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阿福还在和那个蒙面人扭打在一起，方末走过去，一脚直接踹飞了正压在管家阿福身上的蒙面人。

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脚踹飞。

蒙面人清晰的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那是他的右侧肋骨和部分胸骨，他的嘴里突然涌出了一口甜腥，身体里过量分泌的多巴胺让他没有直接昏过去。

“见鬼！这家伙刚刚想掏我屁股！”管家阿福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一拳打了过去，“难道你们樱花就这么喜欢掏别人屁股么？真是个卑鄙的种族！”

“行了，别打了，我还有事情问他。”

方末一只手拽着蒙面人的领子，一手把那块带有六芒星徽记的布条递到他面前，“说，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为了给盖勒文报仇？”

蒙面人撇了一眼布条，不屑的啐了一口。

带着血迹的浓痰弄脏了方末刚刚买来的衣服，那是他用鱼妈的钱买的，刚买回来不到两天的时间，现在方末很不爽。

“方末先生，他应该是不会说出任何消息的，他们都是被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管家阿福在身后说，“我们现在最好是把他交给警局，让警察插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方末松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朝着身后走去，他似乎真的听了管家阿福的话，可他又捡起了地上的长刀。

只听“唰唰！”两声响起，蒙面人的两条胳膊瞬间跌落，鲜血和惨叫一同喷溅在两侧的墙上。

饶是年轻时在战场上打拼过的管家阿福也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住。

他从未见过如此果断的人，果断到砍人手脚如同砍断野草那么简单，当初在英国皇家特勤团时见到的最残忍的罪犯也不过如此。

方末提着染血的长刀，长刀的刀尖滴血，他沿着脚下地板上的缝隙一步步走来，直到走到蒙面人面前：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还可以让你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蒙面人突然冷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像是经过什么特殊处理，“教团万岁！教团万岁！教团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说完，蒙面人就要咬舌自尽。

可方末又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只见他一拳打碎了蒙面人的牙齿，双眼熔金，言灵催眠瞬间启动。

“教团是谁！”方末的声音如同钢铁轰鸣一般在蒙面人的耳边响起，震得他耳鼻出血。

“圣杜…马斯…秩序教团…”蒙面人断断续续的说。

“上次在别墅区追杀我的也是你们吧？”

“是”

“你们是在给盖勒文报仇？他在你们教团里是什么地位？”

“圣…圣子…”蒙面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持续的失血让他濒临死亡。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藏在哪？”

“康…康斯坦丁…酒店…”

蒙面人的话音刚落，方末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把他钉死在了墙上。

“你…你杀了他？”布鲁斯一脸震惊，“可他明明都已经快要死了！而且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

方末走到布鲁斯面前，用沾满血迹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认真的说：“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二课，对待敌人就要一击毙命，不留活口。”

布鲁斯狠狠地皱眉，似乎很不认同这个看法。

但管家阿福倒是十分赞同方末，拿起手枪就朝着地面上的尸体精准补枪，直到确认他们彻底没有了生命为止。

方末脱下了满是血迹的衣服，管家阿福立刻端过来一盆清水给方末洗手，方末趁机问道：“圣杜马斯秩序教团，你们听过么？”

看着清水一点点的被染红，管家阿福犹豫了片刻。

“圣杜马斯秩序教团，那是十字军东征时代遗留下来的产物，最早的时候只是一群战斗牧师，他们和圣殿骑士一样同根同源，甚至有人推测他们就是圣殿骑士中的一个分支，只不过因为反抗天主教而成立了自己的教团。”管家阿福的脸上带着回忆的神色，“这群人在东征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他们为了确定新的秩序，创造出了‘死亡天使’。”

“也就是我们刚刚杀死的这些。”

“他们都是教团收养的孤儿，从小就被培养格斗和暗杀能力，必要时还会对他们进行洗脑和催眠，这些死亡天使的作用就是为教团剪除叛徒和敌人，维护秩序。”

管家阿福挑了挑眉，“不过在二十年前，英国皇家特勤团针对圣杜马斯秩序教团发起过进攻，就连他们的老巢都被特种部队给端了，正常的话，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死亡天使了才对…”

“他们说盖勒文是他们的圣子，估计和他有关。”方末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车钥匙给我，一会警察来了帮我拖延一会时间，我去处理一下私人事情。”

管家阿福立刻把车钥匙双手奉上，一脸的恭恭敬敬。

他知道方末说的私人事情是什么，无非是把圣杜马斯秩序教团连根拔起，然后再一把火烧掉所有痕迹…

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对这套流程十分熟悉。

很快，方末驾驶着管家阿福的那辆越野车离开了这里，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戈登也带着哥谭警局的警员们急匆匆的赶到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韦恩还活着么？有人在么！”戈登拿着手枪对准了庄园门口，大声地喊着。

他身后的警员们站在警车旁手持防爆盾牌，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

“还活着！还活着！我们在这！”管家阿福搂着裹着一条毛毯的布鲁斯走了出来，“戈登警官，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再来晚一点，我们可就危险了！”

“那些杀人犯呢？他们在哪？”戈登立刻冲了过去，立刻把两人拉到了身边，“现在你们已经安全了，刚刚你们报警说的杀人犯和抢劫犯在哪？”他又问了一遍。

看着戈登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管家阿福刚想解释就被一声尖叫打断。

原来是警员发现了会客厅里的尸体。

戈登看了一眼布鲁斯·韦恩，直接端着手枪就朝着尖叫声的方向冲了过去，可他刚刚走进会客厅，就闻见了一股浓郁到近乎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浓稠到近乎铺满了整个地面的血浆和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混合在了一起，昂贵的松木架子以及会客厅里的装饰品横七竖八的倒在了一起，一具没了双臂的尸体被钉死在了墙上，双臂断裂处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浆，远处的地板上还躺着三具被剖开了胸膛、挑开心脏的人形，背对着自己。

最先发现这里的那名警员脸色苍白，弯腰呕吐。

就连戈登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什么远郊的屠宰场里，到处都是血腥。

“他们就是那些杀人犯和抢劫犯？”探长哈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会客厅里的惨状，“布鲁斯·韦恩那个小家伙应该没受伤吧？”

“他们没目前安全，不过这些闯入者很不安全。”戈登强忍着恶心用手翻了翻地上的尸体，“他们都是被人用刀杀死的，一击致命，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杀死之后又被补枪，可他们既然有枪为什么还要用刀杀死别人呢？”

“而且这具尸体生前可能受到了虐待或者是逼供。”

他走到墙上的那具尸体旁边，开始推断：“他的手臂被人用刀砍断，牙齿也被人敲碎，然后又被钉死在了墙上，说明这里应该还有除了布鲁斯和他的管家之外的第三人，那人的手段很残忍…”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小布鲁斯也没有危险，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哈维探长皱着眉说。

“再过一会儿我就可以调查清楚，我记得方末好像就是被布鲁斯的管家接走的…”戈登皱眉。

他突然朝着外面冲了过去，冲到了管家阿福的面前，质问他：“方末在哪！这些人都是他杀的对不对？他在哪！”

“方末先生早就离开了这里，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管家阿福一脸镇定，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一点慌乱，“戈登警官，现在不是讨论你和方末先生个人恩怨的时候，调查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才是最关键的。”

管家阿福的语气越平静，戈登越不相信，“难道里面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枪，反而选择用刀杀死对方？”

“因为我的枪被缴械了，我只能用刀。”

“那你为什么要虐待那具尸体？把他钉死在墙上？你想知道什么？”

“只是我的个人小癖好，”管家阿福耸了耸肩，“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能这么做，哥谭法律没有规定公民在面对入室抢劫的时候不能把对方钉死在墙上吧？”

听着管家阿福强行解释，戈登被气的七窍生烟，气的他站在原地转圈圈。

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说实话，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会被你刚刚的解释欺骗过去，但很可惜的是，我一直都在关注方末，”戈登看着一脸平静的管家阿福，“我们在来的时候，看见了你的那辆车从韦恩集团开了出去，可你现在人却还在这，你说开车的那个人是谁？”

“一定是方末！一定是他！”

“那辆车是公用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私有的，佣人开出去了而已…”管家阿福试图解释，但戈登却并不准备继续听他解释，“是不是佣人，等我找到就知道了！”

戈登大手一挥直接上了警车，在管家阿福的注视下一路呼啸着离去。

……

此时，康斯坦丁酒店，酒店经理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着。

虽然他们号称着整个哥谭唯一的一家七星级酒店，可以完美的解决住户们的任何要求，可前几天来的那群奇怪的蒙面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早餐午餐晚餐夜宵一天吃七顿，顿顿不重样也就算了，吃饭的时候居然还要小提琴演奏，两天时间就把酒店里的乐团累趴下了。

迫不得已，经理开始聘请哥谭中的乐团和小提琴大师。

只不过今天这位小提琴大师的时间观念不是特别强，现在距离午餐开始还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可经理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只能一边试图联系对方，一边让请假回家的乐团成员赶紧滚回来上班。

这时，方末突然背着琴盒走了过来，走进了经理的视野里。

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导致他根本就没有仔细的核对身份就把方末领进了大厅…几个侍从正在舞台上布置着红毯和场景；端着各种食物的服务员摆满了十米长的长桌；胖乎乎的酒店经理大声的训斥着服务员动作再快一点，那群人马上就要来吃饭了。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方末，或者说没有时间注意到这位突然跑进来的不速之客。

方末只好找了个舞台的角落休息，顺便拿起一块甜点塞进嘴里尝尝味道，他从昨天半夜被戈登抓进警局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虽然这种情况并不会让方末感到疲惫，但那种饥饿感还是会让他不舒服。

酒店经理看到了也没有管他，只是暗暗地记在心里，准备狠狠地扣他一笔工资。

谁让他今天迟到了，让自己站在门口等那么久呢…

直到头顶的黄铜撞钟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酒店经理连忙打断了方末，让他把嘴角的奶油擦干净准备上场开始表演节目。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把自己笼罩在黑色长袍之下，宛如僧侣一般的壮汉走了进来。

他们按照着顺序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齐齐的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方末，身板挺得笔直。

“你可以开始表演啦！”酒店经理躲在幕布后面小声的喊着。

方末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从琴盒中拿出了小提琴放在了肩膀上，然后对着面前的这群怪人们弯腰施礼：

“今天我要表演的曲目是…魔鬼的颤音奏鸣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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