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竟是要用剑插在自己的身上,见状,赵宇忙一挥手将剑给打在了一边,这才气愤的言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寻死也不要在我的面前。况且,便是要死,你也要赎罪之后。你应知现在这情况,怎么将两位少爷救出去就是正经,况且,你为那魏月付出这么多,难道就容她嫁给旁人不成。”
苦笑连连,赵琼自嘲的言道:“身为奴仆,我背弃其主,是为不忠险些害你性命可算不孝这么多年的兄弟因我一时私心,便丧了性命是为不仁不义。如我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又有何面目,再求魏月留在我的身边。又有和面目留在人世。”
冷哼一声,赵宇不屑言道:“现在觉得自己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当时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行了,都到了现在这地步了,就都听我的,也别矫情了,你现在就去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给解决了,我这就回去与你分说,记住,你从未背叛过大少爷,可明白了没有。”
看着赵宇眼中的深意,赵琼点了点头,忙跪在赵宇面前言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后但有吩咐,赵琼绝不推辞。”
赵宇闻言,背过了身子,忙挥了挥手,这才道了一句:别忘了,将痕迹都扫干净,然后带人来营救两位少爷。
闻听此言,赵琼下跪一拜,转身便离开了。
见此情景,赵宇忙开了阵法,这才匆匆回到了山洞之中,见赵宇受了伤,林锦忙激动的站起身道:“赵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可是引来了那些杀手。”
“正是如此,不过少爷不用担心,信号弹虽引来了杀手,可也将赵琼引来了,好在有他在,不然只怕我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听说赵琼来了,林牧暗松口气道:“那他人呢。怎么没与你一起来,可是受伤了。”
见林牧伤成这个样子,还关心赵琼,林牧心中暗叹口气,这才言道:“非是如此,赵琼说害怕那些杀手还有后招,所以决定假意投诚,混进他们内部看看,最后能将这些杀手一网打尽,调查处幕后凶手来,以免大少爷再受暗算,而且他还算,下来时,见杀手隐隐聚集了起来,倒是不好带着咱们上去,所以委屈咱们在这里多待几日,待他处理完,将林家的人查上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再来接大少爷。”
长出口气,林牧这才开口言道:“如此,也罢了,只是如今,咱们损伤如此严重,又没有现成的药材,若一直待下去,只怕你家少爷这好徒儿撑不住,你也真是的,咱们在崖底待着也就算了,好歹将他给带上去啊。”
拱了拱手,赵宇忙接口言道:“大少爷恕我直言,且不说那崖上危险重重,多带一人对赵琼的负担,只说这英齐伤了这么重,便是将其带到了崖上,可有人的医术,能胜过我们少爷。”
对于自家这个哥哥,林锦还是十分了解的,当下便没好气的言道:“我也几次救你的性命,也没见你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闻听此言,林牧没好气的瞪向林锦言道:“你我兄弟,你救我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我要不自在什么。”
听了这话,林锦也只能“呵呵”了,转身深吸口气道:“你这话倒是强盗的很。”
林牧笑了笑,靠在墙角言道:“也不知道,这赵琼能否破了眼前这个死局,救咱们出去。”
林锦苦笑言道:“谁知道呢,不过这赵琼待在你的身边多年,他的本事你应该了解几分的,若是赵叔,我自然是没有丝毫担忧的。不过赵琼吗,年轻的很,这样的重任只怕他是担待不了的。”
此言一出,林牧自然是十万分的不高兴,这话可不明晃晃的将他踩在脚下了吗,当下便没好气的言道:“我说”林锦,你说话能不这么难听吗,我的赵琼怎么就难担大任了,我可告诉你,就因为他年轻、脑子活,所以有的时候才能想出更好的主意,话到这里,林牧不由冷哼一声言道:“指不定你们都得靠他才能活命呢,真是不知好歹。”
林锦扯了扯嘴角,见魏英齐浑身颤抖的抽搐了起来,当下也没心思争论了,只忙用金针封住了魏英齐的痛觉,忙诊治了起来。
而此时,魏不凡从梦中惊醒,连连大喊“英齐,英齐。”
可将王秀英给直接吓醒了,扭头望向魏不凡道:“你说你这个死老头子,睡觉都不安生的很,大晚上的喊儿子的名字做什么,可吓了我一跳。”
话落,王秀英这才发现,丈夫满脸苍白,整个人仿佛被吓的不轻,琢磨着这是被吓着了,这才忙下床倒了杯冷茶来,递到了丈夫手中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梦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说话间,忙帮丈夫拭去了脸上的冷汗。
听了这话,魏不凡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见此情景,便是王秀英再迟钝,也总觉察出了不对,再加上今天丈夫回来时那苍白的神色,心中一惊,王秀英急切的拽着丈夫的胳膊道:“是不是英齐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快说啊,到底英齐出了什么事情。”
魏不凡身子一顿,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言道:“你这人就会瞎猜,英齐好端端的在京城呢,哪里就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是我做了个噩梦,一时惊着了,你就会瞎想,快睡吧,这马上就要天亮了。”
只可惜这话落在王秀英耳中,她已是半个字都不信,用力将人推了起来,没好气的言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给我起来,快点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见丈夫背过身子,一句话都不肯吐露,王秀英心中大恨,忙上前捶打了魏不凡两下言道:“英齐是我的儿子,他出了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可想过,如今我已经猜到了他出事,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只会更难受。”话到这里,王秀英满脸惊恐的言道:“莫非,英齐已经不在了,所以你才没法跟我说是吗。”
话落,王秀英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魏不凡也感觉到不对,忙扭过身坐起身子道:“不是,不是,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见这话,丈夫似乎没有骗自己,王秀英忙缓过了口气道:“既然英齐还在,那你就更没必要瞒着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深吸口气,魏不凡见已经瞒不住了,索性直言道:“英齐掉下了悬崖。”
“什么”一个激动,王秀英一个没撑住,立马晕了过去。
魏不凡忙掐在妻子的人中,急切的唤着妻子的名字,着急的道:“秀英,秀英,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快醒醒,你这里若是再出什么事情,这让我可怎么活。”
慢悠悠的缓过劲来,王秀英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道:“我的儿啊,你出了事情,可让我怎么活啊。”
这凄惨的哭声,将魏不凡心中的悲伤也全都勾了起来,只觉得胸口痛的厉害,不由拿着拳头捶了两下。
王秀英一惊,忙拽着丈夫的胳膊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心里本就够难受的了,要是你在出点什么事情,可让我怎么活。“
忙将妻子搂在了怀中,魏不凡强压下自己的悲伤言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想事情未必如咱们想的那么糟糕,有宝珠这个福星在,老天爷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哪里会要了宝珠父亲的性命呢。“话到这里,魏不凡强忍悲痛的接着言道:“便是英齐真的不在了,那他也是上天上享福去了。咱们不该为他伤心,该为他高兴才是。”
狠狠的一拳头捶在了魏不凡的胸口之上,王秀英当下便道:“说什么蠢话呢,虽然你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可我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可怎么活。”
见妻子又嘤嘤哭了起来,魏不凡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这里,魏不凡忙搂进了妻子言道:“你相信宝珠是福星吗。”
“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这么久了,你还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不成。”
见妻子误会了,魏不凡忙开口言道:“当然不是,我之所以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着,既然相信了,那便一直坚信下去,别忘了,当日咱们之所以让英齐离开,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宝珠说,英齐此去并没有什么危险,我想着英齐这次说不定有所奇遇呢。”越说越像那么回事,魏不凡忙接着言道:“你也见那戏里唱的,但凡有点奇遇,就要掉个山崖,落个海什么的,我们儿子一准就是这么个情况。”
王秀英听了这话,也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突然便坐直了身子,衣服一套,便往外走。魏不凡见状,忙上前将妻子拽了回来,“这天都没亮,你到哪里去,就算要找英齐,也得等天亮了再说,更何况,你知道英齐掉到哪里的山崖下了吗。”
回头瞪了丈夫一眼,王秀英这才言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说我要去找英齐了。”
魏不凡听闻此言,疑惑的问道:“不找英齐,那你这是。”
“我这是要去找宝珠,让她想办法,让她爹平安度过这一劫,可别到天上去,那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说罢,王秀英转身便走,见状,魏不凡忙拽着妻子言道:“你先站着,老三媳妇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你现在跟她说这个,可不是要吓着她了吗。”
一听这话,王秀英当下便带上了几分火气道:“我儿子如今落在山崖下生死不明,她倒是还能睡得安心,你还怕吓着她,要我说,吓死她才好呢。”
话落,王秀英愤愤然甩开魏不凡的手,忙往外走去,魏不凡刚要跟上,后想起他一个做公公的倒是不好在这个时候,跑去儿媳妇的房间,当下长叹口气,捂着脑袋道:“这叫做什么事啊。”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胸口两下,魏不凡无奈的跌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妻子生起的背过身去,魏不凡无奈的言道:“当着孙女的面,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王秀英闻言,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再说老两口得了宝珠的话,觉得儿子此去并没有什么危险,再见儿子也就没有了为难之色,魏英齐大感惊奇,忙望向了母亲怀里的宝珠,自然明白是女儿的功劳,当下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笑嘻嘻的要将女儿给搂进怀中,被魏不凡一巴掌给拍了过去,没好气的言道:“你这是做什么。”
魏英齐一脸蒙圈的望着父亲言道:“爹,自然想抱抱宝珠了,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什么。”
狠狠瞪了魏英齐一眼,魏不凡冷笑道:“现在想起宝珠了,要去送死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既是儿子又是父亲呢,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身上,如今也别当什么慈父了,有什么用呢。”
无奈一笑,魏英齐直望着父亲言道:“爹,我都说过多次了,此次前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魏不凡不屑的望了儿子一眼,这才开口言道:“我相信啊。”
一句话,魏英齐被噎的不轻,看着父亲不像讽刺他的意思,魏英齐不由追问道“那爹既然你相信,为什么不让我去。”
“这本身就是两码事。”
魏英齐忙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其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不由忙再次舔着脸上前言道:“爹,你就让我去吧,这是我心中所想,心中所盼,你若是不同意,我一直留在这里,也是郁郁寡欢,不得自在,爹娘你们还不如随了我的心愿,当日我原以为你们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可是爹爹既然说他愿意相信没有危险,那你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