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娘院内。
卫小娘也在绣着给自己儿子的衣服。
古代女子生活中娱乐方式很匮乏,绣个什么东西,是平时绣完消磨时间的东西。
就因为这个,女子女红谁做的更好,还出现了攀比之风。
人这东西很怪,斗天斗地斗自己,无论什么,都想和人比比谁做的更好。
胜负之心,恒古未变。
“小娘,今日顾二哥来上学究的课了。”明兰坐在卫小娘身边说道。
“顾二公子,他去了学堂啦,那就好。”卫小娘闻言一笑担负松了口气道:“咱们消息闭塞,只听闻侯府出了事。但具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也是,像顾二公子这么好的人,自然是要有好报的,来上课了也就说明侯府安稳了,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顾公子都没来会不会耽误了学习,唉,眼下秋闱在际,明儿,顾公子对我们有大恩,哪怕他将来贵为侯爷,你和长榆就算帮不了他,但也不可忘了他的大恩。”
卫小娘交代着。
扬州之事,她想想都后怕,人性之恶,令人惊颤。
“我知道的小娘,顾二哥对你和弟弟的救命之恩,我自然不敢忘,我还想小蝶姐姐了,就是没有机会出去去见他。”明兰闻言温和的笑,小脸带着不和年龄成正比的成熟,有些遗憾的说道。
感恩徐来的话,卫小娘时常都会教导她,耳熏目然之下,这也导致了她对徐来的感激之心愈加浓厚。
当然,相应的她对林噙霜的恨意也同样愈加浓厚。
只不过她和她的小娘依旧是盛府最势弱的主人,只能隐忍不发。
虽然老太太很疼她,但她和卫小娘娘俩的心里却都一样,想着不能给老太太多惹麻烦。
毕竟盛老太太也就是个嫡母而不是亲娘
但就算过得如此,在卫小娘心中,徐来的恩情却也是时时刻刻都不曾忘的,还时常的教导自己的孩子,当真是知恩图报卫小娘,此果然名不虚传。
有这么一个秉性纯良的娘亲,她的孩子在她的影响下,自然心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人这一生其实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都是被自己身边的人影响着长大的。
所以,人之初的善恶之争,有时候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了呢。
人生下来本来就是一张白纸,然后被身边的人影响着长大,相当于有人在上边比比划划才造就了一个人会变成什么不是吗?
……跑题!扯远!愚见。
回归正题。
时间一晃而过。
天越来越热了,秋老虎的厉害,不是坐在空调房里的人能理解的。
八月初九,这一天的到来,也对应着秋闱在这一天正式开考。
无数学子一大早的就在这一天齐聚在贡院之外。
徐来当然也不例外,他也到了考试专用的贡院外,排队开始了一系列的例行检查。
搜身——检查夹层——翻看竹篓,等等等等,检查的特别仔细。
在古代,考试的检查,可比现代还要严厉的多,为了防止有人作弊,甚至还有些有辱斯文的检查流程,对,就是这么严格,是需要验明正身的,所以千万别信什么女状元。
这個压根就不存在操作的空间,还没进去之前,就绝对的已经被发现。
秋闱共分为三场,每场三天,共九天,这九天时间附近官差会把守的极为严格,对内不许进,对外更不许出,同样院子外也是管理的非常严格,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这有点像是后世高考一样,朝廷会尽量的为考生们打造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不过不同的事,古代的秋闱考试从进了门,就必须呆上足足九天,吃喝拉撒,要算在院内解决,就这么一间小小的考间内,甚至有些地方连牢房都不如,日子实属不好过。
不过由于考场内其实还挺安静的,如此也能让人杂念少了许多。
徐来和诸考生进了贡院后,就老老实实的等待着题目到来。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今年的秋老虎舒适有些厉害,确实是热,哪怕是徐来都有些觉得酷热难耐感觉。
可无奈,还是只能挺着。
题目终于送来,和别人不同的是,每当别人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徐来就已经开始从容下笔。
开挂嘛……系统是专业的。
九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再次出了考场,会让人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读书人,大多身体素质一般,毕竟竞争压力太大,大多人把主要的都用在了读书上,而少有兼顾的。
考完试出门的时候,其中不乏有学子脸色苍白,手脚浮夸。
就连盛长柏在出门之时,徐来都看到了他是被人架着才上了马车。
这次秋闱,庄学究的学生门倒是统一的都来了,如果不出意外,也都考中了举人,该说不说的庄学究在教学育人方面确实是有一套的。
至于为什么肯定大家都中了,这点其实不难推断,因为原剧中有一段剧情就是来年大家一起考会试的画面,结果就盛长柏一个人考中。
会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进京赶考,也是科举之路上的最后一关,也相当于国家级的最终考试。
这就充分的说明了,此次秋闱,大家都考过了,毕竟考过了这一关,如此才会有资格参加了后面的会试。
这里或许有人误解,盛长枫这个好像在剧中一向是不太行的样子。
其实还真不是,主要也要看他和谁比的,和他自己的嫡亲哥哥对比,那确实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确实好像差了那么点意思,但如果拿盛长枫对比其他的同龄人甚至可以将年龄幅度在拉大点,他都是绝对属于只存在传闻中的学霸级人物。
毕竟年纪轻轻十几岁就考上了举人,这相当于,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和全省的学子打擂台,其中更是连胡子都学白了的人都大有人在,而他以这种年纪,在这种情况下还考上全省前几十名,这种天赋,问天下又有几人有资格说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