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灯光,淡淡的体香,让徐浪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精神为之一振,目光不可自控的聚焦到了沈玉若的身上,他敢肯定,单薄的被单下,沈玉若的身上一定是真空的,这让他“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十分急切的想要走过去,但脚步却难以迈开。
天呢,这是什么情况?印象中的沈玉若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啊,即便是想雇佣他挡开那些烂桃花,也没有必要动真格的吧?
就算是我今天为他赚了一个多亿,帮她在公司树立了威信,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感谢我吧?
一时间,徐浪脑海中充满了各种猜测,愣在原地大半天竟然一步都没有迈进。
此时的沈玉若,紧张到了极点,脑海中同样是百转千回,如果有其它的办法可选,她断然不会出卖自己的清白,可是,爷爷的生死她不能不管,尽管她认为二叔就算是再没良心,也一定不会伤害他的亲生父亲的,但爷爷毕竟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万一途中有个闪失,她哭都没地方去哭。
沈玉若也知道,按照二叔的德行,即便是被他逼着就范,今夜去和孙树仁那个王八蛋睡觉,二叔同样有可能反悔,拒不交出爷爷,可是,哪怕是存在营救爷爷的可能,沈玉若就绝对不能放弃,爷爷是抚养她长大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泪水浸湿了枕头,心中还有很强烈的恐惧感,因为她对刚刚认识没几天的徐浪充满了未知,将自己的清白给了他真的可以吗?人家都说,先恋爱后结婚,我一天恋爱都没有享受呢,就这样将自己的清白葬送掉吗?
然而此时还有别的办法吗?沈玉若也只能咬咬牙,痛下决心,知道徐浪这家伙进来了,但这家伙怎么一动不动啊,她冷哼一声,“喂,你过来呀!”
嗯?比我还着急?
我靠,如今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或许她们这些缺少关爱的豪门大小姐都是孤独寂寞冷啊。
徐浪心中这样想着,缓步朝前走了几步,但生怕踩到地上的衣服上,低头一看,一只超大号的贴身衣物,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床上平躺着的沈玉若上身,下意识的做了一下对比。
诶,不对呀,这丫头带着哭腔,怎么哭了呢?
带着十分复杂的心绪,徐浪缓步走到了床边,几乎是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激动迫切,不敢轻易触碰,又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这一切,如梦似幻,太不真实,却又切切实实的发生着,他甚至可以嗅到越来越浓郁的体香,看到沈玉若脸蛋上泛着晶莹的亮光,看到被单随着她的身子剧烈的起起伏伏。
这一切都是真的。
管他三七二十几呢,作为血气方刚,刚刚失恋的小伙子,徐浪飞快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见沈玉若下意识的扭过脸去,冰冷的说道:“不要脱衣服!”
徐浪愣道:“啊?不脱衣服怎么办事?我没那习惯。”
徐浪自顾自的脱去了所有,只听这丫头又是带着不甘且愤怒的语气说道:“把灯关掉!”
徐浪刚想说“我也没有关灯的习惯”,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小丫头毕竟也是第一次,不能让她太为难,他只好顺手关掉了床头灯。
灯光一灭,徐浪这家伙倒显得有点紧张了,他用力的晃动着脑袋,还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这不会是做梦吧?
徐浪向来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犹豫不决。
又是愣了大半天之后,徐浪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轻声问道:“那个,沈大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沈玉若似乎很不愿意和徐浪说话,她又是冷冷的说道:“你还有半个小时。”
虽然徐浪不明白半个小时是什么意思,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翻身上去,扯开被单,一番如狼似虎。
然而,沈玉若这丫头却是“哇”的一声痛哭失声,徐浪下意识的下床,重新给她给上,大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徐浪隐约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儿,他不想做乘人之危的事情,随即快速的穿上衣服。
对于徐浪的反应,沈玉若既感激又不解,“喂,你,你干吗停下啦?”
徐浪无奈的说道:“半个小时,根本不够。”
徐浪说着就走了出去。
听到徐浪的话,沈玉若又羞又臊,但又忍不住扭过头来,看着这家伙疾步走了出去,她越发的看不懂这个家伙了,虽然有如蒙大赦的感觉,但是,爷爷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孙树仁那个无耻混蛋吗?
一想到这里,沈玉若又是泪如雨下。
徐浪来到二楼露天花圃,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他么叫什么事儿啊。
都说事后烟,我他么还没办事呢,抽他么什么烟呢!
徐浪自嘲道。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沈玉若竟然也走了过来,坐到了徐浪身后,她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徐浪,或许徐浪值得她信任。
沈玉若像是自言自语似的简单的把自己为什么今夜会有如此举动的原因告诉了徐浪。
徐浪这才知道,原来沈玉若从找他签署假合同,到今夜主动献身于他,都是因为爷爷被二叔那个混蛋变相“软禁”了,这该是一个多么孝顺的孙女啊。
徐浪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有个爷爷,从小没有爸妈,也是被爷爷养大的,他打心眼里更加佩服沈玉若,这丫头不仅长的漂亮,心灵也是那么美。
只听沈玉若接着说道:“我不能没有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爷爷把我抚养长大。我知道,即便我那么做了,二叔也未必会履约,但是,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见徐浪大半天不说话,沈玉若急忙说道:“喂,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对不起呀。”
谁知徐浪缓缓转身,轻笑着问道:“这么说,在你心目中,我的人品比孙树仁更好喽?”
沈玉若抿唇轻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别骄傲,只好那么一丢丢。”
徐浪一阵好笑,刚想说些什么,听到门口传来轿车鸣笛声,沈玉若愤然起身,疾步下楼,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肯定是二叔来接人了,按照约定,已经到了九点了。
果不其然,二叔沈兴业竟然亲自带人来了,桂姨拦不住,一行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桂姨苦苦哀求道:“二爷,您不能乱来,小姐已经睡下了。”
碍于身份,桂姨虽然早就看不惯这个“二爷”,但敢怒不敢言,她毕竟只是个佣人。
沈兴业根本不理会桂姨,一进门就叫嚷道:“玉若,时间到了,赶紧跟我上车。”
沈玉若怒声说道:“二叔,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你真的要做一个不孝子吗?”
沈兴业冷笑几声说道:“我拿他当父亲,他拿我当儿子吗?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却偏偏看好你,我只是送他老人家到国外颐养天年去了,这是大孝!反倒是你,牺牲一点点就可以见到疼你爱你的爷爷了,你却迟迟不肯让步,哼,你个不孝的孙女!”
沈玉若真的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一句,她又是说道:“我可以不跟你争家族企业管理大权,可是你为何偏要跟孙树仁那种人同流合污呢?你把我退给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关于赌债的事情,沈兴业哪有脸细说啊,他怒哼一声,“你少说废话,答应我,明天一早我就告诉你爷爷的下落,送你去见你爷爷,不答应我,你一辈子都甭想见到。”
事已至此,沈玉若沉重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缓缓滚落,最终也只能答应,缓步朝前走。
一旁的桂姨将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劝阻,“小姐,你不要答应他啊,二爷就是个人面畜生!”
谁知沈兴业上前,怒声骂道:“你一个臭保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沈兴业说着抬手就要打人,却也在这时,耳边一阵疾风刮过,眼前一道闪光,顷刻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立到了跟前,伸手遏制住了他的手腕,他吓了一跳,惊恐的朝前看去,不由大惊,“徐浪,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桂姨和沈玉若也同样吓了一跳,还以为徐浪不想惹事,一直躲在二楼呢,可是,这么高的距离,他是怎么下来的呢?
沈玉若下意识朝上看了看。
沈兴业本来以为沈玉若不可能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回家住,根本没料到徐浪会在这里。
沈兴业的手被抓疼了,怒声说道:“你放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个小畜生!”
只见徐浪自始至终一声不吭,面无表情,随即一抓,竟然将沈兴业硬生生的扛了起来,疾步来到门外路边的下水道,踢开篦子,随手将其丢了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臭水味道翻涌上来,这家伙在里面扑腾着,似乎喝了不少臭泔水,其中也不乏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