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锵,咚锵锵锵。”
忽然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
“中了,公子中了,状元及第,公子三元及第,高中了状元郎。”
“中了,公子中了状元郎。”
随即,高兴的喊声便在顾府响起,喊声出自于陪着顾廷炜一起去看榜的石头。
有了上次看榜的经验,一大早的,顾廷炜再一次自告奋勇。
“夫君,你中了,状元及第,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早就在屋内等待的坐立不安的盛华兰闻言,瞬间拉着徐来激动的说道。
“哈哈哈,状元,状元,好,娘子,你该出去赏了。”徐来闻言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赔钱的任务也终于完成。
邮件总是不会迟到,这时一封邮件漂了过来,徐来直接打开。
“完成任务:三元及第,任务奖励,五十任务点。”
当前任务点:八十。
随着这个看似赔钱的任务完成,徐来脸上的笑意更浓。
“对,赏,通通有赏,夫君,咱们快去拜见父亲,告诉父亲吧,等会你还要进宫觐见谢恩,可不能耽误。”盛华兰闻言高兴的说道。
状元,榜眼,探花郎,一甲三名按照规矩,是要进宫谢恩的。
然后再出来时,便是跨马游街,享受人们的瞻仰。
这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由来。
可惜此地却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汴京。
“哈哈,华儿说的是,且与我一起通知父亲吧。”外边的小厮还在喊叫,其余的下人们也都喜气洋洋的干着手中各自的活。
这是因为,盛华兰大娘子对自己夫君既有信心,从自己家夫君考试回来,她便已经开始准备今日大庆的东西了。
顾偃开房中。
“我儿高中,好,好,好啊,命人开祠堂,抬我过去,我要亲自给祖宗报喜,我儿高中,三元及第的状元郎。”顾偃开竟然激动的苍白的脸色变的有了血色,声音竟然隐隐透露出中气十足说道。
“嗯?”徐来眉头一皱,心里暗叹一声,他看着顾偃开的模样,心里慕然的蹦出了一个词,回光返照。
“是,父亲,儿媳这就让人安排。”盛华兰没有看出来,她只是以为是顾偃开太过高兴所致,连忙出声答应。
祠堂中,顾家所有人都到了,给祖宗报了喜,徐来又紧忙的前往皇宫。
未时半刻左右,在这个正是人午睡的好时间时,徐来与榜眼姚放吾,探花崔菡三人一同进了皇宫觐见皇帝。
能进大殿中谢恩的也只有他们前三甲。
三人行了大礼,被招呼着起身。
然后又被夸赞了几句嘱咐了几句后,便有老太监拿着圣旨选读了赐三人进士及第,以及分派官职。
徐来状元郎,授予从六品翰林院编撰。
傍晚和探花,授予正七品的翰林院专修。
紧接着,便是按照规矩的随着太监出去,跨马游街。
一行三人骑上高头大马,徐来在最中间,榜眼和探花分别在左右两边,二甲进士步行跟在身后,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绸漫天飞舞,街道两旁的客栈中,更是无数的大家闺秀都忍不住伸出头来一睹进士门的风采。
当然这其中最引起她们所瞩目的还要数探花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探花郎,或许不是最有学问的,但他一定是最帅的。
所以这这才有了宁要探花不中状元的俗话。
当然,徐来这个状元也并非和往届一样是多大年纪的,骑马走在街头,他也被街道两旁的酒楼中那些胆大的小娘子们也砸了几個荷包。
游街结束,接下来便是琼林宴了,宴会中,皇帝为了体恤诸位考子的寒窗苦读,便也大袖一挥十分豪爽的给了诸位考子放了两个月的假,这也是给那些偏远地区来的考子们一个回乡报喜的时间,不得不说,在古代对这些文人们,那不是一般的人性化,这个特点在重文轻武的宋朝更是特别突出。
当然,重文轻武,重文有错吗?其实只要不务虚不务实,那肯定是没错的。
可惜从真宗开始,宋的文就开始偏向了,务虚不务实。
嗯,不错,就是那个凭借着自己一己之力,把泰山封禅彻底弄的以后在无一帝皇在去的宋真宗。
羞于与之为伍啊,只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若是说重文的大方向还是没错的只是细节出了问题有些跑偏了,那轻武可就只有错,这也是宋朝积弱根本原因。
徐来正在参加琼林宴是,顾府从顾偃开院中跑出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厮。
“大娘子,侯爷,侯爷怕是不行了,王御医让你们都去侯爷院里。”小厮急急忙忙跑到盛华兰身边说道。
盛华兰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通知四叔五叔没有,另外让人把顾家子弟全都找回来。”说着,盛华兰以及急步向着顾偃开房间走去。
“大娘子,大娘子,你且慢些,你还大着肚子呢,采摘快扶好大娘子。”本来正在陪盛华兰说话的常嬷嬷见盛华兰走的这么急,有些担心连忙开口道。
“哎。”采摘闻言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待盛华兰赶到顾偃开屋内时,顾偃开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的喘的厉害,王御医在一旁仔细观察着顾偃开的情况。
“王御医,我父亲情况怎么样?”盛华兰看着王太医问道。
“唉,侯爷他是不行了,估计撑不过今晚了。”王御医闻言摇头。
“这……”盛华兰还没说出话。
“大哥是怎么啦,情况怎么样了?”五房的人匆匆赶到了。
他话音刚落。
“爹爹,呜呜。”
一声急喊,顾廷炜跑进房间跪地哭了起来。
“大哥。”
“大伯。”
继而顾家的人都匆匆赶到。
“大家勿乱,且先听王御医的话。”这时屋内越来越乱,盛华兰见此拿出了大娘子的款来,说道。
屋内闻言顿时一静,哪怕是真伤心的也压低了自己的哭声。
众人皆是看着王御医。
“唉,侯爷他撑不过今晚了,本来侯爷身体就已经空了,现在唯有的一丝精气也散了,所以,唉。”王御医闻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