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张飞’?江湖上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莫非你的师父杀人也非常出神入化?”
二头目忍不住疑惑道。
“师父的武功自然是出神入化,但他老人家杀没杀过人我就不得而知了。”神秘公子耸了耸肩膀。
“可笑,现在的江湖没落成这样了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连一个杀猪的都可以称作高手了…
岂不是说菜市口买菜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能独步江湖了?”二头目不禁讥讽道。
其他悍匪们无不放声大笑。
二头目又问道:“这么说阁下的刀法得了令师真传,十分了得了?”
神秘公子却摇头道:“可能是我太笨了,只学会了师父三成刀法,算不得非常厉害。
要说最厉害的…其实是师父后来传我的一套催泪掌法。”
“狗屁不通!什么时候杀猪的人改用掌法了?”二头目摇头道。
“你懂什么?这套掌法是师父从杀猪刀法中领悟出来的,他说刀法杀气太重,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使用。
掌法杀气虽小,但威力不小,对付江湖上大部分宵小之辈绰绰有余了。”神秘公子解释道。
二头目翻了翻白眼道:“那阁下不去杀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这座院子里面全是猪不成?”
“你们如果想当自己是人的话就此离去,而想当猪的话,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神秘公子冷冷说道。
大头目忽然大惊道:“我知道了!你是‘天下四公子’之一的杀猪公子多兰太!”
这一大叫,场中之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神秘公子。
‘天下四公子’个个身份神秘,性格古怪,武功高强,且文采也很不错。
他们四人之所以在江湖上有如此大的名头,就是因为都曾有过灭杀百人强者而不败的惊人战绩。
杀猪公子多兰太,传说他长相俊美,白天帮着师父杀猪过活,晚上喜欢去勾栏瓦肆喝酒听曲儿。
神秘公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妈耶!自己刚刚讥讽的人竟然是杀猪公子多兰太。”二头目吓得脸色傻白无比。
“久闻杀猪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我二弟言语冒犯了公子,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等马上退去!”大头目秒怂道。
“撤!”
一帮悍匪来的快,逃的时候更快。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贾琛真诚的向多兰太弯腰道。
殷夫人也说道:“今晚要是没有公子,后果不堪设想。”
多兰太哈哈一笑,连忙扶起贾琛道:“举手之劳而已,无须客气。”
接下来,多兰太激动的拉着贾琛的手,说了一大堆仰慕的话,更是对‘射雕三部曲’大加赞赏。
“我今晚出来闲逛,忽然忘记还有一头猪没有杀,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多兰太一拍额头,抱拳道。
“后会有期。”贾琛。
随即多兰太一个纵身飞上屋顶,没入夜色消失不见…
贾琛一脸羡慕。
众侍卫把战死的尸体快速处理掉了。
“实在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他们。”对于几名护卫的死,贾琛十分愧疚。
“公子无须自责,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一护卫说道。
虽说是这样,可贾琛还是很内疚。
剩下的护卫又把大门重新修了一番。
屋内。
殷夫人美目异彩纷呈的看着贾琛问道:“现在我应该继续叫你大郎呢,还是石公子?”
“额,叫侄儿大郎吧,‘石公子’三个字太过招摇了。”
“好吧,怪不得应嘉对你客客气气,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石头石公子。
有你这样了不起的老师,我家玉儿真是好福气。”美妇说道。
“母亲说的没错,我可喜欢老师的‘射雕三部曲’了,已经开始二刷了。”玉儿一脸崇拜的望着贾琛。
贾琛摸了摸丫头的脑袋说道:“我不是说了吗?除了上课的时候以外,其他时候叫我琛哥就行了。”
“琛哥。”玉儿甜甜叫。
“这就对了嘛,玉儿真乖。”贾琛笑道。
殷夫人却白了玉儿一眼道:“平时倒也罢了,上课的时候必须要叫老师。”
古人很重视尊师重道,玉儿重重的点头,不敢有违。
……
今晚发生在殷夫人家的事情,隔壁仁清巷的甄士隐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上。
甄士隐写了一份举荐信,想交给贾雨村,好让他进京后有个落脚之处。
可当贾雨村来到葫芦庙后,发现贾雨村不在,遂问庙里的和尚。
和尚就对甄士隐说:“贾爷五鼓时分就进京去了,他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来。”
“哦?什么话?”甄士隐忙问道。
“贾爷说‘读书人不在乎什么黄道吉日还是黑道吉日的。’说完便离开了。”和尚道。
没有当面辞谢无所谓,让甄士隐感到奇怪的是,贾雨村酒还没有醒呢,就如此连夜着急赶路。
春闱每三年一次,这一次恰好是明年开考。
贾雨村怀揣着五十两银子,不管是坐船还是坐马车,都有足够的时间赶考,即使明年开春再走也完全来得及。
“雨村兄行色匆匆的冒夜前行,就不害怕遇到歹人或盗贼吗?
不过如此迫切,足见他是个性情中人,但愿能平安抵京。”离开葫芦庙,甄士隐自语道…
霍启的一处隐秘住所内,贾雨村赫然在里面。
“此时甄士隐可能以为贾先生已经进京去了。”霍启笑看着贾雨村。
“十九日乃是黄道之期,我想先进京参加春闱,然后再回来想办法拔掉甄士隐家,不知可否?”贾雨村问道。
霍启眉头轻轻一皱道:“可以,一两年应该没问题,但绝不能拖的太久,万一王爷怪罪下来不好交差。”
“晓得了。”
下午。
太上皇和甄应嘉终于知道了昨夜的事件。
“一个是太上皇的女人,一个是太上皇的女儿,一个是水国的‘第一才子’。
他们三个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丢官是小事儿,恐怕很多官员都要跟着掉脑袋不可,后果难以想象!”
骇的甄应嘉差点魂飞魄散,越想越后怕的他又立马返回了苏州,怒斥甄士隐饭桶。
甄士隐知道后也当即吓傻了,一个劲儿的磕头请罪。
“还好没有酿成大祸,等皇上降旨吧。”甄应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