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西城,宁荣街。
却说结束了一天的操练后,贾琥就在亲卫的陪伴下回了贾府。
回到家、卸掉盔甲,贾琥并没有直接更衣,而是先去沐浴。
等清洗完身子后,方才换就了一身常服。
少年将头发编为两条发辫垂在身前,身穿月白金丝印竹衫。
白皙的皮肤胜过霜雪,琥珀色的眼睛无比灵动,身上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很是惹人醉心。
少年剑眉横挑、嘴角含笑,一双雁目尽显富贵张扬之色。
也幸好他是天生的男儿,否则这让女子看了也要嫉妒几分的容貌、进了宫中绝对是堪比妲己、褒姒的红颜祸水。
换完衣服,在铜镜之前陶醉一番后,贾琥方才去了贾母所在的荣庆堂,却是要给老太太问安。
此时荣庆堂中,贾母正坐在床榻上和一个老婆子在说笑。
听着屋内传来的笑声,贾琥脸上的笑则是变得更加纯粹起来。
入得屋内,贾琥当即行礼道:“孙儿贾琥,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看到贾琥后很是高兴,连忙道:“快过来、我的孙儿,让我好生看看。”
贾琥听此则是走上前去。
贾母笑呵呵的问道:“琥哥儿,今日去了军营感觉怎么样?”
“若是觉得那些兵卒难以掌握的话,大可持着我的帖子去找一些老亲。想来老婆子现今应该还是有些面子的。”
贾琥则是笑着说:“军营得事儿就不劳老祖宗费心了,孙儿已经彻底掌控了三千营。”
贾母听此来了兴趣,不禁好奇问道:“这么快就掌控住了?现在三千营的兵多是一些过去领空饷的公子哥,压服他们可是用了什么手段?”
现在的三千营什么样子她可门清儿,基本上就是朝中大员安排家中子侄辈的地方。
这个烂摊子可不好处理。
贾琥轻笑一声道:“很简单,孙儿刚一入营就直接砍了上一任的统领,那些兵卒自然不敢继续造次。”
“之后我又借由头亲手杖毙几个刺儿头后,那些人就全都老实起来了。”
听此屋内的丫鬟都瞪大了眼睛,却是不曾想这么美的人性格竟然如此暴虐。这杀人、在少年口中就像是杀只牲口那么简单。
贾母元听此表情一僵,显然没有想到贾琥的方式竟然这么粗暴。
随后她就笑着拍手道:“很好,琥哥儿。你这倒颇有你祖父当年的风范,是老婆子多管闲事了。”
说到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现在贾家武有贾琥、文有贾珠,却是不必担心后继无人的问题了。
而后贾母又开口道:“好了,后宅里咱就不讨论这些事了。军务都是你们这些老爷们操心的,回到家后就尽管享乐便是。”
“昨儿个你刚回来,再加上之后宴请老亲们,倒是没有来得及问你的事情。”
“琥哥儿,作为咱们贾府的主子,身边岂能没个下人伺候?”
贾琥早年参军、不知何日回来,身边的丫鬟却是赐给了别人。这能够回京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这就导致身边还没个照顾的近人。
贾琥笑着说道:“老太太可是想派身边的人伺候孙儿?”
贾母笑骂道:“你这泼孙儿、我还没开口你倒是惦记上我身边儿的人儿了!”
“说说吧,你看上谁了?”
听此,屋内的小丫头的脸都不禁一红。
而后又悄悄地打量起了贾琥,她们可不傻,知道这位爷才是贾府现今最具权威的人。
这些丫鬟都希望贾琥能够选自己、若是好运能够混成一个侍妾,那未来也是府内半个主子了。
贾琥打量了一圈笑着问道:“不知老太太可舍得把鸳鸯姐姐给我?”
贾母直接拒绝道:“鸳鸯不行!离了她我可是连觉都睡不安稳。如果你真喜欢的话、等过两年成家后、我再将鸳鸯配你如何?”
鸳鸯听此俏脸微红。
这配字用的可是相当巧妙,言下之意就是许给贾琥未来做个妾室。
当然了、贾琥不同意这件事就算了。
贾母对鸳鸯是相当看重的,不想耽误她的后半生。
贾琥则是点头道:“自听老太太安排。”
对于纳从小玩到大的鸳鸯为妾,贾琥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鸳鸯是贾府的“家生子儿”,机敏聪慧。
她是贾母的左右手、身边最为信赖的身边人。
虽然她是贾母的红人,但她自重自爱,从不以此自傲,仗势欺人。
在贾母死后,鸳鸯亦然殉主而去,凄惨结局让人唏嘘不已。
见贾琥同意自己的安排,贾母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随后看着周围的丫鬟道:“除了鸳鸯不能给你,周围的你可任挑两人到身边儿。”
之前贾母身边有八大丫鬟。
除了金鸳鸯不能动外,另一个珍珠则是在之前赐给了宝玉,被改名唤做袭人。
剩下的六个人里则是任由贾琥挑选。
贾琥想了想道:“就鹦鹉和玻璃这两个妮子吧,平时玩的也熟,使唤起来倒也方便。”
听此贾母点头:“鹦鹉、玻璃,以后你俩就跟着琥哥儿、好生伺候着,可别因为琥哥脾气好就坏了规矩。”
两个小丫头连忙点头保证。
而贾琥则是笑着对样貌乖巧文静的玻璃说道:“玻璃这名不太好,不若改为琉璃好听。”
琉璃很是乖巧的道:“那就随爷的吩咐。”
而后两个小丫头就跟到了贾琥身旁。
这个时候,那个坐在贾母身旁的老太太方才找到插嘴的机会:“老太太、前不久我那儿媳在前些日子倒是找了个姿色不错的妮子。”
“等改明儿里调教好了,就给琥哥儿送到身边伺候着。”
贾琥微笑着道:“那就谢过赖嬷嬷的好意了。”
赖嬷嬷,贾母的陪嫁丫鬟,两个儿子现在是宁、荣二府的管家,是贾家最大的蛀虫。
赖嬷嬷慌忙站起来道:“当不得谢、当不得谢!让主子开心本就是我等该做的事情。况且琥爷作为咱们荣国府最有出息的,身边没个人伺候着岂不让人笑话。”
就在贾母和贾琥说笑的时候,一个一身红的骚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