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和宋江行去赴宴,陆离也没闲着。
陆离看着眼前这个清丽婀娜的美人心里头很有些个想法。别多想,真没些别的意思,就是觉着吧,这人虽然够美够妖但也够冷呀!
陆离不知道的是,有轩辕玉那个疯婆娘在前,海棠格外注意男女之防,她不止自己注意,也格外约束听风听雨听雪和听霜。
为了防止心大的带累长生和大伙在表公子面前丢人,海棠给宋江行和陆离的小院里安排的都是半大小子。
陆离还纳闷呢,怎么她家的丫鬟不够使是怎么的?别说丫鬟,他和宋江行这小院里连个母的物种都没有。
往常吧,陆离在外得防着别着了别人的道,现在倒好,全都省了!但叫陆离说,真特娘的不习惯啊!
所以,在诸多前提之下有美上前,陆离倍觉受宠若惊呀!
陆离偷摸抻了抻衣摆,和色道,“海棠姑娘有事?”那啥,要是投怀送抱他还是会严词拒绝的哈!
海棠有事,但事不是这么问的,起码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表公子这些日子住的可好?吃的还习惯?”
“我说了姑娘别笑话,这处屋子暖和,被褥又蓬松我睡的比在家都好。饭菜更不用说,咸淡正好,还顿顿不重样,真不知你们是怎么办到的,反正我每顿较上一顿都能多吃半碗饭。”
海棠听着挺高兴,多吃半碗饭算什么,端盆吃她都没意见。“表公子住得舒服就太好了!我今天来是听说表公子要收拾出一座院子,不知道表公子对院子有什么要求?”不同的人住总有不同的需求。长生在百花楼许久,除了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海棠不怕人来,就怕办不好。
陆离没想到海棠亲自上门来,怪不好意思的,“原该我亲自去找姑娘的,倒劳你跑一趟。是这样,老爷和夫人得到平安的消息等不及在家里团聚正日夜兼程的往这赶,所以得麻烦姑娘寻一处清净的院子,最好离长生近一点。”
海棠听了惊得够呛,“长生的爹娘要来?!”这真是想不到的!
“是。”再不回去,她哥也得来。真到那时候事就大了!
“表公子放心,我这就回去和欢娘商量一下看看哪座院子合适,只是最后收拾好院子得表公子帮着掌掌眼。”
“应当的。”规制这个东西,也得看地方,不能要求太多。
海棠满怀心事的从陆离的院子里离开直奔主院。
主院是长生的院子,欢娘来多是歇在东厢的。
海棠回来的时候欢娘、香蕉婶正在东厢喝茶。
“可问清楚了谁要来?”
“问清楚了,是长生的爹娘要来!”
我的乖乖!
不是欢娘大惊小怪,端看两位丰神俊朗的表公子就知道长生的爹娘不一般呐。看来他们对长生的确重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硬是没人出来找一找!
欢娘哪知道太上皇、秦夫人、皇上就为了找长生差点掘地三尺了呢!
话又说回来,打死他们也想不到长生会在百花楼哇!长生不止在百花楼,还变了个性!
干扰信息太多,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
香蕉婶倒是问出了大家伙的心声,“你们说,长生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早在宋江行和陆离来的那天起香蕉婶就在琢磨了。
“必是当官的,大官!”乡绅富贾都没有这样的气派。只是多大的官不好说。
在海棠的认知里巡抚大人已经是极大的官了。但巡抚家的公子明显没有宋江行和陆离的气派。所以不是巡抚,再说上京也没有巡抚这个官职呀。
欢娘来不及关注多大的官,她伤心难过呀!
主要是人家的爹娘都来了,还怎么留住人家的孩子呀!
“在前院找一处离得近的院子收拾出来。”留不住就留不住,不能让孩子不好做。
“咱们院子旁边的”
“不成,后院都是女眷,长生大了不方便。”没听说还有爹呢吗!
海棠原是官家小姐,对大户人家的内宅避讳知道一些,“那就把紧挨着二门的院子收拾出来,来回走着也便宜。”
“这院子好!一应物什必要用顶好的。”倒不是别个意思,欢娘也是做娘的,虽然她这个娘没当几天,但是为娘的心她懂。
长生她娘不一定看重这些,也不一定看得上,但是从她们的用心里总能寻得一些安慰吧!
“明白。”
欢娘几个心里头不平静,笑谈间里也不平静呢。
张宣财怼住李子昌问,“与其在这猜不如找上门去问清楚!”
啥子玩意嘛,不是没别的亲戚了才在百花楼里称王称霸!哪来的表哥呀!
李子昌也觉得有点懵,看长生的样子与那俩人极熟,这事应该错不了,那么问题来了。长生在沧州的生意是做还是不做?前头说好的往上京扩展一下事业线还扩不扩?
其实生意什么的都是小事,李子昌担心的是长生回去过上标准大家闺秀的日子要不了两天就得疯呀!毕竟散养了这些年不是。恐怕长生已经忘了规矩二字是怎么写的。
小六这些年历练出来了,想的也多,“咱们贸贸然过去不好吧?”
光看长生的表哥就知道她家不一般,以前没人找上来也就算了,这都找上门来了,人家还能让长生和他们见面吗?
以前不觉得啥,现在一看双方的差距有点大啊!啥叫云泥之别?这就叫云泥之别。
李子昌早些年还能梗着脖子挺着,现在也不扭捏了,主要是猜来猜去的太虐心了!“我先去看看,要是没事下回咱们一块去!”
“行!”张宣财琢磨了一下,他们大剌剌的找上去确实不大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李子昌确实比他和小六两个拿得出手一些。“那你这就去吧!”
其实吧,李子昌这时候真不愿意上门。没别的,就是和人家一比,哎呀,真是不会给长生丢人吧?
土生土长土包子组深深的忧桑了一把。
但不管怎么忧桑,李子昌还是收拾收拾拎上笑谈间特有的玫瑰酥和菊花枸杞明目茶往城北的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