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听到姜应自称礼部尚书的儿子后,顿时便是纷纷噤声,不敢说话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们无权无势的,若是贸然出手的话,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
尤其是这姜应是个嚣张狂妄的二代的情况下,他们但凡说一句话便是极其的不理智。
因此他们自觉后退数步,不想参与姜应跟这三人的争斗,免得殃及池鱼。
此刻周不弃也是拉住了许尘,小声苦涩道:“兄弟,虽然很感谢你帮了我,但是你还是去道歉吧,这是姜应,礼部尚书的儿子,我们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就算是我爹来了看到姜应也得露出笑容,很难受,但真的没办法的。”
旁边顾北也是附和道:“是啊兄弟,我们也是倒霉了,你去道歉吧,道歉还能避免灾祸,若是不道歉,姜应暗中出手的话,到时候你家人可能都会被祸及的,没开玩笑,真的。”
许尘皱眉道:“你们刚刚主动遭惹的他?”
顾北周不弃连忙道:“没有,我们怎么敢遭惹姜应啊,是姜应看我们两个不爽,然后出手暴打我们的。”
许尘一愣:“就仅仅是看你们不爽,然后就打了?”
两人苦涩点头。
许尘了然,怪不得上次姜应敢在教坊司杀人。
他记得很清楚,有个妓女不小心将酒倒在了姜应的衣服上,姜应笑着说没事,那时候姜应的朋友听着一愣,还以为姜应转变性格了,但是下一秒姜应的话语让得他们身体一颤:下辈子注意就行了。
紧接着那妓女便是被扭断了脖子,直接没了性命。
至于教坊司那边,自然是不敢为难姜应的,甚至还赔笑说那妓女活该,就应该死亡。
这是他在里面亲眼看到的事情,那个妓女被姜应亲手扭断的头颅,他当时只觉得这个妓女有些可怜,毕竟当时这妓女以前也是一个官家小姐,后来她爹犯事,连累了她被充入了教坊司,她容貌一般,所以被姜应嫌弃杀了。
在姜应看来,来教坊司就是为了玩的,这女的影响了他的心情,就该死。
想罢,他再度无奈摇头,现在顾北周不弃也是倒霉,而他也挺倒霉的,早知道刚刚就不动恻隐之心,让周不弃直接残废好了,麻烦是真麻烦,当然,有郡主等下来无所畏惧。
此时,旁边的蓝韵也过来小声劝阻道:“大人,您还是道歉了吧,为了您的生命着想,没法子的。”
她见过的这种场面也挺多的,知道此刻应该如何处理,才能够保命。
许尘好奇道:“都闹成现在这样子了,为何还没医师公会的人出来处理?”
蓝韵愕然道:“您不知道会长跟礼部尚书姜文聪的关系?”
许尘也愣住:“关系很好?”
蓝韵叹息道:“是啊,这就是我现在要劝您的原因,要不然姜应等下杀了你,医师公会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许尘摇头:“我突然感觉,这所谓的医师公会竟是有些讽刺,不像是救人的,更像是容纳罪恶的地方,真悲哀。”
蓝韵急忙道:“这可不能乱说,快快闭嘴吧。”
此时的那边,姜应嗤笑道:“嚣张?这就叫嚣张吗?我如果说我等下还要杀你,你觉得嚣不嚣张呢?”
言语间,摊了摊手,一脸戏谑。
旁边的下人哈哈大笑道:“这怎么能叫嚣张呢,公子您想杀谁就杀谁,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言语间,极尽谄媚,露出笑容,满是讨好。
姜应嘴角翘起道:“小子,你竟然还敢质问我,有趣,太有趣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敢质问我的人,我想跟你好好玩玩,看看你等下会不会主动跪下,跪下的时候又是何种模样,会不会还是这桀骜不驯的模样,啧,姜乱,动手吧。”
......
此时,医师公会的某个宽敞明亮,摆放着众多昂贵饰品,灵气浓郁的房间内。
有着两个中年人,通过一面镜子看到了许尘跟姜应的这一幕,镜子是呈圆形的,悬空而立在墙边,能够映照出一切发生在医师公会的事情,现在的两人感兴趣的正是公会大厅发生的这一幕。
公会副会长曹金皱眉道:“胡闹,医师公会建立的目的是救人,而非恃强凌弱和杀人,这已经违背了我们的目的了,姜应如此,医师公会颜面何存?会长,为何还不阻拦?”
公会会长戴全乐呵呵道:“给姜应一个面子,毕竟姜文聪是我朋友,放心吧,本座是不会让李严被杀的,但是本座觉得有必要让李严知道他跟姜应的区别,他不应该接周不弃,也不应该顶嘴姜应的。”
曹金深深的看了一眼戴全,只觉得眼前的公会会长是如此的陌生。
以前的戴全建立公会,目的是为了拯救世人,驱除疾病,但是现在那个戴全似乎不存在了,他从戴全的脸上只看到了冷漠、利益、傲然、嚣张,全然没了以前戴全对世人的怜悯。
会长变了,连自己的初衷都忘了,在接触到姜文聪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感叹一声:“戴全,你以前在天武学府医学院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跟我说的,你变得太多了,变得让我陌生。”
戴全笑道:“学会适应嘛,若是不变,如何生存呢?放心好了,让李严被揍一顿就行,我那边好给姜文聪一个交待,反正李严没有生命危险,无所谓的,理由就说我们来迟了。”
曹金摇头:“抱歉,我做不到,我很难想象,李严如果被打一顿后,是不是会残废,是不是会终生留下疾病,这不是我们医师应该做的事情,绝对不是,我根本无法坐视不管。”
说完,曹金便是身体微微闪烁,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戴全见此轻笑:“曹金啊,已经晚了,姜应已经要动手了,这小小的李严是定然打不过,是定然要受伤的,呵,你去了正好救场,完美。”
说完,他看着许尘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有点可怜,但只能怪你碰到姜应了吧,就连本座可都不敢轻易遭惹礼部尚书呢,小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