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第七圈了吧?还能这样跑!”
“卧槽,这也特么太疯狂了吧!”
“这几人什么仇什么怨,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对了,说起来后面那三个我认识,最前面那人是谁啊,瞧着很眼生呢!”
“不清楚,应该是外校考进来吧!反正我在初中部的时候没看到过这张脸。”
…………
其他班级的男生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情绪,纷纷议论起来。
至于一班的那二十二名男生,则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好些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从慢跑变成了行走,更有甚者直接站在了原地。
“变……变态啊!”
朱俊嵩嘴角抽搐,大口喘着粗气,心情更是难以平静。
夏令营的时候自己和杨渊住一屋,每天清晨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总能听见有开关门的动静。
可问杨渊,他却始终表示啥也没听见,而刚才历史课上刘庆堂的一句话,算是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胖砸,加油!”正这时,身后传来了杨渊的声音。
小胖子一抬头,脸色就是一僵。
就看杨渊正面带微笑朝这边跑来。
距离他一个身位的地方,则是几乎并驾齐驱的张旭升三人。
自己……被套圈了!
“鞠——”
正这时,操场边响起一声长哨,随后则是傅剑良宛若炸雷的声音:“都给我跑起来!谁让你们停下了!”
“呃……”
听见这话,朱俊嵩等人不敢怠慢。
可随后他们便悲催的发现,也不知是被杨渊打击得太狠,还是因为刚才停下脚步导致身子变冷,这会儿再要起速,哪怕只是从走路变成跑步,都感觉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
然而傅剑良的话没人敢违背,否则还指不定被怎么样“折磨”呢!
还记得初中时候就有学生头铁,结果欠下的“惩罚债”足足花了十多节课才还完。
【叮!内卷成功,您获得来自朱俊嵩的内卷值100点!】
【叮!内卷成功,您获得来自景礼的内卷值100点!】
【叮!内卷成功,您获得来自葛帅的内卷值100点!】
…………
当从一个个本班学生身旁掠过时,系统音再次连续响起。
只不过杨渊发现……这些羊的身上是真没啥羊毛可薅了!
拢共收获一千六百内卷值,也就是说……有些人的脸皮和内心已经再次得到了加强。
好在身后那三只“肥羊”依旧给力。
每次被他们给追上后,自己都会尽量和他们并排跑个两百米。随后当转入直道后再开始加速。
但很快杨渊发现,即便肥羊再肥,也总有跌膘的时候。
之后的两圈,三人所提供的内卷值直接腰斩。
并且当第九圈开始时,三人的步伐明显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和自己的距离也再次被拉大。
看到这一幕,杨渊多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但看了眼系统面板,眼下的内卷值是三万九,距离自己定下的今日小目标五万还有一万多的缺口。
班里的其他那些人是没指望了,所以只能再在这三位的身上压榨一下潜力。
主意拿定,杨渊再次放慢速度,等三人追上来之后他冲对方振臂高呼:“三位,加油啊!还有两圈,胜利就在眼前,和我一起冲!”
“尼玛!”
听见这话,张旭升、徐跃深和凌凡瞬间血压飙升。
本来自己的体能跑完十圈妥妥的,结果被你小子一带节奏,最后这两圈怕不是得走着完成。
可你倒好,还让我们跟你冲,是不是找抽!
然而,但看到杨渊那真诚的表情,以及那张丝毫不见疲态的脸庞,张旭升的嘴角都是微微抽搐,生生将燃起的怒气给压了回去。
遥想初中阶段,自己才是那个始终跑在前头,总能以领头人的姿态回看,并鼓励同学的那个人。
原以为到了高中后,我仍旧能够成为佼佼者。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现在才明白,我竟成了井底之蛙!
不行!
不能就这样认输!
今天的挫败,日后一定要加倍找还!
【叮!您迫使张旭升立下内卷之志,获得内卷值8000点!】
【叮!您迫使徐跃深立下内卷之志,获得内卷值8000点!】
【叮!您迫使凌凡立下内卷之志,获得内卷值8000点!】
“(o゜▽゜)o☆”
看着面板上的提示语,杨渊心中直呼哇塞。
没想到立志内卷提供的内卷值竟如此可观!
这一波两万四直接让自己提前完成了今日的小目标,甚至还超了一万多。
当然完成小目标的喜悦只是一方面,另一个很让人哇塞的是……自己得到了三张“长期饭票”。
像朱俊嵩他们,或是内心无比强大,刚才被自己两次套圈,内心都古井无波;或是虽然有所触动,但也就不痛不痒的一百内卷值,聊胜于无。
可以想见,只要呆会儿下课铃一响,自己对他们所造成的刺激就会被抛诸脑后,完全无法为自己提供后续内卷值,纯粹就是一锤子买卖。
可如今这三位就不一样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接下来他们三个一定会在私底下狂练体能。
按照系统的设定,一旦他们加练,就会为自己提供内卷值。
到时候只要自己保持不被超过,这羊毛将薅到自己手软啊!
记得弗洛伊德有句名言,大致意思是只要和几个心理疾病患者保持良好的关系,就能衣食无忧。
如今看来,心理学大师诚不我欺。
交朋友,得找自尊心强,且有实力的人啊!
偷偷扫了一眼,只见张旭升三人的眼中,闪烁着独属于这个年龄那热血坚毅却又带点中二的光芒。
杨渊微微颔首:“三位,你们这个朋友我杨渊交定了!”
“有意思!”操场边,傅剑良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落在了杨渊四人的身上,对于包括朱俊嵩在内,一些个已然瘫坐在地上的学生也选择性地忽略了。
“四个不错的苗子啊!”这时,另一个名叫龚飞的体术老师走了过来,冲傅剑良笑呵呵道,“说起来咱俩当老师也有些年头了,好像还真没见过这么拼的学生。”
“别说学生,就是新兵里也不多见啊!”傅剑良感慨一声,立刻引来龚飞的赞同。
他和傅剑良同一年入伍,上过前线,也带过新兵,退伍后又都来东高任教。
“你运气不错啊,刚开学就捡到宝了,且还是一次性捡到四个!”龚飞一拍傅剑良肩膀,语气如同恰了个柠檬。
再有一个半月左右,就是东高引以为傲的新生军训。
若有学生军训中斩获荣誉,则他们作为带教老师也会得到嘉奖。
前几届,他龚飞和傅剑良一直难分伯仲,可这一届,感觉有点悬啊!
“宝贝也需要悉心打磨,否则也未必能成器!”傅剑良感慨一声。
看着老战友这凡尔赛的表情,龚飞鄙夷的轻哼了一声,随后挤出一个笑容道:“要不……你匀我俩?我替你打磨打磨,保准成器。”
傅剑良扭过头看了一眼老战友,然后言简意赅:“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