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穿戴整齐的赵文洁,一直紧盯着徐浪,生怕这家伙会突然转身,好在直到她穿完了衣服,这家伙还算老实,只不过,这家伙身上衣服太少了吧,她羞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喂,你可以转过身来了,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穿上衣服啊?”
徐浪抹了一把鼻子,缓缓转身,尴尬的说道:“我的衣服都洗了,在卫生间晾着呢。”
赵文洁犹豫了一下,随手拿过被单,丢给了徐浪,“披上!”
徐浪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啊,太热了吧?”
赵文洁没好气的说道:“别废话,叫你披上就披上!”见到徐浪不情不愿的将被单裹在了他的身上,她又接着说道:“喂,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说一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浪只好简单的把赵文洁喝醉之后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赵文洁很后悔,幸亏遇到的是徐浪这种老实人,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这里,还真的要感谢这家伙呢,她又瞥了一眼徐浪,这家伙像是个大粽子似的,她不由得抿唇一笑,“喂,谢谢你啊。”
徐浪急忙说道:“我不叫喂,我叫徐浪,双人余的那个徐,浪花的浪。”
赵文洁又是抿唇一笑,“啊?还有叫这样名字的啊。你,你坐椅子上吧,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得感谢你。”
徐浪坐到了椅子上,缓缓说道:“不用客气,对了,有些话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随后,徐浪又把有关赵文洁的丈夫张树人的事情告诉了她,特别是他干的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听到这些事情之后,赵文洁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下来。
徐浪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哎哎哎,大姐,你别哭啊,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他的罪行估计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赵文洁根本不听劝,关于丈夫的那些违规行为,她之前也略有耳闻,甚至在他的提包里发现过一些蛛丝马迹,也曾经质问过他,丈夫当时只是狡辩说,是正常的合作,不会谋害人命的。
赵文洁哭着说道:“我不止一次的质问过他,他都骗了我,他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呢?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我赵文洁真是瞎了眼,不该爱上这样的男人呢。”
赵文洁此时的泪水是在痛惜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年的青春,如果丈夫仅仅是不愿意过夫妻间的生活,她可以理解,哪怕他的取向有问题,她也可以谅解,她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做那些违法的事情,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或许,也就在这一刻开始,爱着张树人的这个习惯真的该戒掉了。
然而,毕竟深爱了那么多年,赵文洁此时的泪水更是为张树人的人生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医生,怎么成这样的了呢?
徐浪一直在安慰赵文洁,开导她,为了这样一个烂男人不值得啊。
哭了大半天,赵文洁抽泣着说道:“其他的事情他可能做了,但是,他今天可能真的是被人敲诈了,他根本不可能调戏女患者。”
徐浪也有这种怀疑,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赵文洁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垂着头,轻声说道:“他的性的取向可能有问题,要不然的话,我们结婚五年多了,他不会从来不碰我……”
一听这话,徐浪只觉得自己身上又有东西在燃烧似的,他以为今天在餐馆赵文洁说的是醉话呢,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她的丈夫竟然没有碰过她。
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变的无比尴尬,出奇的安静,落针可闻,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良久之后,俩人都能听到彼此的肚子在咕咕叫,中午饭都没有好好吃,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不饿才怪呢。
俩人相视一笑,赵文洁轻声说道:“我饿了。”
这家酒店有订餐服务,徐浪急忙给前台打电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服务员就送来了三个菜和三大碗米饭。
徐浪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他穿上衣服和赵文洁一起吃饭。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那么的奇妙,原本没有任何关系,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识对方的两个人,此刻产生了交集,还是一段奇妙的缘分,其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呢。
随着相处时间的延长,俩人有说有笑,越聊越深入,赵文洁也放开了对陌生男人的戒备之心,甚至已经不把徐浪当做陌生男人了,而是一个认识多年的异性好友。
很快的,赵文洁竟然开始向徐浪敞开心扉,有许多许多话憋在心里,憋的真的很难受,她也的确需要有一个人可以倾听她的心声。
吃完饭后,洗漱完毕,赵文洁想要点喝的,徐浪开着玩笑问道:“你不会又要喝酒吧?”
赵文洁反问道:“不可以吗?”
徐浪摇了摇头,“当然不可以,你白天已经大醉过一次了,喝酒伤身。”
谁知,赵文洁却是对徐浪投来了哀求的眼神,“可是,我想再喝醉一次,最后一次,求你。”
赵文洁的眼眶中又开始酝酿眼泪了,徐浪知道,这丫头心里太难受了,或许她只有借助酒精,才能暂时麻痹自己,忘掉痛苦,或许,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大醉几次,彻底的心伤几次,才能真正的挣脱出来,重新开始未来美好的生活。
也罢,徐浪只好狠狠心,让服务员送上来一箱啤酒,跟赵文洁说道:“我陪你一起醉。”
赵文洁很感动,但是,她还保持着最起码的理智,一手拿过一条床单,递给徐浪一个,羞红着脸说道:“徐浪,你是个老实人,我信任你,但我不信任酒精,答应我,咱俩都趁着清醒的时候,用床单拴住各自的衣服,死扣,谁都不许解开。”
徐浪不由得一愣,随即笑呵呵的冲着赵文洁竖起了大拇指,“姐,你真高!好,我答应你,我也怕被你失了身哦。”
赵文洁啐了他一口,“呸,你想得美!”
俩人很快的都用床单系在了各自的身上,的确都是死扣,即便是清醒的状态下也都很难解开,别说一会喝醉了。
俩人简直无话不谈,徐浪说他之前在一家医院当保安,最近刚刚换了一个好点的工作,赵文洁本来是学医的,但后来找了一个专业不对口的工作,竟然是做了电台编导。
当赵文洁得知徐浪才二十来岁,她不断的笑道:“原来你还是一枚小鲜肉呢,来,小鲜肉,跟姐姐干一瓶,我可是比你大将近十岁哦,以后呢,你乖乖叫我姐姐!”
徐浪哈哈笑道:“哈哈,好啊,没问题,姐,干杯!”
张树人的确的性的取向的确有问题,他有地下恋人,只不过是男性罢了,他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假装和赵文洁恋爱,但实际上他们俩并没有夫妻之实。
赵文洁可是个正常的女人呢,她这么多年是如何隐忍过来的,其中艰辛,可想而知,最关键的是,她真的是爱错了人,张树人竟然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委屈,压抑,甚至是痛苦,都在这一夜,借着酒精得到了释放,赵文洁暗自决定,从今夜开始,她要重新生活,为自己而活。
俩人越喝越嗨,越聊越透,俩人的手机不断的响起,却都没听见。
徐浪的电话响的次数最多,其中有周若涵打来的,也有沈玉若和桂姨打来的。
白天的时候,周若涵没空和徐浪多说话,直到晚上下班很晚了她才闲下来,要不是有徐浪,张树人那个医生队伍中的败类还除不掉,她更加不可能荣升急诊科主任,她想好好的感谢徐浪,奈何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她想,或许徐浪早就休息了吧。
家中的桂姨不断的劝说沈玉若给姑爷打个电话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夜不归宿啊,昨天就没回家,今天晚上又没消息。
沈玉若口头上说“我不打,这个家他爱回不回”,但走到自己房间之后,她悄悄拨通了徐浪的手机,但却没人接,她气呼呼的将手机摔到一边,“哼,也没去学校报到,答应我的,两天没回家,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喜欢这家伙什么!
哼,他爱回不回!”
沈玉若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了。
桂姨瞒着沈玉若,悄悄的给姑爷打电话,同样没人接听,她无奈的摇头叹息,“唉。”
他们哪里知道,徐浪正在跟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大美人一醉方休。
赵文洁一边喝一边倾吐心声,把这么些年来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徐浪也是一个极佳的听众。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俩人相继缓缓醒来,赵文洁不由得大叫出声,明明系的是死扣啊,怎么俩人身上系着的床单,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呢?
天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