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帮众人忙着对付护卫和抢药材,没有管药农。
赵先顺利逃走,安全回到玉龙山,算是有惊无险。
至于逃走以后,战况如何,赵先就不清楚了。
赵先返回自己的茅屋,挖开床下的泥土,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他积攒的下品血气丹和银子。
赵先带上包裹,又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就准备离开。
黑水帮突然对张家出手,不知道有何目的,刘卫等人大败,玉龙山也未必安全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离开的好。
此时已经是傍晚,赵先背着包裹下山,却看到远方出现一些张家护卫的身影,他们正在朝玉龙山而来。
赵先仔细观察了一下,来的只有这些张家护卫,没有黑水帮的人。
赵先决定等一下。
随着这些护卫返回玉龙山,后续消息也在玉龙山传开。
赵先等人逃走没多久,张家护卫们也陆续投降。
洪二没有杀他们,而是让他们给张家传话,说往后玉龙山的药材生意,黑水帮也要有份。
赵先听到消息后,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黑水帮并不想跟张家不死不休,而是想收保护费,这次的行动,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
玉龙山暂时还是安全的,毕竟无论是张家还是黑水帮,都需要这里的药材赚取财富。
赵先返回自己的茅屋,重新将丹药和银两藏好。
接下来,张家肯定会有所动作,损失这么多药材,对张家影响也很大,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这些都跟赵先无关,张家和黑水帮怎么打他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玉龙山的平静就行。
赵先只想要一个安全的环境安心修炼。
“还是要想办法搞到一本功法。”
这次黑水帮和张家护卫的战斗,让他更加渴望力量,他现在还是太弱了,只有强大,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
赵先正在思考该怎么办时,突然心里有所感应,面板发来一条信息。
是王安庆的交换请求。
这一次,王安庆总共进行了三十次交换,赵先赚到一百二十枚下品血气丹和六十两银子。
在得到新的功法前,这些暂时都没什么用,赵先将它们一起藏好。
天色已晚,赵先煮了一锅稀饭当做晚饭,吃完后,就准备休息。
突然,又收到了面板的信息。
“五号子玉主人王安庆死亡,现拥有者为陈泰,南山县银花赌坊大老板,血气三重,是否选择陈泰为五号子玉主人。”
“王安庆死了?”
赵先一惊,直接从床上坐起。
随后,面板再次发来一串信息,是王安庆死亡的前因后果。
今日早些时候,南山县城,银花赌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热闹的赌场大厅里,充斥着赌客们的叫喊,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脚臭。
赌场内里的一个房间中,赌场管事拿着账本,正在给赌场老板陈泰汇报近期赌场的营收。
“老板,您看看。”
管事汇报完,将账本递给陈泰。
陈泰翻阅着账本,时不时询问管事一些细节。
“这个王安庆,应该差不多了吧?还没把他家的院子抵押给我们?”陈泰看着账本,随口问道。
他们赌场对一些小有资产的赌徒是会重点关注的,会暗中用一些手段,引诱对方一步步将家产输光。
王安庆是他们关注的目标之一,前几天,陈泰也过问过王安庆的事,当时,按照估算,王安庆家产应该只剩下他居住的院子。
在南山县城,那处院子也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够王安庆输个三四天。
“老板,出了些意外,这小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发财了,每天都输个二三十两银子,但第二天都能搞到钱来赌,他家里的院子还没有抵押。”管事道。
“有钱来赌是好事,只要他输就行,我们是赌场,又不是官府,不用管他钱从哪来。”陈泰道,说完就继续翻看账本,不再关注王安庆。
但管事面有迟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老板,属下之前心中好奇,偷偷跟踪过这个王安庆,发现他行踪有些诡异,感觉他突然得来的钱财与此有关,但属下见识浅,看不明白,但如果能看破,或许能夺了他的机缘,得到一笔财富。”
陈泰的目光离开账本,想了下,觉得有道理。
“你准备一下,他离开赌场以后,我和你跟过去看看。”陈泰道。
“好。”
赌场内。
王安庆气急败坏地摔掉手中的筹码,他又输了,本来今天一开始手气很好,结果到最后,又输了个精光。
他骂骂咧咧地离开赌场,心中还是不甘心,想要赢回来,他伸手入怀,摸到那温热的玉佩,输钱的气愤渐渐平复下去。
“没关系,只要有这个宝贝,我就能一直赌下去。”
王安庆离开赌场,向张家药铺走去。
如今他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拿出事先预留好的银子,买了一份药材,然后走到药铺旁的巷子里进行交换。
总共交换了三十次才停下。
这几天,他都是赚够三十两银子就停手,等输光了再来。
王安庆一直没有交换凝心丹,一来他不修炼,凝心丹对他没用,二来,他在张家药铺没有看到凝心丹,不知道凝心丹到底价值多少,四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不想浪费在这上面。
荷包又鼓起来的王安庆心满意足,向巷子外走去,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刚想回头,就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安庆晕倒在地,而在他身后,是陈泰和银花赌坊的管事。
刚才,正是陈泰动的手,打晕了王安庆。
王安庆离开银花赌坊后,他们就跟在身后。
王安庆交换的时候,为了不被王安庆发现,他们两人只能在巷子外远远地看着,并没有看清王安庆具体是如何操作的。
“你亲自去赶一辆马车过来,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陈泰道。
“属下明白。”赌坊管事快步离开。
没多久,一辆马车就停在巷子外。
陈泰把王安庆搬上马车车厢。
赌坊管事挥动马鞭,马车缓缓行驶,马蹄踏在地上,嗒嗒作响。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渐少,没有人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赌坊管事驾驶马车,进入了南山县城内一处僻静的院落。
赌坊管事将车停好,把院门紧紧关上,而陈泰已经将王安庆搬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