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管那么多,写了就是写了,看不懂?关她鸟事!
萧锦正也不大关心,写都写了!还想怎么着!在他看来,现在顶顶要紧的是蒋绍恩和长生。
“长生,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就你现在这行情,蒋绍恩断了腿都不一定能让蒋夫人松口。”
长生的行情长生是小公子的时候还有点行情,当她变成美闺女之后,都已经臭到京城啦!还有个屁的行情!
哎呦愁死他了!
“我知道。”
蒋夫人看不上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长生再不会想象蒋夫人同意那一天。
“你知道还”
“锦正!”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长生,蒋绍恩对你如何,咱们都知道。但你要小心蒋夫人。”当娘的不可能真的打断自己儿子的腿,但是长生的腿
“我明白!”
她愿意拿出三年来成全她和蒋绍恩的这一场漪梦。
不想,不看,不听。交给他,然后等。
萧段正看的直叹气。他不看好蒋绍恩和长生的这一场情事。
在萧段正看来,夸蒋绍恩是个不错的人的前提是,没有蒋夫人这样强势的镇宅夫人。
“长生,我和锦正不能在此久留,”他们二人奉父母之命去上京给祖父贺寿,扔下贺仪半路折回已是不对,若再耽搁下去就是不孝!萧段正从腰上取下随身带着的玉佩交给长生,“这个你拿着,若有需要,就去集翠轩找曾掌柜。”
这枚玉佩长生从没见萧段正离过身,“原来集翠轩是你家的产业啊!我能有什么事,你这玉太贵,丢了赔不起!我不要!”
“谁要你赔!”萧锦正一把抢过玉佩塞进长生的手里,“别啰嗦!等我哥回来你再给他!”
长生连忙挡回去,“集翠轩既然是你家的产业,没有这个玉佩也是一样的。你们跟曾掌柜交代一声。谁还能冒了我的名!”
也是!长生这名声在沧州就跟防伪标签似的,没人稀的装成她。
“哥,你跟曾叔说一声罢!”
萧段正颌首。
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你对她好,她知道,并不会以为理所应当。
定启超不甘落后,“长生,你看谁不顺眼跟我说!我帮你打上门去!”
这话说的!
长生心说,你就算没有人家土豪,也不要说的这么匪气十足好不好!你爹可是将军呐!
“长生还用你帮?”
“你懂什么!长生再厉害也不好直接上门的!”现在和过去一样?还想不想嫁人了!女娃!就要守女娃的规矩!
“成!”她看不顺眼的没有,看她不顺眼的能排到沧渡河去!
“这还用问吗?咱们应该先去王明珍家讨个公道!”刘良乡想抽王明珍不是一天两天了,硬是没让他找着机会!“王明珍太不是东西!她这样坏你的名声,你就该一巴掌抽回去!”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刘良乡觉得除了他娘他媳妇他姐妹和闺女,都能斗!
长生心说,多少双眼睛瞅着呢,她就算再恨王明珍,为了不恶化自己的名声,也得忍呐!
“别胡来啊!我现在出门顶多挨几句酸话,你们要是把王明珍打了,我出门就得挨臭菜叶子!”
这把定启超给乐的!
“我跟你们说,小玉师姐叫车先生给送回书院啦!”
什么原因不用说,轩辕玉现在是和长生并列第一的风云人物。连带着朝元先生的名声又火了一把。
“真没想到,小玉师姐竟是这样的人。”张嘴闭嘴贱人,真是好教养!
刘良乡府里的丫鬟和婆子都没这么粗俗。
这话说的让人不好接。
长生心说,青城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她和青城夫人的交锋没有人知道罢了。
不是长生替青城夫人兜着。真要露出去,搞不好没有人说青城夫人的不是,还得再给她加个不尊师重道的名头呢!
“反正咱们和她没啥交情,以后少往书院去就完了。”定启超向来不大喜欢轩辕玉这一款。用他的话说,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忒不爽利!
刘良乡深以为然。“遇见车先生,咱们都装不知道。”
“车先生这媳妇娶得不好。犯口舌。”
“谁说不是呢。这要不是朝元先生家的闺女,非让人休回家去不可!”
几个大老爷们蹲在一块叽叽咕咕个没完,长生听着脑袋都大了!
谁说男人不爱嚼舌根!
那是没见过!
其实主要吧,山长家的女儿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这就是一堆爷!
。。。
青杏正在修剪窗台上的茶花,一抬头看见蒋大爷,赶忙扔下剪刀迎上去。
“大爷来了!”
蒋大爷不喜欢青杏欢天喜地的样子。“大奶奶定了十日后接你进门。长生的事,你先与我说说。”
虽然这是青杏要的,但是听到蒋大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头还是不大得劲。
“时候有些久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大清楚。大爷,我这两天好好理一理,等到进门,我连夜与您说!”
青杏不傻,她既然走了这一步,必要万无一失。什么是万无一失?只要没进蒋家的门,就全都是失!
蒋大爷算是听明白了,青杏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轻易不带吐口的呢!
一个离了百花楼的贱籍,生死全在他手里,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主动告诉他!
“你最好见好就收。”
“大爷这是反悔了?”
“没什么反悔不反悔,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奴家是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
“瞧把大爷急的!谁不是认真的呢?我对大爷的心,当真是日月可鉴!只要我是大爷的人了,再无什么可瞒大爷的。可若是大爷对我起歹意大爷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女子,生来尝尽人生苦楚,再没什么可怕的。”
青杏每说一句,就用刀划自己胳膊一道。
浅笑的表情配上慢条斯理的狠戾,叫蒋大爷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青杏不想惹怒蒋大爷,但是她得先让他对自己有所顾忌。否则,她怕是要死在这块了。
“我知道大爷无非是想听几句真话。可是大爷,别逼我。您是在锦绣堆里长起来的,不了解我们这样的人。像我们这样在红尘里打滚活着的人呐,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最擅说谎话!可什么样的谎话能像真的一样呢?那就是,经常说!日日说!月月说!年年说!把假的说成是真的,把真的说成是假的,到后来连我们自己都分不清真话和假话了,又哪里还有假话和真话呢!我们,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想听真话!就得等!
青杏等得,熬得,苦得!
她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