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月票,推荐票,打赏,周一了给读者大佬们请安)
“先生……”
嬴政没有说些什么。
但是这边的陆仁,从嬴政那渴望的眼神中,却已经是明白了一切。
他知道面前的始皇帝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他能将早已在这秦王政十四年死去的韩非,重新的带回十四年后的话。
那岂不就是说!?
其他人也可以!?
且不说上古年间,那些如同圣贤一般的人物。
就单单说自春秋以降。
儒家孔子、孟子、荀子。
道家老子、庄子。
墨家墨子、公输班。
兵家、法家、名家、阴阳家、纵横家……
在历史上,这些诸子百家,思想之间的碰撞,又岂是一个能人辈出,可以说明得了的?
百家争鸣的时代,光是让人想想,就觉得心神荡漾。
即便这些人不提,便是将秦国举得六世那些无数能人志士,带回。
对于眼下的秦国而言,那都将是一个了不起的盛况。
于是乎。
在嬴政仿佛是黄鼠狼看小鸡一般的眼神之下,陆仁缓缓的点了点头。
而也仅仅只是一个点头,便让嬴政兴奋得无以复加。
“好!好啊!”
“如此……如此……”
雄才大略如同嬴政,按理来说他自以为自己从横扫六合,一统天下之后。
这个世上,便都没有其他事情,能让他失态了。
但是嬴政未曾想,直到他遇到了陆仁。
虽然不过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
他却已经说不清,陆仁给他制造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到底有多少次了。
这位大秦的始皇帝,再一次的失态了。
“如此……如此……”
旁人可能难以想象,这位伟大的大秦始皇帝在激动之余,甚至连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已经做不到了。
或者说,在面对如此的“惊喜”之下,世上恐怕没有人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见得当那些从小之存在于他道听途说中的能人志士们,齐聚于他麾下,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盛况……
他梦想中千秋万代,万世永昌,仿佛都已经在朝着他招手了。
“陛下,可别高兴得太早了。”
看着激动的嬴政,陆仁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得陆仁之言,嬴政整个人都是不由得为之愣,神色间带着些许的疑惑:“先生?此乃何意?”
于是乎。
陆仁便是细细的为嬴政解释着:“首先,眼下的我的双穿门,仅能穿越到一百年前。”
“其次,每月,仅能带回一人。”
陆仁所拥有的双穿门,却是有着限制的。
眼下仅仅0.5%的历史改变程度,让陆仁的双穿门,仅年穿越到一百年上下的时间。
也就是说。
更早或着说是更晚的时间线,现在的双穿门是无法前往的。
再然后,双穿门所能带回的人,也是有着限制的。
不但一次仅仅能带回一人。
而且,每次要相隔一月的时间。
就比如说一月以前,嬴政从秦末所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直到一个月以后的今天,陆仁才能从双穿门,带回韩非。
在陆仁的解释下,嬴政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脸上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却是不住的点着头:“足够了!足够了!”
此刻的嬴政目光灼灼,哪怕仅仅是一月能带回一人,对于他和大秦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陆仁分明看着,此刻的始皇帝分明是在发着光的。
……
“这,便是十二年后的天下吗?”
章台宫中。
韩非转头,看着面前的舆图之中,那密密麻麻所标注的地形。
这便是如今的天下。
曾经,其中大部分的土地,属于韩国、属于赵国、属于魏国,也属于燕、齐、楚、卫……
但是现在,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秦。
“天下一统……”
莫名的,韩非的嘴角擒住了一丝笑意,便连眼眶也跟着有些红了:“这样的时代,真好。”
仅仅是一句。
一旁的嬴政和陆仁,神色都是肃穆。
他们知道韩非话中的意思,也明白韩非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春秋已降,天下纷乱不休,诸侯列国互相征伐的时代,已经持续了好久好久了。
天下因为这些战乱,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因为利益、因为贪念……
仿佛是一个绞肉机、血肉磨盘,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无情的吞噬着性命。
礼崩乐坏,年年征伐,白骨露于野、人命如草芥。
那样的惨状,不仅仅是一两句的话,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而那样的日子,如今是一去不复返了。
“韩非子。”
“陛下。”
一声呼喊,韩非转头。
而一旁的嬴政,也是转头。
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陆仁。
只见得后者,脸上带着郑重的神色:“改变这个世界吧。”
韩非和嬴政笑了。
两个当世人杰,皆是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头颅:“这是自然。”
他们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也明白这句话想要实现,所需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
但是他们两人,又岂会因为区区的困难和挑战,便能退缩得了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要改变这个世界的。
……
是夜。
咸阳城北,陆仁府邸。
此府,是陆仁在拒绝了嬴政为他准备的吕不韦府邸之后,嬴政重新为他选择的一个府邸。
府邸不大,但麻雀虽小,胜在五脏俱全。
小却别致温馨。
正好也适合陆仁这样的性格。
他不是一个喜欢喧闹的人,如此清净的小门小户,却觉得这再安逸不过了——唯一不太习惯的是,毕竟这秦时的生活,相较于后世来说,实在是有些清苦。
无论是饮食、出行……
方方面面,让习惯了后世生活的陆仁,自然是不习惯的。
但还好,陆仁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他从小农村民出来的人,对于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能适应。
而此刻。
陆仁的府邸,却是多出了一位“客人”。
“陛下予得先生府邸先生不受,缘何至我这小门小户?”
陆仁笑着,一旁的家宰为两人添置了酒菜。
对面,在陆仁的邀请下,韩非举起酒爵,却是轻声笑道:“韩非自过去而来,无依无靠,唯一熟识的却没有几人。”
“思来想去,便只有入得先生这里了。”
顿了顿。
韩非望向陆仁的目光,带着一丝精芒:“而且,非对于先生所知道的“东西”,很是好奇。”
“就不知先生,能否赐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