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轩担不担心长生?
说担心那是骗人的。他的内心里其实更愿意长生无声无息的死在外头的。但是不行呀,事实上人家风风光光的回来啦!
回来啦,张文轩就得想办法修复一下,起码不能让伯府再落魄下去了。
“阿离说的是。”张文轩再厚的脸皮都说不出我的心里都是平安啊!喻可心真的只是个挂名世子夫人!“是我逾矩了。”
陆离端起茶杯敬了张文轩一记,“说这些干什么。”多余!
张文轩以为陆离心里头亲近他,越发掏心掏肺起来,“阿离只有你还这样待我了。”自从成亲那天开始,张文轩的苦简直是一件叠着一件,从来没有停止过。
偏张文轩还不是一个绝蠢的人,他就知道他的倒霉全和喻可心相关。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喻可心这么些年只能做个挂名世子夫人的原因。
常氏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原因,可最重要的,张文轩后悔了。他真的后悔娶了这个人。
但同时张文轩又不是一个十分有魄力的人。他后悔,又做不出要了喻可心性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不见她,冷着她。
陆离能说什么呢。他能说蠢货,我烦你烦的要死,你到底干啥来的,磨磨唧唧的,不行就赶紧滚吧!老子忙的很呢!
陆离不能,但为了减少这种不必要的痛苦时间,陆离决定推张文轩一把,“文轩兄不必担心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很好。你该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从来不会不好。”
陆离的话像是一把刀,刮的张文轩的心生疼。
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最好的,不好的永远是别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知我能不能见一见长公主?”张文轩没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你知道,我和长公主殿下要不是阴差阳错已经结为夫妻了。”
个不要脸的!
“文轩兄,话,不能这样说,以后也万万说不得。”谁要和你结夫妻!
陆离在心里头五花八门的骂开了。偏他是个不实在的,外人一点看不出。
张文轩就算依然不解陆离的本意,但他明白形似,“阿离说的对。”张文轩再是留恋过去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也断断不敢坏了长公主的名节的。“我就是觉得对不住长公主殿下,不亲自见一面总不能放心。”
“文轩兄的心我明白,只是叫我说,文轩兄实在不必如此,长公主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心胸装的是未来,她的眼睛看见的也只是未来。你觉得过不去的地方,在长公主心里实在算不上是事。”臭狗屎一样的东西,粘上就甩不掉了是怎么滴。
说到这,陆离不得不连带鄙视一下太上皇的眼光。
啥玩意就给平安定下了!长生没嫁给他真是真是祖宗保佑啊啊!
“若是可以,我还是想”
“长公主殿下不会见你。”陆离不愿意和不明白的人浪费时间,“或者你想见一下秦夫人。”
“”张文轩敢见长公主,因为在他心里,长公主好哄的很,但是秦夫人
张文轩以为还是不要见了罢。
“我听说大姑娘昨日连夜去寺里祈福,不如文轩兄这就去接大姑娘回府吧。明日宫里开宴,大姑娘不在不好。”喻可心不回来,少了许多热闹可看不是吗?
张文轩没想到还有伯府的事,“明日我们府里的人也要进宫吗?”说来实在尴尬呀!可张文轩顾不得尴尬,因为他们张伯府真的非常非常需要这样的机会!
说起来再没有这样丢人的功勋府邸。
往年宫宴连五品小官都能携属前往,偏他们张伯府的人进不得。
自来上有所好,下有所学。
皇上明显不待见张伯府,就算是有心拉拔一二的人也得打消了心思。本来就不待见张伯府的人,更是肆无忌惮的打压着。
因为这事,堂堂伯府嫡姑娘还宅在府里没嫁出去呢!
张玲这些年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怨恨张文轩有眼无珠,更怨恨喻可心这个贱,人!
陆离心里藏着小九九,再一本正经不过的说道,“旁的事我不知,这一点再错不了的。皇上说了,凡是京官及勋贵人家都要进宫的。”
张文轩高兴重回富贵场,但他并不乐意带喻可心参宴。不过这话不能当着陆离的面说,“我这就去百业寺看看!多谢阿离为我费心,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呵呵,说不得要不了几日,你就记着我的坏了。“你我之间不必多礼,趁着天色尚早,你快去吧!”
听说喻可心和齐王世子一早相约赏花呢!
百业寺的杏林,可是个好地方。
果然,张文轩到的时候,喻可心和齐王世子还在杏林里没回来呢。
喻可心想不到张文轩这么快就追来,确切的说,往常要不是她费劲了心思,还回不到府里呢。所以喻可心根本想不到这一节。
张文轩随着知客僧走到喻可心的院子里冷不丁听说隔壁住的是齐王世子,心里头不大舒服。
男女有别,内外院有别,怎么你百业寺就敢把一男一女的院子挨这么近!
知客僧一脑门子的汗。
不是热,是吓得!
齐王世子非要住在这一处,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别家女眷听说这一安排,能回家的早回家了,回不了家的也把院子调的远远的。偏喻可心不调,还住的津津有味。他们也要愁死了好吧!
他们只是比别人多念几卷经书的俗人,喻可心和齐王世子的眉来眼去,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能说。
哎
说多了都是眼泪。
“劳师傅带路,敢问这院子里的人上哪儿去了?”
去杏花林啦!
好在不用问知客僧,喻可心并齐王世子结伴回来啦。
喻可心见到张文轩的震惊暂且不提,张文轩看见男俊女貌的两个人颇有几分情意的走回来,那心里头,噼里啪啦的一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没想到臣妻和齐王世子大人认识,您近来可好?”最后一句是对着亲王世子说的。
齐王世子虽然常干这种拔灰的活,但是他也臊的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