都是有可能的,轻捶着自己的脑袋,魏英齐忙道:“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说出这样的谎言来。”话刚到了在这里,魏英齐便觉不对,忙接着问道:“你这话可是还和别人说过。”
低着头,魏月不自在的言道:“三叔为什么会这么说。”
“很显然不是吗,老师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绝不会让你露出今日的神色来,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吸口气,知道瞒不住,魏月索性直言道:“是林锦的大哥林牧,我当日见林锦对我不见辞色,心中不忿,便将这话对他说了,谁知他们兄弟虽不和睦,但是不妨碍林牧的野心,知道我的本事之后,他便想将我牢牢的控制在手心里。而我,”
后面的话,不用魏月开口,魏英齐也能猜个七七,当下眉头便皱了起来,见状,魏月忙跪在魏英齐的面前道:“三叔,我知道是我不对,以往我不懂事,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这么我不想死,三叔我真的不想死,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冷笑一声,魏英齐死死的握着拳头道:“我如今怎么救你,你撒了这么大的弥天大谎,便是如今去说,那些都是你随口编的,也得人家肯信才行啊。”
魏月紧紧的盯着魏英齐,突然插口道:“那若我说的都是事实呢,我真的有本事做到这样的事情呢。”
魏英齐一惊,死死的盯着魏月,见其未有丝毫闪躲之色,震惊的上前一把抓着魏月的手道:“你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三叔不知道,并不代表事情不是真的,三叔你说不是吗。”
紧皱着眉头,魏英齐眼中终究闪现一抹冷意道:“你到底是谁。”
魏月一个激灵,神色讪讪的言道:“三叔,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斜睨了魏月一眼,魏英齐将其的手甩了开来,带着几分冷淡道:“你不是听不明白,而是装糊涂罢了,说,你到底是谁,诚如你所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你这个长这么大连家门都没出过几次的人能知道的,我劝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魏月这孩子从小便懦弱内向,哪里敢做出打祖母,摔堂妹,毁姐妹的事情来,说,你是哪里的孤魂野鬼,上了我家魏月的身。”
听到这里,王秀英很是吓了一跳,忙拽着丈夫和儿子退到了墙角道:“你这个死孩子,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分寸,既然知道她是孤魂野鬼,就将忍忍找人来收了她吗,如今你将她的身世点名了,那她哪里还能容得了咱们。”
见母亲吓成这个样子,魏英齐忙安慰道:“娘,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便是她真是孤魂野鬼,咱们一身浩然正气怕她作甚。”
魏月听到这里,抬头望着魏英齐突然冷冷一笑道:“三叔,就算你真的能问心无愧,可你身边的祖母,可未必如你一般坦荡,毕竟没有她当日见死不救,又哪里来的今日的魏月。”
惊恐的望着魏月,王秀英整个身子哆嗦的厉害,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真是孤魂野鬼,别别来找我,我可没有害过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是无辜的。”
不屑的望着王秀英,魏月接着言道:“祖母说笑了,便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也定然是祖母无疑。”
见王秀英惊疑不定的模样,魏月才不会傻得将自己的来历尽数告知,只冷笑道:“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孤魂野鬼,而是醒悟过来的魏月。”
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王秀英都给弄糊涂了,悄悄的从儿子身后露出了脸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快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魏月听闻此言,往王秀英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王秀英惊恐的喊道:“不准上来,不然我就让你三叔打死你。”
魏月无所谓的站在原地,只眼睛扫向王秀英道:“你瞧,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这种恨不得让我们去死的模样,才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说来,我到了今日,多是拜你所赐。”
见魏月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母亲,虽然知道母亲也有不对的地方,魏英齐还是忍不住言道:“你只说事情就好,其它的不必多言,你既然说你就是魏月,不是孤魂野鬼,那你便给我解释解释,那些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记住便是你要编慌骗我,也要说个能让我信服的,不然,我可不会应你半点事情。”
低头沉默了一番,魏月只在屋内四处走动着,看的王秀英心烦意乱道:“你能不能不要乱走。”
听闻此言,魏月便定住了脚步,眼睛盯在了王秀英的身上,只这样一来,王秀英更觉毛骨悚然,手不自觉的用力起来,只抓的魏英齐生疼。
轻叹口气,魏英齐安抚的将母亲的手握在了手中,这才扭头望向魏月道:“怎么,这编造理由需要很多时间吗。”
猛然抬起偷来,魏月直直的盯着魏英齐道:“三叔这话好笑,既然已经认定了我是在编造理由,又何必等着听呢,左右,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挑眉望了魏月一眼,魏英齐这才淡淡的言道:“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你也说了,你现在的性命快要不保,难不成你不想为你的性命努力一下吗。”
“三叔,难不成你要见死不救。”
魏英齐深吸口气,只冷清的说道:“若是你不能证明你就是魏月,那你定是占了我侄女的孤魂野鬼,你是生是死,我又何必在乎。”
魏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嘲讽的望着魏英齐道:“原来我从未看错过,你真的是一个小人,往日里的疼爱都是装出来的。”
惆怅的望着魏月,魏英齐语重心长的言道:“其实对于魏月他们我是真的喜欢的,可对你,还真喜欢不上来,我身后之人,便是有诸多不是,她都是我的母亲,你对她不敬,就是拿刀往我的心上划,便是对你有千般疼爱,也都化为灰烬了。更不用说你险些害死宝珠,你可知那是我盼了多年的珍宝,而你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就仿若往我心上插刀子,终将我对魏月的那股子怜惜毁了个干净。别说我自私无情,不挂念你们做这些侄女们,若你站在我的立场之上,又能剩下几分真心与怜惜。”
魏月张了张口,违心的话终究说不出来,若是真有人敢这么对她妈和女儿,魏月想,生吞活剥都难消心头之恨吧。
深吸口气,魏月眼皮一掀这才言道:“也许往日里是我做错了,可我真的是魏月,是你的侄女,只是在我回魂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而已。”
见魏英齐不信,魏月索性接着言道:“我也不知道当日怎么回事,身死之后,其实我是不想回魂的,可没想到突然一道金光照在我的身上,将我给硬拉了回来,还说既然做了我的姐妹,那就不能看着我无辜往死,然后我就现我缓过神来了,然后脑子里莫名多了许多东西,我刚才与三叔说的都是那多出来的记忆。”
越说连魏月说到最后都不信了,可挡不住王秀英等人爱联想几人不由想到了宝珠的身上,王秀英更是直接从儿子的身后跑了出来,激动的言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人真的说因你是她的姐妹,这才将你拉回来。”
魏月本是因为没想到她随便说说,王秀英等人竟然信了,而呆立在了原地,没想到王秀英凭这一点,更是相信了魏月的话,王秀英更是双手合十道:“我就知道,我家宝珠是个有来历的,可我没想到,宝珠有福气到竟然能到了逆转阴阳的地步,这事不是再说,只要我对宝珠再好一些,那我岂不是就能活的长长久久了吗。”
轻咳一声,魏月抽抽嘴角,小声的嘟囔道:“应该不能吧。”
没想到这话竟然落在了王秀英的耳中,只见王秀英狠狠的瞪了魏月一眼言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半点世面没见,知道些什么啊,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算了,跟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呢,我也说不清楚。”
眨了眨眼睛,魏月大约明白王秀英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却还是试探的问道:“祖母,我怎么就忘恩负义了。”
王秀英闻言,就要答话,却见儿子对着自己摇头,想起往日里儿子所说,宝珠的特别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由深吸口气,将那股子得意都给咽了下,一脸倨傲的望着魏月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